扫清了院子里所有的障碍,秦枫的动作快得惊人。
第二天一早,一辆推土机就轰隆隆地开了进来,在院里所有住户惊恐的注视下,
将后院原本属于贾家和许大茂的那几间破屋,毫不留情地推成了一片废墟。
瓦砾飞溅,尘土飞扬。
那场景,像是在为这个院子几十年的乌烟瘴气,举行一场盛大的葬礼。
刘海中站在自家窗户后面,看着那钢铁巨兽轻易地将一堵堵墙推倒,只觉得两腿发软。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签下那份租赁合同,是多么明智的决定。否则,今天被推平的,可能就包括他家的房子。
阎埠贵则背着手,站在前院,他没有害怕,反而在心里默默地计算。
请施工队,用推土机,这得花多少钱?把废墟清理干净,再重新盖,这又得花多少钱?
他算不清楚,只知道那是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他对秦枫的敬畏,早已超越了对一个“大官”的认知,这分明就是个财神爷。
接下来几天,整个四合院成了一个大工地。
秦枫请来了京城最好的建筑队,完全按照苏婉清画的设计图纸,对整个院落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
垃圾遍地的后院,被清理干净,挖出了一个雅致的池塘,引来了活水,周围用太湖石堆砌出假山,又种上了从南方运来的名贵花草。
杂乱无章的中院,地面全部铺上了青石板,原本的空地被改造成了一座小巧的凉亭,四周环绕着翠竹和连廊。
整个院落,不再是那个充满油烟味、吵闹声和算计的大杂院,摇身一变,成了一座充满了书香和雅致的苏式园林。
院里的老住户们,每天看着院子一点点变美,心情也变得复杂。他们像是生活在别人画里的人,既感到新奇,又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隔阂。
几天后,就在这座焕然一新的四合院里,一场盛大而又低调的婚礼,悄然举行。
说它盛大,是因为来客的分量,足以让整个京城都震动。
杨老亲自到场,红光满面地坐在主位上。轧钢厂已经升任总厂书记的李副厂长,带着厂里的领导班子,排着队来敬酒。
还有几位秦枫项目里的老专家、以及市里一些部门的头面人物,都悉数到场。
那一天,几辆黑色的“红旗”和“伏尔加”轿车,安静地停满了整个胡同。
说它低调,是因为秦枫没有请任何媒体,也没有大肆铺张,所有的宾客,都是真正关心他的亲人和朋友。
院里的老住户们,阎埠贵、刘海中等人,作为“租客代表”,也被允许参加婚宴。
他们坐在院子最角落的一桌,看着那些只在报纸和电视上见过的大人物,一个个在秦枫面前笑呵呵地举杯祝福,那种震撼,让他们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他们终于彻底明白,自己和秦枫之间,隔着的不是一堵墙,也不是一个院子,而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婚礼的主角,自然是秦枫和苏婉清。
秦枫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蓝色中山装,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度沉稳。他的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温柔。
苏婉清则穿着一件她亲手设计的婚纱。
那婚纱以洁白的丝绸为底,巧妙地融合了中式的立领和盘扣元素,裙摆上绣着淡雅的兰花。
她长发盘起,略施粉黛,站在那里,美得像一幅画,让整个园林的景色都黯然失色。
“我宣布,秦枫同志,苏婉清同志,正式结为夫妻!”
在杨老亲自担当的证婚人洪亮的声音中,秦枫为苏婉清戴上了一枚朴素而精致的戒指。
苏婉清眼眶微红,也为秦枫戴上了戒指。
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只有最真挚的祝福和最热烈的掌声。
夜深了,宾客渐渐散去。
喧闹了一天的四合院,终于恢复了宁静。
秦月和几个苏婉清的朋友帮忙收拾着残局,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秦枫牵着苏婉清的手,在院子里漫步。
月光如水,洒在新建的鱼池里,泛起点点粼光。凉亭的飞檐下挂着红色的灯笼,映照着两人幸福的脸庞。
晚风习习,送来阵阵花香。
曾经充满了争吵、谩骂和算计的院子,如今只剩下岁月静好的宁静与温馨。
“都结束了。”苏婉清靠在秦枫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她指的是那些跟邻居们无休止的争斗,那些挥之不去的烦恼。
秦枫收紧了手臂,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不,是新的开始。”他柔声说道。
话音刚落,秦枫感到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那座记录着共和国科技史诗的【时代丰碑】,猛地一亮。
一股前所未有的、炽热的暖流,从丰碑的基石处涌出,流遍他的四肢百骸。
那是【家国同构·精神辉光】中的“护家之火”。
在他彻底扫清了这个家的所有隐患,给了家人一个绝对安宁和稳固的港湾,并与自己的爱人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之后,
这种守护家庭的纯粹决心,转化为了最磅礴的能量。
丰碑上,【工业母机】的区域,光芒大盛,似乎在预示着下一次的技术突破,将需要更加庞大的能量。
而在这片区域旁边,一片新的、混沌的区域,似乎也因为这股能量的注入,而变得清晰了一些。
秦枫闭上眼,感受着这股力量。
他知道,从今天起,这个院子,将不再是那个需要他耗费心神去提防和战斗的地方。
它变成了他和爱人最坚固的城堡,是他内心安定的基石。
更是他未来继续为这个国家铸造利剑,冲向更广阔的星辰大海时,永远可以停靠的,最温暖的港湾。
他低头,吻住了自己美丽的新娘。
在这个属于他们的夜晚,在这个新生的庭院里,一切,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