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激战脱身，异能优势破困局
林玄动了。
他身形一闪，直接冲向护法己。对方拇指已经压上药丸，只差一点就要捏碎。就在那瞬间，林玄闭眼发动时间凝滞——六十五秒开始。
世界静止。风不再吹，旗子停在半空，灯焰凝在铜盏里不动。护法己的手指卡在药丸上方，脸上神情冻结。林玄从屋顶跃下，落在院中青砖上没有发出声音。他绕到护法己背后，抽出短刀，用刀柄猛击其颈侧。
做完这些，他立刻后退三步，恢复时间流动。
护法己身体一晃，膝盖发软，单膝跪地。药丸脱手滚出半尺，但他已无法弯腰去捡。麻痹感从后颈扩散至全身，手指僵硬不能动弹。他张嘴想喊，喉咙却发不出音。
林玄转身就走。他沿着屋檐连跳三重房脊，动作干净利落。下方守卫还在原位站定，没人察觉他的移动。他记得每处巡逻路线，在静止中早已规划好脱身路径。
穿过祠堂后墙的小门，他进入一片荒林。脚下的土路被夜露打湿，踩上去有些滑。他放慢脚步，耳朵听着背后的动静。过了片刻，远处传来一声低哨，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有人发现异常了。
林玄靠在一棵树后，再次发动时间凝滞。两名灰袍人提刀奔来，身影定在半途。他从他们之间穿过，顺手将一枚石子踢进旁边的水沟。等时间恢复，两人听到响动，立刻转向水边查看。
林玄趁机折向东北方。他知道这片山有三条出路，只有最东边那条未设岗哨。那是条猎户踩出的小道，狭窄难行，但足够避开追兵。
走出两里地后，他又遇到一组巡哨。五人成队，手持火把，正朝据点方向合围。林玄藏在坡下，在时间停止的间隙里观察他们的位置。他取出一块布巾，绑在一根枯枝上，插在路边显眼处。等时间恢复，其中一人果然注意到布巾，带队过去查探。
林玄从另一侧绕开，加快步伐前行。天边微亮时，他已脱离北岭范围，进入一片丘陵地带。前方出现一条小河，水面泛着晨光。他知道再往前十里就是青溪坳口，五岳高手丁正在那里等他。
接近河边时，他停下喝了口水。喉咙干涩，嘴唇有些裂。他摸了摸怀中的令牌，确认还在。衣服沾了泥，右肩因多次跳跃有些酸胀，但没有受伤。
刚准备起身，远处传来马蹄声。他蹲下身子，盯着河对岸的树林。一匹黑马从树影里冲出，马上的人穿着深蓝劲装，背负长剑。
是五岳高手丁。
那人看见他，勒马停下，翻身下地。“你出来了？”
林玄点头，走上前去。“据点已被识破，我带出了东西。”
他掏出“子字号令”令牌递过去。五岳高手丁接过一看，脸色变了。“这是净世堂的核心信物之一，外人不可能拿到。”
“我还听到了他们的计划。”林玄说，“七日后断恒山粮道，二十日后让华山弟子自相残杀。满月那晚，五大据点同时举火，制造混乱。”
五岳高手丁握紧令牌，眉头紧锁。“这种事一旦传开，各派必定互相猜忌。就算我们提醒，也没人会信。”
“所以不能只靠说。”林玄看着他，“要有人牵头，把所有人聚在一起。”
“你想让谁主持？”
“衡山派。”林玄说，“莫大先生资历够，名声稳。只要他发帖召集，五岳都会来人。”
五岳高手丁沉默片刻，点头同意。“我可以帮你传信给恒山和华山。但你要确保莫大先生愿意出面。”
“我已经安排好了。”林玄说，“昨夜出发前，就让人送了一封密函回衡山，说明今日必有大事相商。”
五岳高手丁看了他一眼。“你早料到会有今天？”
“我不赌运气。”林玄收起水囊，“只做准备。”
两人翻身上马，沿河南下。太阳升起来，照在湿漉漉的草叶上。马蹄踏过浅滩，溅起水花。他们保持速度，尽量减少停留。
中午时分，经过一座废弃驿站。林玄让丁留在外面看马，自己进去搜查一圈。墙上挂着旧地图，他撕下南段带回。路上摊开看过，确认通往衡山的路线无阻。
傍晚前，他们抵达一处山口。前方官道清晰可见，通向南方城池。五岳高手丁指着远处一座灰顶建筑说：“那是茶铺岭，过了那里再走三十里，就能看到衡山城墙。”
林玄点头。“今晚必须赶到。明天一早，大殿集会就得开始。”
“你觉得莫大先生会支持你？”
“他会。”林玄说，“因为他知道，现在不动手，以后就没机会了。”
两人继续前行。天黑前换了两次马，都是沿途安排好的接应点。深夜时分，他们终于望见衡山轮廓。城门尚未关闭，守卫正在换岗。
林玄示意丁跟紧。他们策马直入，穿过主街，直奔衡山派驻地。门口值守弟子认出林玄，立刻开门放行。
院内灯火未熄。林玄径直走向议事厅，推门而入。里面坐着三人，正在说话。见他进来，全都站起身。
“你回来了？”其中一人问。
林玄从怀中取出令牌，放在桌上。“事情比预想的更糟。但他们还没动手，我们还有时间。”
那人拿起令牌看了看，抬头问：“你打算怎么做？”
林玄站在灯下，声音平静。“明天召集所有人。我要当着五岳代表的面，把这一切说清楚。”
“如果他们不信呢？”
“那就让他们亲眼看看。”林玄说，“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证据。”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名弟子匆匆进来。“师尊，华山来信，说岳不群明日带人赴会。恒山也回话了，定逸师太亲自前来。”
厅内一时安静。
林玄走到窗边，推开木窗。夜风吹进来，带着山间特有的凉意。他望着远处黑沉沉的山影，没有回头。
“那就都来吧。”他说，“一个都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