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深入小派，真相大白息叛乱
林玄站在驿站门外，晨光落在他脸上。他盯着北方山脊上那面布幡，一动不动。任盈盈昨夜已回衡山，五岳高手丙也已离去。他转身走进屋内，从桌上拿起一张地图，手指划过青崖门的位置。
半个时辰后，五岳高手丁赶到。他下马行礼，动作干净利落。林玄只说了一句：“去青崖门。”
两人骑马出发，一路向北。午时抵达山门前。守门弟子认出林玄，慌忙通报。小派掌门甲亲自迎出，神色恭敬，但眼神有些躲闪。
“林盟主亲至，有失远迎。”掌门甲拱手。
“回来看看。”林玄道，“前些年你们受苦了，今日路过，顺便看看民生。”
掌门甲点头称是，引他们入内。院中弟子来往，看似平静，可林玄注意到几人走路姿势僵硬，目光呆滞。他没说话，只跟着进了主殿。
寒暄几句后，林玄称旅途疲惫，要歇息片刻。掌门甲安排了一间客房，自己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林玄闭眼。时间凝滞。
六十秒开始。
他走出房间，在静止的世界里穿行。院中所有人定在原地，有人端着水盆，有人正蹲下系鞋。他绕到后院偏殿，推门进去。
三名青年跪在地上，面前摆着香炉和铜牌。铜牌上的图案与他在土地庙见过的一样——一个圆环，中间裂开一道缝。其中一人嘴唇微动，低声念着：“血启之门，唯信者生。”
林玄记下他们的脸，退出偏殿。他又去了藏书阁、粮仓、药房，翻看账册。账目正常，粮食充足，医用药材齐全。这不是因困而乱的门派，而是内部出了问题。
他回到客房，恢复时间流动。
夜深，全派安睡。林玄再次发动能力。他来到偏殿外，见那三人果然又在焚香。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在静止的时间里将三人点穴，扛起送进地牢密室。他留下一枚玉符作为标记，以便后续辨认。
做完这些，他唤醒掌门甲。
“跟我来。”他说。
地牢密室内，三人仍跪着，姿势未变。林玄解了其中一人哑穴，冷声问：“谁让你们这么做？”
那人眼神空洞，张口就答：“净世将临，信者得生。”
林玄封住他的嘴，转头看向掌门甲。
掌门甲脸色发白，额头冒汗。“我……我真不知道他们会这样。这几月他们常夜里外出，我以为是巡山……”
“你管的是门派，不是山头。”林玄打断，“他们言行异常，你不查，不问，等别人动手才知大事已坏？”
掌门甲低头不语。
林玄走到另一人面前，解开他的衣领。脖颈处有一道暗红印记，形状扭曲。他之前在灰袍人手腕上见过同样的痕迹。
“这不是普通邪教。”林玄说，“他们在人心最弱的时候种下念头。你们三年前被夺药田，断粮半年，正是最容易动摇的时候。他们趁虚而入，埋下种子，等今日发芽。”
掌门甲猛然抬头：“你是说……当初劫粮，也是他们指使？”
“不全是。”林玄道，“你们为活命而动，是真困。但他们借机煽动，把一场求生变成对秩序的仇恨。如今你们有了安稳日子，他们却不让你们安心，继续灌输‘浊世当毁’的念头。”
掌门甲双膝一软，跪了下去。“若非你今日到来，明日他们就要召集全派，宣布脱离五岳盟……我竟还蒙在鼓里。”
林玄扶他起身。“起来。现在明白还不晚。”
天快亮时，林玄召集所有弟子在演武场集合。他当众说明三人已被控制，罪行为私传邪教、蛊惑同门。
“他们不是敌人。”林玄说，“他们是受害者。被人用言语、仪式、恐惧一点点洗去本心。今日之事，责任不在你们，而在那些躲在暗处的人。”
台下一片寂静。
“这三人我会带走，交给专门的人审问净化。若能清醒过来，我让他们回来。”
说完，他对五岳高手丁点头。丁上前将三人押走。
林玄最后看向掌门甲：“正道不怕强敌，怕的是自己人心里长了毒草。你要做的不是严惩，而是防患于未然。以后每月检查弟子言行，发现异常立刻上报，不要自己压着。”
掌门甲深深作揖：“我记住了。”
林玄转身离开演武场。掌门甲追上来几步：“林盟主，那幕后之人……你打算怎么办？”
“顺着线索查。”林玄说，“铜牌有编号，他们发展一人就给一个号码。昨晚那三人身上搜出的牌，分别是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说明还有更多人在路上。”
“你要去哪里？”
“云雾寨。”林玄说，“有个弟子回来了，嘴里念着‘净世将临’。我想亲眼看看他醒来时的表情。”
他说完翻身上马。五岳高手丁紧随其后。
两人策马出山门，转入北侧密林。林玄勒马停下，从怀中取出一块铜牌。这是他在偏殿搜到的，背面刻着“七十五”。
他把铜牌握在手中，感受它的温度。
太阳刚升起来，林玄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再过几个时辰就是夜晚。他的能力今天会多出五秒，达到六十五秒。
他收起铜牌，夹马前行。
林木渐密，道路变窄。前方一处岔口，左边通向官道，右边是一条荒径，杂草半掩，像是少有人走。
五岳高手丁问：“走哪边？”
林玄盯着右边那条路。
一截布条挂在荆棘上，颜色褪成灰白，上面画着一个圆环，中间裂开一道缝。
他的手慢慢按在腰间的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