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时间增益,异能升级探邪踪
林玄骑在马上,五岳高手丁跟在身后。荒径两侧的树影越来越密,脚下的路被杂草盖住大半。他停下马,目光落在荆棘上的灰白布条上。那圆环中间裂开一道缝的图案,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伸手取下布条,指尖触到粗糙的布面。就在这时,体内有种细微的变化传来,像是某种节奏完成了更替。零点已过,时间凝滞的能力多出五秒,现在能用六十五秒了。
他把布条收进袖中,对五岳高手丁说:“你先回衡山报信,我要再往前探一段。”
五岳高手丁迟疑了一下,但没多问,调转马头离开。
林玄继续前行。天完全黑了下来,林间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树叶洒下。他牵着马走了一段,将马拴在路边一棵松树下,独自往深处走去。
前方是个废弃的村落,几间土屋歪斜地立着,祠堂的屋顶塌了一半。他蹲在一处矮墙后观察。有三个人在村口来回走动,穿着普通粗衣,但行动一致,像是有人统一指挥。他们低声交谈了几句,其中一人说道:“三日后,云雾寨旧址献祭。”
林玄记下这句话,退回树林。
午夜整点,他发动能力。
时间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停了下来。那三人站在原地,嘴张着,手臂悬在半空。林玄起身走入村子,在静止的世界里快速穿行。
他先进了最靠近路口的一间屋子。地上铺着干草,墙角有个破陶罐。他翻了翻,没发现什么。第二间屋子里有张木桌,桌腿断了一根。他掀开桌布,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名字和数字:七十九、八十、八十一。
他把纸收好,走向祠堂。
石柱倒塌了一根,横在地上。他绕到背面,看到刻痕。那个圆环裂缝的符号就刻在那里,但这次多了道螺旋纹,从裂缝延伸出去,指向北方。他用手摸了摸刻痕,深浅均匀,是近期留下的。
他又检查其他角落。在一间土炕下,摸到半卷羊皮。展开一看,上面画着路线,起点是这个村子,终点标着“云雾寨旧址”,中间有几个标记点,像是接头地点。可惜下半部分残缺,看不清具体路径。
他把羊皮收进怀里,又去了另外两间屋。最后一间里躺着个昏睡的人,衣服沾满泥土。林玄翻开他的衣领,内侧用墨刺了个数字:八十二。
线索连上了。编号七十五在青崖门,这里是七十六到八十二,说明这个组织还在扩张。献祭、编号、符号、地图——这些都不是散乱行为,而是有计划的行动。
六十秒快到,他退出村子,回到藏身地。
时间恢复流动。风重新吹起,树叶沙沙作响。那三人继续说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林玄靠在树上喘了口气。六十五秒足够他看清很多事,但还不够深入。他知道这地方只是中转站,真正的核心不在这里。
他取出玉笛,轻轻吹了一声。
片刻后,任盈盈的声音传来:“你拿到新时间了?”
“刚满六十五秒。”他说。
“够用了。”她的声音很轻,“但也危险。你能停住时间,可停不住人心里的东西。”
林玄沉默。
“我不是怀疑你。”她接着说,“我只是觉得,这种教派不只靠武力能破。他们让人自己愿意信,愿意死。你见过那种眼神吗?空的,像被人抽走了魂。”
“我知道。”他说,“所以我才要查下去。如果连信什么都是别人给的,那活着和死没什么区别。”
任盈盈没再说话,过了几息才开口:“你要去云雾寨?”
“地图指向那里。三日后有献祭,可能是他们聚集的时候。”
“别一个人去。”她说,“等我带人过来。”
“来不及。”他说,“我要赶在他们转移前拿到更多证据。你在衡山盯住各派动向,特别是最近有弟子失踪或行为异常的。”
“好。”她顿了顿,“记住,别让他们看出你在看。”
通话结束。
林玄把玉笛收回腰间。他重新进入村子,在静止的时间里把一枚香丸塞进祠堂香炉的底座。这香丸无味,但一旦有人长时间聚集,就会慢慢释放一丝极淡的气息,他日后可用特制铜管感应。
做完这些,他离开村子,回到拴马处。
天边泛起青灰色。他翻身上马,调头南行。
一路上他反复回想那些符号和编号。这个教派以编号管理信徒,用仪式巩固控制,层层递进,极为严密。他们选的是曾经受苦的小派下手,在人心最软弱时植入信念。等日子好了,反而告诉他们:“安宁是假的,浊世必须毁。”
这不是单纯的造反,是要让人亲手否定自己活过的岁月。
他握紧缰绳。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能只抓几个人就算完。必须找到源头,切断他们的传播方式。
回到衡山已是下午。他直接去了后山密室。
任盈盈已经在等。她坐在石凳上,面前摆着一叠各地送来的简报。
“我查了近一个月的记录。”她说,“八个边缘门派上报有弟子夜间外出未归,最少的一个走了三人,最多的走了九人。都没有明确去向。”
林玄把羊皮地图摊开在石桌上。
“这些人不是失踪。”他说,“是被带走接受洗脑。回来后就成了传教者。你看这个螺旋纹,它指向北边,可能代表晋升路径。编号越小,地位越高。”
任盈盈凑近看:“七十五号在青崖门,八十二号在这里,说明他们在往南扩展。”
“不止。”林玄指着地图残缺的部分,“云雾寨旧址曾是古时祭祀之地,地势隐蔽,易守难攻。他们选那里做献祭,很可能高层会到场。”
“你要混进去?”
“只能那样。”他说,“正面剿灭会吓跑他们。我要拿到他们的名册,知道谁在背后发号施令。”
任盈盈看着他:“你打算怎么进?”
“用他们的规则。”林玄说,“我手里有七十五号铜牌,只要装扮成传信人,就有机会接近核心。”
她皱眉:“太险。一旦被识破,你会被当场控制。”
“所以我得在六十五秒里做完所有事。”他说,“进,查,退。不纠缠。”
任盈盈盯着他看了很久,终于点头:“我会让五岳监察使加强周边巡逻,但不会惊动目标区域。你需要什么,随时告诉我。”
林玄收起地图:“我今晚就开始准备。”
他走出密室,迎面吹来一阵山风。夕阳落在远处的峰顶,把岩石染成暗红色。
他没有回头,径直走向自己的居所。
换了一身灰布衣,把长发束成普通弟子样式。铜牌贴身收好。他站在铜镜前看了一会儿,然后拿起一块黑巾,遮住半张脸。
敲门声响起。
开门后,一名侍从递来一封信。是五岳高手丙送来的加急通报:云雾寨附近发现新的布条标记,图案与之前一致,但多了个倒三角符号,刻在树皮上。
林玄接过信,手指划过那个描述。
他知道,对方已经开始准备了。
他把信烧掉,坐回桌前。
窗外,月亮升了起来。
他闭上眼,开始计算下一波行动的时间节点。
三日后,子时初刻,云雾寨旧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