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衣的系带被轻轻解开,滑落的衣料露出她白皙圆润的肩头和缠绕其上的厚重纱布。
粗粝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颈侧的皮肤,傅玲兰终于察觉出不是小杏的手。
立即嘟起嘴来:“季鹤衍!又是你!”
小杏说今夜穆寒舟不会回来。
其他人是不可能进来的。
四周都是穆寒舟安排的暗卫。
可是男人没说话,目光落在她肩头那片肌肤上,眼神暗了暗。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旧的纱布,那道狰狞的贯穿伤暴露在空气中,虽然已经开始愈合,但依旧触目惊心。
他的指腹蘸取了冰凉的药膏,轻柔地涂抹在伤口周围。
极其小心,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但那灼热的体温和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在敏感的肌肤上,却激起一阵阵异样的酥麻。
傅玲兰咬住下唇,她看不见,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肩头那一小片区域。
“为什么不说话?”傅玲兰开口。
“真是个闷葫芦。”
“你是不是以为我还在生气?”
他不说话,傅玲兰便自顾自的说不停。
药膏涂抹完毕,男人开始为她缠绕新的纱布。
这个过程更是暧昧至极。
他的手臂需要环过她的身前,几乎是将她半抱在怀里。
纱布一圈圈缠绕,他的气息也一次次拂过她的耳后,颈侧……
“痒死了,你不要故意这样……”傅玲兰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娇嗔。
让穆寒舟的眼神闪过几道灼热的光。
很可惜,她每次都认为自己是季鹤衍。
就在纱布即将固定好的瞬间,他的指尖似乎无意地擦过她锁骨下方柔软的边缘。
“啊!”傅玲兰轻呼一声,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向后一缩,却正好更紧地贴向他的胸膛。
穆寒舟的手臂顺势收紧,将她虚虚地圈在怀中。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儿泛红的耳尖和微微急促的呼吸,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暗芒。
“你……是不是故意的?”傅玲兰羞赧。
慌乱地想要挣脱,却被他手臂的力量禁锢着,徒劳无功。
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好……好了吗?”
穆寒舟却顺势握住了她推拒的手,包裹在掌心。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完全将她的柔荑包裹住。
感受这温度,傅玲兰忽然调皮的抬起头:“你…你低头一些。”
穆寒舟不明所以。
低下头,忽然便见傅玲兰摸索到他的面庞然后抬起头柔软的小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傅玲兰那带着调皮和试探的轻吻,如同一点星火,瞬间点燃了穆寒舟压抑已久的…。
眼底翻涌的暗色如同浓稠的墨,最终化为了不容置喙的强势。
在她想要退开的瞬间,穆寒舟的大手猛地扣住了她身体,不容她逃离半分。
不再是刚才她那般蜻蜓点水的触碰,而是带着掠夺的深吻,霸道地纠缠着她的舌尖,吞噬了她所有未出口的娇呼。
这个吻,充满了惩罚的意味…
“唔……”傅玲兰完全懵了,大脑缺氧。
她下意识地想推拒,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如同蚍蜉蚍蜉撼树。
他的气息带着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男性荷尔蒙,将她牢牢笼罩。
黑暗剥夺了她的视觉,却让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他滚烫的体温,强健有力的臂膀,以及激烈……
都让她浑身发软,心跳失序。
“等.……阿衍…”她好不容易寻到一丝空隙,破碎地溢出抗拒的称呼。
然而这声“阿衍”却如同催化剂,让穆寒舟眼底的暗色更浓,动作也愈发强势。
他不再满足于唇齿的交缠,炙热的吻沿着她纤细的脖颈向下,落在她锁骨上,留下暧昧的**。
“别……”傅玲兰因为眼盲和身上的伤而显得格外无力,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
穆寒舟轻易地制住了她微弱的反抗。
“疼……”当他的重量完全覆上来时,她肩头的伤口被牵扯,带来一阵刺痛。
穆寒舟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变得异常小心,他避开她的伤处,用更细致,更磨人的方式撩拨着她的身体。
他的吻变得绵密而湿热,大手在她光滑的背脊和纤细的腰肢间流连,点燃一簇簇陌生的火焰。
傅玲兰的意识逐渐模糊。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沉浮于漩涡整个人被对方的烈火彻底燃烧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终于平息。
穆寒舟伏在她身上,粗重地喘息着,汗水从额角滑落,滴在她汗湿的颈间。
他看着她疲惫不堪、昏昏欲睡的模样,看着她身上属于他的痕迹,眼神复杂难辨。
他轻轻拉起锦被,盖住两人的身体,然后将她连人带被拥入怀中。
傅玲兰累极了,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沉睡。
穆寒舟凝视着她沉睡的容颜,指尖轻轻拂过她蒙眼的纱布,眼底翻涌着势在必得的疯狂。
?
夜色渐深。
季鹤衍风尘仆仆地赶回别院。
他怀中紧紧揣着据说对眼疾有奇效的雪参玉露丸。
他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然而,当他靠近那扇熟悉的窗户时,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房间里……有别人的气息。
而且,不止是简单的存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暧昧旖旎的气息,那是情动过后特有的味道。
透过未完全合拢的窗缝,他能看到床榻边散落的男子衣袍,以及……锦被下,隐约相拥的轮廓。
季鹤衍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
他像一尊石雕般僵立在原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心脏处传来尖锐的刺痛,比任何刀剑所伤都要剧烈千百倍。
穆寒舟!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丝,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刚想推门而入…
却想起了穆寒舟的话。
他连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都无法给她。
在她最痛苦,最恐惧,最需要依靠的时候,是穆寒舟救了她。
而他,是给她带来伤害的源头。
他甚至……连确认她心意的勇气都没有。
他又有什么权利让她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让她必须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