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玲兰因惊愕而脸颊微红:“你怎么可以趁我看不见欺负我?”
她没有多想,主要是这个时间点穆寒舟基本不在。
刚好又衔接上蜜饯,她丝毫没有怀疑。
而落在季鹤衍的眼里,却是以为自己犯错后,傅铃兰已经发自内心的开始接受穆寒舟了。
他们才是夫妻,他只是一个外室。
不,外室都算不上。
然而穆寒舟却是缓缓松开怀中女人,朝着季鹤衍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有嘲讽,有势在必得。
他以为穆寒舟却愤怒,谁知他竟然这样都忍了下来。
并且把自己带来的蜜饯轻轻放在桌面上。
听到声音的傅玲兰疑惑抬起头:“是谁来了?”
穆寒舟站起身,挪开了位置。
季鹤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蹙眉看向穆寒舟,有些薄怒。
同时心头也有些喜色,然后急忙抓住傅玲兰的手:“是我!”
傅玲兰也察觉出什么:“刚才亲我的人……”
她有些恐慌。
季鹤衍也看出了她的不安全感,最终还是脱口而出:“是我。”
傅玲兰才松了口气。
一旁的穆寒舟却微微挑眉,有意思。
他餍足般摸了摸唇,抬起眼帘挑衅的对上了季鹤衍的眸子,带着毫不退让的锋利。
却依旧见季鹤衍只是体贴的替傅玲兰整理了乱了衣服,隐忍下来。
有意思……
?
“寒王这是什么意思?”
傅玲兰吃完药便会犯困休息,趁着这个时间,季鹤衍找到了穆寒舟。
他脸上惯常的温润已被一层薄怒取代,目光锐利地看向穆寒舟:“能让你跟我轮流照顾她,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怎可做出如此逾越之事?”
穆寒舟却慢条斯理地在书案后坐下,抬眸看他,眼神平静无波,反而更显深不可测:“你又有何权利置喙本王?”
“什么意思?”季鹤衍语气微微迟疑,诧异抬头。
他一刹那微弱的心虚被穆寒舟瞬间捕捉到,逼视季鹤衍:“你们没有名分,你甚至自己都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喜欢你不是么?”
季鹤衍直接被问住了。
穆寒舟缓缓起身,视线扫过他的面庞不错过一丝一毫的细微痕迹:“但凡你足够自信,也不会纵容我一步一步靠近她,都只敢偷偷生气却不敢干涉。”
“我猜测,你们之间的关系看似稳定,实则不过是昙花一现。”
季鹤衍握紧手中的长剑,内心最隐密的一处被解开,撕裂。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自己无法给她带来安定的生活,本王却可以。”穆寒舟继续击溃季鹤衍。
季鹤衍咬牙抬头:“那又如何?只要她的内心没有接受寒王的一天,我便会一直守着她。”
穆寒舟冷笑:“你又知晓,她没有接受本王?”
“在你的小师妹伤她如此深的时候,在她的眼睛不见天日的时候,在她每一次上药疼痛时…你猜她想不想见到你呢?”
“她的这些痛苦,不都是你带来的么?”
“你与其在这儿想儿女情长,还不如……想一想,怎么把解药得到。”
季鹤衍再次被击中薄弱的位置,心碎成渣。
最后的自尊让他直视穆寒舟的眼中:“即使如此,寒王不还是得冒充我,才能得到她的亲近么?”
“你敢告诉她,你是用什么身份亲吻她的么?”
果不其然,穆寒舟的面色也沉了下来。
两人互相“捅刀”,最后打了个平手,不欢而散。
?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柳絮被铁链锁在墙壁上。
她因武功被废,筋脉尽断,连站立都困难,只能瘫坐在冰冷的地面。
因为穆寒舟的人下手毫无保留,她如今身上的白衣已经变成了血色,昔日娇艳的面容如今苍白而憔悴。
地牢门被打开,季鹤衍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柳絮抬起头,眼神无波:“我说了,我没有解药…”
季鹤衍不为所动,“我知道你拿不出解药。”
“呵,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柳絮眼中是疯狂的快意,“来告诉我,那个瞎子永远都好不了了么?”
季鹤衍瞳孔紧缩,周身杀气瞬间暴涨,他猛地抬手,一股凌厉的掌风擦着柳絮的脸颊而过,狠狠击在她身后的石壁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
柳絮被那掌风骇得瑟缩了一下,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怨恨取代:“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季鹤衍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你不知道吧,其实贺师弟一直都暗恋你。我已经给他写了信,说你中了毒,他会从神医谷把解药带来。”
“为了真实性…”季鹤衍便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粉。
“师……师兄!”柳絮看着季鹤衍决绝的模样,恐慌和绝望终于淹没了她,“季鹤衍!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挣扎着,铁链哗啦作响,“师傅不会原谅你的!”
然而下一秒,地牢的门在她凄厉的哭喊声中,重重关上。
?
夜晚
床榻之上。
“该上药了小姐。”小杏端来了膏药。
傅玲兰刚喝完药,唇瓣还带着些许药味的苦涩。
她不由询问:“你知道季鹤衍去哪儿了吗?”
“回小姐,奴婢不知。”
“那穆寒舟呢?”
“寒王去城主府处理公务了,今夜应该不过来了。”
傅玲兰便松了口气。
虽然看不见,可是这几日也能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莫名气氛。
其实她也害怕,自己把人给认错。
小杏端着盛放膏药的玉碗,轻声走近。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无声地伸了过来,接过了玉碗。
小杏抬头,对上穆寒舟深邃的眼眸,他微微颔首,示意她退下。
小杏会意,立刻恭敬地垂首,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并轻轻带上了门。
室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
傅玲兰听到脚步声靠近,以为是丫鬟,便微微侧过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线条,还在喃喃自语:“小杏,以后他两谁在我身边你先提前偷偷告诉我,免得我错认了。”
没有回答,只是感觉到床榻微微下陷。
温热的指尖带着些许凉意,轻轻触碰到她寝衣的系带。
傅玲兰乖乖张开手,任由对方轻柔的脱下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