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内院。
宫远徵脚步急促的推开门,目光如隼。
他快步走到柜子前,将架子上的物什扫视一遍,目标明确的伸手取下一只红色小瓶。
瓶身表面光滑,勾勒着细密的花纹,透着诡异的光泽。
“这是什么?”
清漓从宫远徵衣服里探出小脑袋,好奇地问。
“让人生不如死的东西。”
宫远徵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声音冰冷,将瓶子揣入腰间中,转身出门。
门被关上。
“进去,一会儿呛到风。”
宫远徵伸手将清漓的脑袋又又又又抵回去。
清漓不满的撅了撅嘴,还是乖乖的缩回衣襟,只露出一片粉嫩的衣角,与宫远徵暗黑的衣饰格外不符。
宫远徵的身影快得像一阵旋风,穿梭在宫门的回廊与院落之间。
清漓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微微颠簸。
很快,他在长老院不远处的一棵高树上停下,轻盈一跃,稳稳落在粗壮的枝干间。
夜色和树叶将他完全隐去。
清漓探出小脑袋,上半身挂在宫远徵的领口。
手里拿着一片宫远徵顺手摘下的叶子,手上正左右摇摆。
“远徵,我们要等什么?”
“等猎物,回家。”
宫远徵压低声音,目光紧紧盯着长老院的大门。
没多久,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侍卫们押着两人走了出来
——宫唤羽和雾姬。
两人内力早已被化,如今武功也被废除,此刻脚步虚浮的走着。
雾姬低着头,发丝凌乱,脸色苍白。
宫唤羽则依旧带着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只是眼底多了几分阴沉。
宫远徵看着雾姬越走越近,眼中寒芒一闪,随即又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后面追了上来。
“大哥!”
宫子羽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红肿。
宫唤羽不理他,宫子羽却倔强地看着宫唤羽。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大哥!请你告诉我,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清漓和宫远徵在树上听得清清楚楚。
清漓停下了把玩叶子的手,好奇又感兴趣地向下望去。
宫唤羽盯着宫子羽的脸讥笑一声:“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这副虚伪的模样,真是跟你父亲一模一样。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撕烂你这张脸!
现在,我就只想看你们痛苦!”
“大哥……”宫子羽声音发颤,眼中满是哀求。
宫唤羽脸上的笑容一顿,神色渐渐冷下来,定定地看了宫子羽片刻。
宫唤羽:……
“你母亲最后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
他最终还是缓缓开口,“我只查到,当年选亲时,兰夫人明确表示不愿入宫门,却被你父亲强行留下。”
“当时的执刃——也就是你祖父——原本为你父亲选中了另一位世家新娘。
后来他们大吵一架,没过多久,宫门外送来一封信,你祖父又同意了这门婚事。”
“我当时,还找到当年你母亲外院伺候的侍女。
她说兰夫人与你父亲一直相敬如宾,对你父亲不假辞色,每日多是在羽宫,很少出门。
怀了你以后,身体就越来越差。”
“宫门大战后那次,我亲眼见到他们大吵一架。
兰夫人说你父亲罔顾亲人性命,自私冷血,让她恶心。
之后她就大病不起,郁郁而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