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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的喧嚣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模糊而遥远。

降谷零半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仰着头,视野里只剩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那张与记忆深处温柔笑靥重叠、却又被时光与华彩重新雕琢过的面容。

时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长、凝滞。

璇熠微微俯身,几缕未完全束起的墨色长发从肩头滑落,发梢几乎要触到降谷的手臂。

他穿着一身纯黑的金丝提花和服,顶级西阵织的料子在商场顶灯照耀下,随角度流转着暗金色的水波纹,奢华内敛,却愈发衬得他裸露在外的脖颈与手腕肌肤,是一种被精心呵护、不见阳光的冷白色。

他的长发用两根嵌着红宝石与珍珠的金钗松松挽起部分,剩余的如墨瀑般垂泻。金钗尾端的细长流苏,随着他俯身的动作轻轻摇曳。

耳垂上那对红宝石耳坠——由纤薄金质羽翼层叠环抱菱形红宝石在光线下迸发出冷冽锐利的星芒,为他温润的面容平添一抹极具攻击性的华彩。

他身后几步,沉默伫立着三四名身着剪裁精良黑西装的男人,身形精悍,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尚未完全散去的人流,无声地隔开一个不容侵犯的领域。

他们的存在感与璇熠周身沉静温柔的气息格格不入,却又诡异地融合成一种不容错辨的、被严密守护的象征。

见降谷只是怔怔望着自己,瞳孔里翻涌着剧烈到近乎破碎的情绪,璇熠并未露出不耐或警惕,只是耐心地又问了一遍,声音清润温和:“你还好吗?有没有撞到哪里?”

语气纯粹,关切自然,看向降谷的眼神清澈见底,如同看待一个偶然遭遇困境的陌生人。

这陌生的眼神像一根冰锥,猝然刺入降谷混乱滚烫的思绪。他猛地惊醒,下意识想站起来,却因心不在焉踉跄了一下。

但降谷已经顾不上了,他扶着扶手站稳,眼睛一直盯着璇熠。

璇熠从随身那只小巧却极为考究的手包里,取出一方印着暗纹的丝帕,但顿了顿,又换成了一包未拆封的、质感同样高级的纸巾,抽出一张递过来,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位置,温和道:“擦一擦吧,这里沾到了一点灰。”

降谷茫然地抬手抹脸,指尖果然蹭到些许污痕,大概是刚才被混乱人群推挤时蹭到的,虽然在他偏深的小麦肤色上其实并不显眼。

“谢……谢谢。” 降谷接过那张带着淡雅冷香的纸巾,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大脑仍在疯狂轰鸣,他绝对没有认错。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如此不同?

眼前的人,精致、华贵、不染尘埃,仿佛被供奉在琉璃罩中的名花,连那份温柔都透着一股被养得很好的、毫无杂质的纯净。最重要的是,那双望着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感,只有面对陌生人的、礼貌的关切。

难道真是自己思念成疾,产生了幻觉?或者只是长得极度相似的人?

不。直觉,那属于未来警察的敏锐直觉,以及心底某个角落从未熄灭的孩童般的执念,都在嘶吼:不是幻觉,不是相似,这就是他。

混乱与笃定在脑中激烈厮杀,几乎要撕裂他的理智。

喉咙发紧,心脏狂跳着撞击胸腔,那个藏在心底十几年、无数次在孤独夜晚给予他慰藉的称呼,带着颤抖的希冀和孤注一掷的勇气,冲破了所有屏障:

“秀……秀弥叔叔?”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有了重量。

降谷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不肯错过任何一丝涟漪。

璇熠闻言,明显地愣了一下。那双与松田阵平极为相似的黑眸中,清晰地浮现出真实的、毫不作伪的困惑。

他眨了眨眼,长睫轻颤,随即唇角勾起一个礼貌而略带歉意的浅笑,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温和:“抱歉,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叫秀弥。”

他的语气平和自然,甚至带着一丝被误认的无奈,坦荡得让降谷瞬间如坠冰窟。“我叫璇熠。”

璇熠……

一个完全陌生的、带着古典韵味的名字。

心脏像是被那只无形的手彻底攥紧,沉入无底寒潭。认错人了?理智在耳边尖啸着可能的答案,但情感却顽固地拒绝接受。

降谷张了张嘴,还想追问,想抓住任何可能的线索——年龄?经历?——但话语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另一波更大的人流从楼上涌下,似乎是另一波促销活动结束,或是电影散场。嘈杂的声浪瞬间逼近。

“夫人,小心。” 璇熠身后一名保镖反应极快,迅速上前半步,用宽阔的肩膀和手臂不着痕迹地将璇熠护向更内侧的墙壁方向,同时另一名保镖也侧身挡住了侧面的拥挤。他们的动作流畅默契,显然训练有素。

璇熠被自然地簇拥着,随着人潮微微移动。他似乎听到了远处传来一声清晰的呼唤,声音隔着嘈杂有些模糊。

他回头望了一眼——降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到商城另一头通往露天平台的方向人影憧憧,分辨不清具体。

璇熠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被隔在人流另一侧的降谷。他眼中的困惑似乎还未完全散去,但对降谷方才的“误认”,他依旧报以了一个理解般的、近乎宽容的浅笑,轻轻点了下头,算是无声的告别。

然后,便在保镖们严密而高效的护送下,转身,那身华贵的黑色和服衣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迅速汇入了前往地下停车场方向的人流中。

“等等!请等一下!” 降谷急了,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猛地发力,试图逆着人流挤过去,手臂却被匆忙的行人撞开。

视线焦急地追随着那一抹移动的黑色,但那几个黑色的保镖身影如同一道灵活的屏障,很快便带着中心那抹亮色拐过前方的立柱,消失在通往停车场区域的扶梯下方。

“让一让!对不起,让一下!”

降谷避开挡路的人,引来几声不满的嘟囔。他冲到扶梯口,快步向下,目光急切地扫视着停车场入口附近。

然而,宽敞的地下停车场内车来车往,哪里还有那几人的身影?只有几辆刚刚启动的普通车辆尾灯闪烁,以及远处电梯门开合时短暂的光亮。

他喘着粗气,茫然地站在停车场入口,冰冷的空气混合着汽油味扑面而来。商场内温暖的灯光和喧闹的人声被隔绝在身后,眼前是空旷、寂静、线条冷硬的混凝土空间。

刚才那短暂的相遇,此刻更像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梦魇。只有手中那张被捏得皱起、依旧残留着一丝冷香的纸巾,和脸上未曾擦净的微尘,是唯一真实的触感。

“Zero!Zero!你在这里!没事吧?” 诸伏景光焦急的声音从身后扶梯上传来。

他显然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才脱身,浅蓝色的衬衫领口微乱,额发被汗水浸湿了几缕,快步跑下扶梯,一把扶住降谷的胳膊,蓝色眼眸里满是担忧,“我被人群冲到了另一边,喊你也没听见……你怎么跑下来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降谷转过头,看向挚友,眼神还有些涣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石摩擦:“景光……我,我好像……看到泉叔叔了。”

“什么?!” 诸伏景光倒吸一口凉气,瞳孔骤缩,扶着降谷手臂的力道下意识收紧,“你说泉先生?松田的父亲?在哪里?什么时候?”

“刚刚,就在上面,扶梯旁边。” 降谷语速急促,试图抓住那些迅速褪色的细节,“他问我有没有事,给了我纸巾……可是,他说他叫璇熠,不认识我。

他身边有好几个保镖,穿着……非常昂贵,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但是景光,我不会认错!绝对是他!”

景光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他迅速环顾了一下空旷的停车场,压低声音,语气严肃:“Zero,你冷静点,确定吗?看清楚了吗?这……这可不是小事。如果泉先生真的还活着,那松田档案上的记录,那场车祸……”

“我确定!” 降谷打断他,斩钉截铁,但眼底深处那丝因对方陌生眼神而产生的动摇和痛苦,还是泄露了出来。

“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景光沉吟着,脑中飞速回忆,忽然,他眼神一凝:“等等,你刚才说的……是不是一个穿着黑色和服,上面有金色花纹,黑色长发,耳垂上戴着很特别的红色宝石耳钉,身边跟着几个黑衣保镖的omega?气质……很温和,但那种温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降谷猛地反手抓住景光的小臂,力道大得让景光微微皱眉:“你看到他了?在哪里?”

“我在二楼那个露天平台附近,想找个高处看看你在哪里。正好看到几个人护着一个omega从那边贵宾通道出来,坐扶梯下去了,看样子就是去停车场。”

景光语速加快,努力回忆细节,“因为那个omega的打扮和阵势……在商场里太显眼了,所以我多看了几眼。他们上了一辆车,黑色的,车型很特别,应该是定制防弹车,车牌我没看清全号,但开头字母很罕见。”

离开了……果然还是慢了一步。

降谷眼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骤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失落和无力感。他松开手,低下头,看着自己攥紧的拳头。

看着好友瞬间黯淡下去的神色,景光心中不忍,但敏锐的观察力让他想起了另一个细节:“不过,Zero,我好像看到,和那个omega一起的,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虽然穿着便装,但外面套着的风衣里面,露出了白大褂的领子。他们上车前,那个穿白大褂的人和……璇熠,简短地说了几句话,不是纯粹的下属对上司那种,好像……很熟悉,带着一种关切。”

医生?!白大褂?!

这个细节如同黑夜中的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降谷脑海中的重重迷雾。他黯淡的眼眸骤然重新亮起,锐利如刀:“医生?什么样的医生?多大年纪?有什么特征?”

“距离有点远,看不清具体样貌,但气质感觉很……疏离。对,就是疏离。头发颜色……” 景光努力回忆,“好像是浅色,银色或者很浅的金色?在灯光下有点反光。他递给璇熠一个小药盒似的东西,璇熠很自然地接过去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那个医生给人的感觉……很不简单。而且,璇熠对他似乎也很信任。”

璇熠……和医生在一起。

无数的线索、疑问、骇人的猜测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冲击着降谷的理智。如果泉叔叔没有死,那场车祸的真相是什么?

是谁伪造了死亡记录?这十年他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改名换姓,以这样一副被严密保护的姿态出现?那些保镖,那辆防弹车,那个气质疏离的医生……这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一个可怕的猜想,隐隐浮现在降谷心头,让他不寒而栗。

“景光,” 降谷的声音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甚至冷静得有些可怕,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沉重,“这件事……我必须告诉松田。立刻,马上。”

诸伏景光看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蓝色眼眸中也充满了严肃和忧虑:“是的,你应该告诉他。也必须告诉他。如果泉先生真的没有去世,那么当年那场‘车祸’究竟是怎么回事,松田有权知道真相。而且……”

他环顾了一下空旷冰冷的停车场,声音压得更低,“这背后牵扯到的东西,可能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那个医生,那些保镖……Zero,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降谷深吸一口混合着尘埃和汽油味的冰冷空气,又缓缓吐出。

胸腔里翻腾的震惊、困惑、失落,渐渐被一种更为坚硬的东西取代——那是责任感,是追查真相的决心,也是对那个脾气火爆、却背负着沉重过去的卷毛同期的某种复杂羁绊。

无论真相多么残酷,无论前方是何种迷雾甚至险境,他都不能再保持沉默。这不仅关乎他童年记忆里那道温暖的光,更关乎松田阵平被蒙蔽了十年的、关于至亲生死与下落的知情权。

他摊开手掌,看着那张被攥得皱皱巴巴、却依然带着若有若无冷香的纸巾,仿佛握着一条脆弱而关键的、通往巨大谜团深处的引线。

“我们回去。” 降谷说,眼神恢复了平日的锐利与坚定,甚至比平时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决意,“回警校,找松田。现在。”

商场外,周末午后的阳光依旧明媚,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但降谷零知道,有些表面的平静,即将被这个意外的发现彻底撕开一道裂口。

而他和松田阵平之间,那层由童年旧事悄然连接、又因现实隔阂而始终未曾捅破的窗户纸,也到了必须被直面、甚至可能被残酷真相击碎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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