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芜的指尖刚触到那扇嵌着青铜兽首的石门,掌下忽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凉,像是摸到了寒冬里冻透的冰,顺着指尖钻进骨缝里,让她下意识攥紧了藏在袖中的短刀。身后的陆时衍察觉到她的微颤,抬眼扫过石门上沟壑纵横的纹路,低声提醒:“这门上的刻痕是先秦古篆,写的是‘玄鸟归巢,血祭通灵’,小心些。”
话音未落,石门忽然发出“轰隆”一声闷响,像是有千斤重物在内部挪动,震得脚下的青石板都微微发颤。沈青芜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余光瞥见身侧的苏晚卿脸色发白,握着罗盘的手都在抖,便伸手扶了她一把:“别怕,有我们在。”苏晚卿点点头,指尖划过罗盘上转动的指针,声音发紧:“气场不对劲,这门后藏着的东西,邪气很重。”
陆时衍没说话,只是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玉佩碰到石门的瞬间,骤然发出一道温润的白光,将石门上的古篆照亮了大半。那些原本模糊的字迹在白光中渐渐清晰,沈青芜顺着字迹往下看,忽然发现石门下方的缝隙里,渗着一丝暗红色的液体,像是干涸的血,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混杂着泥土和腐朽的味道。
“是血。”沈青芜皱紧眉头,指尖蘸了一点暗红色的液体,放在鼻尖轻嗅,“时间不算太久,应该是最近有人来过这里。”陆时衍接过她指尖的血迹,指尖用力一捻,血迹瞬间化为粉末,眼神沉了沉:“是活人血,而且是命格偏阴的女子血,看来有人提前一步,在为血祭做准备。”
苏晚卿闻言,脸色更白了些,抬手指向石门上方的兽首:“那兽首的眼睛,好像在动。”三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石门中央的青铜兽首双眼空洞,此刻却缓缓渗出一丝红光,像是有血在里面流动,紧接着,兽首忽然张开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声音沙哑又刺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
嘶吼声落下,石门彻底打开,一股阴冷的风从门后涌了出来,吹得三人的衣角猎猎作响,眼前的景象让三人都愣住了——门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侧的墙壁上嵌着无数盏青铜灯,灯芯跳动着幽绿的火焰,将甬道照得忽明忽暗。甬道的地面上铺着青石板,石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像是某种阵法,纹路里同样渗着暗红色的血迹,顺着石板的缝隙蜿蜒向前,像是一条血色的蛇,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这是聚阴阵。”陆时衍盯着地面上的纹路,语气凝重,“用活人血催动,能汇聚周围的阴煞之气,看来里面的祭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凶险。”沈青芜握紧袖中的短刀,目光扫过甬道深处,隐约能看到一抹翠绿的影子,声音坚定:“不管里面是什么,我们都得进去,只有找到祭坛,才能知道他们掳走那些女子的目的,才能阻止血祭。”
苏晚卿深吸一口气,将罗盘握得更紧了些,跟上两人的脚步:“我跟着你们,罗盘能察觉到阴煞之气的强弱,能帮你们避开陷阱。”三人沿着甬道往前走,青石板上的血迹越来越浓,腥气也越来越重,周围的阴煞之气像是实质般缠在身上,冷得人骨头缝都疼。苏晚卿的罗盘指针转得越来越快,忽然停了下来,指向甬道左侧的墙壁:“这边有问题,墙壁后面是空的。”
陆时衍抬手敲了敲墙壁,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确实是空的。他指尖用力,在墙壁上的一处纹路处按了下去,墙壁忽然“咔哒”一声,裂开一道缝隙,缝隙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三人顺着缝隙往里看,只见墙壁后面藏着一个狭小的石室,石室里绑着一个女子,女子浑身是伤,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如纸,正是之前被掳走的沈家丫鬟,春桃。
“春桃!”沈青芜心头一紧,抬手推开墙壁,快步走进石室,解开春桃身上的绳索。春桃浑身一颤,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沈青芜的瞬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沙哑:“小姐,您终于来了,他们……他们要杀我,要用我的血去祭那个祭坛……”
沈青芜扶着春桃,语气轻柔却坚定:“别怕,我救你出去,以后没人能伤害你了。”陆时衍蹲下身,检查了一下春桃身上的伤口,伤口大多是皮外伤,但失血过多,气息已经很微弱了:“她失血太多,得先止血,不然撑不了多久。”说着,从怀中摸出一瓶药膏,递给沈青芜,“这是止血药,你帮她敷上,我和晚卿守着。”
沈青芜接过药膏,小心翼翼地帮春桃敷在伤口上,春桃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着牙没出声,只是断断续续地说着:“小姐,那些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戴着面具,领头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刀上刻着玄鸟的图案……他们把我带到这里,每天都要抽我的血,说我的命格阴,最适合用来血祭玄鸟……”
“玄鸟?”沈青芜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陆时衍,“之前石门上的古篆写着玄鸟归巢,血祭通灵,看来这祭坛的核心,就是玄鸟图腾。”陆时衍点点头,眼神沉了沉:“玄鸟是上古神鸟,象征着重生和吉祥,但这里用活人血祭玄鸟,明显是邪术,目的恐怕不简单,说不定是想借助玄鸟的力量,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苏晚卿忽然开口,声音发紧:“外面好像有人来了。”三人立刻警惕起来,沈青芜扶着春桃躲到石室的角落,陆时衍和苏晚卿则站在石室门口,屏住呼吸。很快,脚步声从甬道传来,越来越近,伴随着几人的交谈声,声音沙哑又陌生:“时辰快到了,那丫头的血差不多够了,该带她去祭坛了。”
“放心,跑不了,这聚阴阵困着,就算她醒了,也逃不出去。”另一人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屑。脚步声停在石室门口,紧接着,墙壁被推开,两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青铜面具的人走了进来,刚一进门,就被躲在门口的陆时衍和苏晚卿拦住了去路。
“你们是谁?”其中一人厉声问道,抬手就要拔刀。陆时衍动作极快,抬手一掌拍在那人的胸口,那人瞬间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口吐鲜血,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另一人见状,吓得脸色发白,转身就要跑,苏晚卿抬手一挥,罗盘上飞出一道白光,击中那人的后背,那人踉跄着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陆时衍上前一步,扯下那人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脸,眼神冰冷:“说,你们的领头人是谁?血祭玄鸟的目的是什么?”那人浑身发抖,眼神躲闪,不敢说话。沈青芜扶着春桃从角落走出来,眼神锐利:“你要是不说,我们现在就杀了你,反正杀了你们这种作恶多端的人,也算是替天行道。”
那人被沈青芜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开口:“我说,我说……我们的领头人是玄尊,他说玄鸟沉睡了千年,只要用命格阴的女子血祭,就能唤醒玄鸟,玄鸟醒来后,会赐给我们力量,让我们称霸天下……”“玄尊?”陆时衍皱紧眉头,“他在哪里?祭坛又在什么地方?”
“玄尊就在祭坛那边,甬道走到头就是祭坛,祭坛是用翡翠做的,上面刻着玄鸟图腾,血祭就在今晚子时进行,到时候还要用三个命格阴的女子血,才能彻底唤醒玄鸟……”那人哆哆嗦嗦地说着,话音未落,忽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没了气息。陆时衍探了探他的鼻息,摇了摇头:“被人下了蛊,一旦泄密,就会毒发身亡。”
沈青芜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神凝重:“看来这个玄尊,心思缜密,早就做好了后手。春桃,你再想想,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比如玄尊的样子,或者祭坛周围的布置?”春桃努力回忆着,脸色苍白:“玄尊一直戴着面具,我没见过他的样子,祭坛周围有很多穿着黑衣服的人守着,而且祭坛下面好像有机关,我之前被带过去的时候,听到过机关转动的声音。”
陆时衍站起身,看向甬道深处:“子时快到了,我们不能再等了,得赶紧去祭坛,阻止血祭,不然还会有更多的女子遇害。”沈青芜点点头,扶着春桃:“春桃,你能自己走吗?要是不行,我们先找个地方把你藏起来,等我们解决了事情,再回来接你。”春桃摇摇头,咬着牙:“小姐,我能走,我想跟着你们,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
三人不再多言,扶着春桃沿着甬道继续往前走,甬道两侧的青铜灯火焰越来越旺,幽绿的光芒照在身上,让人浑身发冷。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甬道忽然变得宽敞起来,眼前的景象让三人都惊呆了——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中央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祭坛,祭坛通体翠绿,像是用整块翡翠雕刻而成,在幽绿的灯火照耀下,泛着温润又诡异的光芒。
祭坛的表面刻着一只巨大的玄鸟图腾,玄鸟展翅欲飞,眼神锐利,图腾的纹路里灌满了暗红色的血迹,像是刚被鲜血浸染过,腥气扑面而来,让人作呕。祭坛周围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手里拿着长刀,警惕地盯着周围,祭坛下方的地面上,绑着两个女子,和春桃一样,浑身是伤,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恐惧。
“还有两个。”沈青芜压低声音,眼神冰冷,“我们得想办法先把她们救下来,再阻止血祭。”陆时衍点点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祭坛周围有十二个人,分成四个方向守着,每个方向三个人,我们分开行动,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和晚卿趁机救那两个女子,救下来之后,立刻往甬道跑,我随后就到。”
苏晚卿摇摇头:“不行,太危险了,那些人手里有刀,你一个人对付十二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沈青芜也说道:“我们一起行动,我和你去引开他们,晚卿你负责救那两个女子,晚卿的罗盘能催动一些简单的法术,能帮你抵挡一下。”陆时衍想了想,点头同意:“好,等会儿我会故意制造动静,引他们过来,你趁机绕到祭坛后面,和晚卿汇合,救走那两个女子,记住,动作一定要快,不能拖延,子时一到,血祭就开始了。”
三人商量好对策,陆时衍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用力掷向远处的青铜灯。玉佩击中青铜灯的瞬间,青铜灯应声而碎,幽绿的火焰落在地上,点燃了周围的干草,火光冲天。祭坛周围的黑衣人立刻警惕起来,纷纷朝着火光的方向跑去:“有人闯进来了,快去看看!”
陆时衍趁机冲了出去,手里握着一把长剑,朝着黑衣人砍去:“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东西,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拾了你们!”黑衣人见状,立刻围了上来,长刀朝着陆时衍劈去,陆时衍身形灵活,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长剑挥舞间,剑气纵横,很快就有几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沈青芜趁着黑衣人被陆时衍吸引,绕到祭坛后面,看到苏晚卿已经蹲在那两个女子身边,正在解开她们身上的绳索。“快点,时间不多了。”沈青芜低声说道,帮着苏晚卿一起解绳索。很快,绳索被解开,两个女子浑身发抖,眼神里满是感激:“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不用谢,快跟我们走,这里很危险。”沈青芜扶着一个女子,苏晚卿扶着另一个女子,转身就要往甬道的方向跑。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从祭坛后面走了出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那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玄鸟图腾,眼神冰冷,声音沙哑:“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你就是玄尊?”沈青芜握紧袖中的短刀,眼神锐利地盯着那人。玄尊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还敢闯我的祭坛,胆子倒是不小。你们以为救走这两个女子,就能阻止血祭吗?太天真了,血祭必须进行,玄鸟必须醒来,谁也阻止不了。”
苏晚卿抬手一挥,罗盘上飞出一道白光,朝着玄尊打去。玄尊侧身躲开,白光击中身后的墙壁,墙壁瞬间裂开一道缝隙。玄尊眼神一沉,抬手朝着苏晚卿挥去,一股强大的阴煞之气朝着苏晚卿涌去,苏晚卿躲闪不及,被阴煞之气击中,踉跄着摔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
“晚卿!”沈青芜心头一紧,扶着身边的女子,朝着玄尊冲了过去,短刀朝着玄尊的胸口刺去。玄尊抬手一挡,指尖抓住沈青芜的手腕,用力一拧,沈青芜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短刀瞬间掉落在地上。玄尊眼神冰冷,抬手就要朝着沈青芜的胸口拍去,就在这时,一道剑气从远处飞来,击中玄尊的后背,玄尊踉跄着往前踉跄了几步,松开了沈青芜的手腕。
陆时衍快步跑了过来,挡在沈青芜身前,眼神冰冷地盯着玄尊:“玄尊,你的邪术害人不浅,今天我一定要毁了你的祭坛,阻止血祭。”玄尊转过身,看着陆时衍,眼神里满是杀意:“又是你,之前坏了我的好事,今天我就让你葬在这里。”说着,抬手朝着陆时衍挥去,一股比之前更强大的阴煞之气朝着陆时衍涌去。
陆时衍握紧长剑,抬手一挥,剑气和阴煞之气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周围的青铜灯纷纷碎裂,火焰熄灭了大半,洞穴里瞬间变得昏暗起来。陆时衍被阴煞之气震得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鲜血,眼神却依旧坚定:“邪不压正,你的阴煞之气再强,也敌不过正道的力量。”
沈青芜扶着苏晚卿,看着眼前的景象,知道不能再拖延了,子时就快到了,必须尽快毁了祭坛。她目光扫过祭坛上的玄鸟图腾,忽然发现图腾的眼睛处,嵌着两颗红色的宝石,宝石上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是有血在里面流动。“陆时衍,祭坛图腾的眼睛,是关键!”沈青芜朝着陆时衍喊道,“毁了那两颗宝石,说不定就能破了祭坛的邪术!”
陆时衍闻言,眼神一亮,握紧长剑,朝着祭坛冲去。玄尊见状,立刻追了上去,抬手朝着陆时衍的后背拍去。沈青芜见状,捡起地上的短刀,朝着玄尊冲去,短刀朝着玄尊的手臂刺去。玄尊被迫停下脚步,侧身躲开短刀,眼神里满是怒火:“找死!”抬手朝着沈青芜挥去,阴煞之气朝着沈青芜涌去。
苏晚卿忍着疼痛,抬手一挥,罗盘上飞出一道白光,挡在沈青芜身前,阴煞之气和白光碰撞在一起,白光瞬间消散,苏晚卿又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沈青芜趁机绕到玄尊身后,短刀朝着玄尊的后背刺去,玄尊吃痛,转过身,抬手抓住沈青芜的手腕,用力一甩,沈青芜被甩飞出去,撞在祭坛上,嘴角溢出鲜血,眼前一阵发黑。
陆时衍趁机冲到祭坛前,长剑朝着图腾眼睛处的宝石刺去,“咔嚓”一声,一颗红色的宝石被击碎,宝石碎裂的瞬间,祭坛上的玄鸟图腾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暗红色的血迹从图腾的纹路里涌出,顺着祭坛流淌下来,腥气越来越重。玄尊见状,脸色大变:“住手!你敢毁了我的玄鸟图腾,我要杀了你们!”
玄尊朝着陆时衍冲去,眼神里满是疯狂,身上的阴煞之气越来越浓,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陆时衍握紧长剑,转身朝着玄尊刺去,长剑刺穿了玄尊的胸口,玄尊低头看着胸口的长剑,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嘴角溢出鲜血:“不可能……我怎么会输……玄鸟……一定会醒来的……”说着,身体缓缓倒下,没了气息。
玄尊倒下的瞬间,祭坛上的另一颗红色宝石忽然自行碎裂,玄鸟图腾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祭坛开始剧烈摇晃,像是要崩塌一样。洞穴里的青石板纷纷裂开,碎石从头顶落下,情况越来越危险。“快走!祭坛要塌了!”陆时衍朝着沈青芜等人喊道,快步跑到沈青芜身边,扶起她。
沈青芜扶着苏晚卿,陆时衍则带着那两个女子,朝着甬道的方向跑去。身后的祭坛不断崩塌,碎石滚落,阴煞之气渐渐消散,洞穴里的腥气也淡了许多。几人沿着甬道一路狂奔,终于跑出了石门,石门在他们身后“轰隆”一声关上,紧接着,传来一阵巨响,整个山洞彻底崩塌,扬起漫天的尘土。
几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身上都沾满了尘土和血迹,却都松了一口气。春桃扶着那两个女子,看着眼前的景象,眼泪又涌了出来:“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我们得救了。”沈青芜靠在陆时衍身边,看着远处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是啊,结束了,邪不压正,那些作恶的人,终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陆时衍握紧沈青芜的手,眼神温柔:“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们了,我们会送你们回家。”苏晚卿靠在一旁,虽然浑身疼痛,却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次能成功阻止血祭,多亏了大家,要是只有我一个人,根本做不到。”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几人的身上,温暖又耀眼。沈青芜看着身边的人,知道这场凶险的经历,让他们几人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而这只是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克服所有的困难,守护好身边的人,守护好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