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州城下,寒风卷着沙尘拍打在城墙上,发出呜呜的声响。
守将野利遇乞披着重甲站在城楼中央,手中紧握着李元昊亲赐的弯刀,目光死死盯着城下的宋军阵列,那根让西夏军闻风丧胆的黝黑铁棍,正静静架在一辆特制的木车上,在晨光中泛着令人心悸的冷光。
“传我将令!弓箭手列阵,滚木礌石备好!谁敢后退一步,立斩不赦!”野利遇乞的吼声在城楼上回荡,可他的声音里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他见过灵州城破的惨状,也听过陆野单人破城的传闻,此刻硬撑的底气,全靠“亲卫统领”的身份勉强维系。
陆野骑着踏雪出列,手中把玩着一枚从西夏俘虏身上缴获的狼头令牌,朗声道:“野利遇乞!灵州、韦州、静州皆破,你麾下五万兵力,半数是临时拼凑的壮丁,凭什么守得住兴州?开城投降,我保你部将性命;若顽抗,这铁棍之下,再无全尸!”城楼上的壮丁闻言,纷纷缩了缩脖子,有几个甚至悄悄往后退了半步,被野利遇乞的亲兵一刀砍断脚边的矛杆,厉声呵斥:“再退者,与这矛同命!”
野利遇乞挽弓搭箭,瞄准陆野的面门射去:“宋狗休要逞口舌之利!有本事就来攻城!”箭矢如流星般袭来,陆野侧身避开。
他脸色一沉,不再多言,弯腰拎起铁棍,丹田处金丹高速旋转,灵力如潮水般涌入双臂。“起!”随着一声暴喝,三千八百斤的铁棍被他朝着城楼正中央的城门投掷而去!
“轰隆——”铁棍撞在城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上面整座门楼瞬间震塌,木屑与砖石如暴雨般坠落,砸得城楼上的西夏兵惨叫连连。
野利遇乞被气浪掀翻在地,刚爬起来就看到宋军阵中号角吹响,狄青率领十万锐卒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城门。
城楼上的壮丁彻底崩溃,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求饶,野利遇乞挥刀斩杀数人也无法阻拦,最终被涌上来的宋军生擒。不到一个时辰,兴州城破,宋军的旗帜插上了城楼。
拿下兴州后,宋军如摧枯拉朽般推进,半月之内连下西夏十二座城池,占领了西夏小半疆域。捷报被快马接力送往汴梁,第一封“灵州大捷”的奏报抵达时,宋仁宗赵桢正在御花园与百官赏菊。传旨太监高声念出“灵州城破,斩杀西夏兵五万,俘虏十万”时,赵桢手中的酒杯险些摔落,难以置信地问:“你再说一遍?灵州十八万大军,一日便破?”
传旨太监躬身重报:“陛下,千真万确!范大人奏报,多亏陆怀安先生有神力,持三千八百斤铁棍破城,西夏军望风披靡!”百官瞬间沸腾,欧阳修上前一步拱手:“陛下洪福齐天,才有陆先生这般奇才!此乃大宋之幸,西北之幸啊!”赵桢龙颜大悦,当即下令:“赏!给西北军此次出征将士赏白银五十万两,陆怀安、范仲淹、狄青各赏锦缎百匹!”
可赏令刚下,第二封捷报又到了——“盐州大捷,守将溃逃,宋军不费一兵一卒占领城池”。赵桢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第三封、第四封捷报接踵而至:“韦州守将李谅祚开城投降”“静州城破,守将战死”“兴州大捷,生擒西夏亲卫统领野利遇乞”……短短数日,捷报如雪花般飘进皇宫,每一封都写着攻城拔寨的战果,最后一封奏报更是直言“已占领西夏小半疆域,兵锋直指兴庆府”。
御书房内,赵桢看着案上堆成小山的捷报,笑得脸颊发酸,连声道:“好!好!范希文果然没让朕失望,陆怀安更是千古奇才!”他拿起最新的捷报,指着“俘虏西夏兵共计二十五万,缴获粮草十万石,兵器马匹无数。”的字句,对身旁的宰相吕夷简道:“你看看,这哪里是打仗?这分明是秋风扫落叶!之前还担心西北军不能在冬雪之前打开局面,没想到给朕这么大的惊喜!”
吕夷简捋着胡须笑道:“陛下,这都是您知人善任的功劳!当初您力排众议让范仲淹经略西北,又破格提拔陆怀安,如今才有这般战果。如今西夏已岌岌可危,各路藩属都在观望,咱们大宋的声威,可算是彻底打出来了!”正说着,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陛下,西夏派使者来了,说是要面圣求和。”
赵桢挑眉:“哦?李元昊这时候才想起求和?宣他进来!”话音刚落,又有一名信使飞奔而入,举着一封奏报:“陛下!西北急报!范大人的奏报到了!”赵桢连忙接过,展开一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范仲淹在奏报中详细说明了战局,直言“此战至今损失仅一万兵力,所获粮草军械足以支撑后续战事”,还特意提到“陆怀安之铁棍,不仅是攻城利器,更震慑敌胆,不少城池闻其名便开城投降,事半功倍”,最后建议“陛下可接见西夏使者,臣在西北继续进兵,陛下给其希望,臣再行雷霆手段,方能永绝后患”。
此时,西夏使者张昊正跪在殿外,衣衫陈旧,满脸疲惫,他从静州出发后,一路听到的都是宋军攻城拔寨的消息,途经的西夏城池要么已被宋军占领,要么就是人心惶惶,连饭都吃不上,哪里还有心思招待他?好不容易抵达汴梁,却被晾在殿外半天,早已没了当初的傲慢,只剩下满心的绝望。
被宣进御书房后,张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饶命!我家陛下愿献出一半城池,上表称臣,每年进贡黄金十万两、牛羊五万头,只求大宋撤军!”赵桢放下范仲淹的奏报,语气冷淡:“献出一半城池?如今灵州、兴州等十二城已在我大宋手中,你家陛下是要把自己的皇宫也献出来吗?”
张昊脸色惨白,连忙道:“是!是!只要大宋撤军,我家陛下愿迁居漠北,永世不踏入中原一步!”赵桢看向吕夷简,吕夷简上前道:“当初李元昊称帝时,怎么没想过今日?如今兵临城下才求和,未免太过儿戏。况且范大人在西北连战连捷,兴庆府已朝不保夕,你觉得陛下还需要用撤军来换你的‘称臣’吗?”
张昊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辩解:“陛下,我家陛下是真心求和!若大宋不答应,西夏军民定会拼死抵抗,大宋也会损失惨重!”赵桢冷笑一声:“我大宋至今仅损失不到一万兵力,缴获的粮草足够支撑到明年开春。你所谓的‘拼死抵抗’,在朕的大军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
张昊捡起奏报,看到“损失一万”“缴获十万石粮草”等字句时,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他这才明白,范仲淹在静州时说的“十日抵达兴庆府”并非虚言,如今的西夏,早已是砧板上的鱼肉,根本没有谈判的资格。
与此同时,兴庆府外围的宋军大营中,范仲淹正与陆野、狄青围着沙盘议事。沙盘上,兴庆府被密密麻麻的小旗包围,只剩下周边三座卫城还插着西夏的旗帜。范仲淹指着沙盘,“咱们现在围而不攻兴庆府,先拿下周边卫城,如今李元昊已成瓮中之鳖。”
狄青笑着道:“范大人,这都多亏了怀安的铁棍!刚才收到消息,兴庆府西北的平罗卫城守将,听说怀安要亲自攻城,直接开城投降了!”陆野摆手道:“这都是将士们奋勇作战的功劳。不过李元昊困兽犹斗,兴庆府还有十万兵力,其中只有三万是正规军。”
范仲淹点头,目光凝重:“我本以为按常规打法,今年能拿下灵州就已是极限,没想到短短半月就打到了兴庆府。怀安,你的铁棍不仅破了城防,更破了西夏军的胆啊!”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打算明日对兴庆府发起总攻,先拿下外城,逼李元昊束手就擒。”
陆野走到沙盘前,指尖点在兴庆府的内城:“岳父,李元昊的皇宫在内城,城墙更坚固。明日我先砸开外城城门,狄将军率锐卒营冲锋,韩琦将军从侧翼夹击,我带轻骑堵住内城各出口,防止李元昊逃跑。”狄青轰然应诺:“好!明日我定要第一个冲进兴庆府,活捉李元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