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凌空划过一道弧线,稳稳落入江水之中,竟只溅起些许水花!
【风水破浪】天赋在此刻全力发动,他一入水,便感觉水流仿佛变成了温顺的臂膀,阻力大减,行动自如,视线也异常清晰,瞬间便锁定了正在与水中小五缠斗、并死死压制着王定六的那匪首!
那匪首见又有人下水,且来势如此沉稳,心中一凛,但他凶性已被激起,丢开已被他灌了几口水的王定六,阮小五见状赶忙将王定六拖开。
至于那匪首已经迎向董超,双手成爪,带着水流,恶狠狠地抓向董超面门!
这一下若抓实,便是不伤筋,不断骨也是免不了一番痛苦!
谁知董超不闪不避,在水中猛地拧腰发力,右拳紧握,,借着水流涌动的势头,迎着那匪首的利爪,毫无花哨地一拳轰出!
武将阵前单挑自动触发【裂地一击】!
这一拳威力骤然上升数个台阶,仿佛不是在水里,而是在陆地之上,带着开山裂石的磅礴巨力!
“砰!”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在水中炸开!
那匪首只觉得一股无可抵御的恐怖力量如同水底火山爆发般传来,他抓出的双手如同撞上了铁锤,指骨剧痛欲裂,整个人更是被这股巨力打得在水中倒飞出去数丈,胸口烦闷,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出,瞬间染红眼前江水!
只一招,便被董超这蕴含【裂地一击】的雷霆力道,打得失去了大半战斗力,在水中晕头转向,下意识的就要跑。
董超得势不饶人,如同水中蛟龙般迅速追上,上前一把抓住其腰带,如同拖死鱼一般,拽着他迅速浮出水面,在唐斌等人接应下,将其拖上了大船。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从董超入水到擒敌出水,不过盏茶不到的功夫!
船上两方人马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匪首的另外三个兄弟,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大哥的水上功夫是他们之中最强的,甚至于他们敢说在这钱塘江上也是难逢敌手,万万没想到竟然被人一个照面就生擒活捉了?
那匪首被摔在甲板上,浑身湿透,嘴角溢血,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唐斌一脚踏住。
他倒也硬气,虽然被擒,却无惧色,反而昂着头对董超嘶声道:“好!好功夫!今日俺成贵认栽!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求好汉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些兄弟!
他们皆是听我号令,罪责在我一人!”他倒是光棍,将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
董超见他如此,倒有几分义气,示意唐斌等人松开后者。
他打量着这自称成贵的汉子,又看了看那三条船上与其气质略有相似、此刻满面担忧的三人,心中一动,钱塘江地界的水上人物,他询问道:“你叫成贵?那三位是?”
这汉子名叫成贵,倒有几分江湖气概。成贵喘了口气,指着那三人依次道:“那是俺二弟,‘锦鳞龙’翟源;三弟,‘冲波龙’乔正;四弟,‘戏珠龙’谢福。
俺们兄弟四人,在这钱塘江上讨口饭吃,江湖人称‘钱塘江四龙’。”
钱塘江四龙?不就是浙江四龙?
在原着中亦是方腊麾下悍将,分管水军,各有本事,尤其是这成贵,水底功夫了得,更兼有些谋略。
董超见他有担当,又是剧情中有名有姓且有战绩的水军头领,心中倒也高看一分。
淡淡道:“我若想杀你们,方才水下便可取你性命,何须费力将你拖上船来?”
成贵一愣,随即抱拳道:“多谢好汉不杀之恩!
敢问好汉高姓大名?
今日栽在您手里,我成贵心服口服!”
董超坦然道:“梁山泊,赛孟尝,董超!”
“梁山董超?赛孟尝!”成贵及其余三龙闻言,皆是浑身一震,脸上露出震惊与恍然之色。
他们久在江南,却也听闻过梁山好汉“替天行道”的大旗,尤其是“赛孟尝”董超杀高衙内、救林娘子、铲豪强济百姓的事迹,在江湖底层广为流传。
没想到今日竟在此相遇,还打了一场。
“原来是梁山泊的董头领当面!失敬失敬!”成贵态度顿时恭敬了许多“我等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虎威,还请董头领海涵!”
董超摆摆手:“不打不相识。我看四位也是条好汉,为何不寻个正经出身,偏要在这江上做这等没本钱的买卖?”
成贵叹道:“董头领有所不知,这世道,官逼民反。
我等兄弟也曾想投军或是做点小生意,奈何官府盘剥太甚,奸商欺压,便是连那渔船都留不得,无处容身之下,只得在这江上讨口饭吃。”
董超见四人都是水上好手,且颇有义气,便顺势提出招揽之意:“四位兄弟都是水上豪杰,困守这钱塘江一隅,岂不可惜?
不如随我同上梁山,那里有八百里水泊,正需要你们这等精通水性的好汉!
大家一起替天行道,共创大业,岂不强过在此做那没本钱的买卖,朝不保夕?”
成贵四人闻言,面面相觑,显然对于董超这突如其来的招揽还未反应过来。
梁山之名,他们自然听过,“替天行道”的大旗更是令人心驰神往。
如今董超亲自相邀,诚意十足,且方才展现的武力、气度,无不令人心折。
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齐齐单膝跪地:“蒙哥哥不弃,我等愿投梁山,追随哥哥,赴汤蹈火!”
“好!快请起!”董超大喜,连忙扶起四人“从今往后,我们便是生死兄弟!”
成贵起身后,却面露难色:“哥哥,我等既已拜寨,自当追随哥哥左右。
只是…家中尚有老小,一些积蓄细软也都在岸上寨中,需得回去安排一番…”
董超笑道:“此乃人之常情。不过,我倒有个想法。”他示意众人坐下,缓缓说出自己的计划:“四位兄弟在钱塘江的根基,其实不必尽数舍弃。
此地连接江南富庶之地,私盐贩运猖獗,利润巨大。
我想请四位兄弟,一部分人携家眷随我回梁山安顿;
另一部分人,则留守钱塘江,利用你们在此地的关系和人脉,设法搭上那些私盐贩子的线,收购优质私盐,然后秘密运往梁山。”
他目光炯炯:“梁山会将私盐加工提纯作为官盐销售。
如此,你们既在梁山有了根基和前途,又能继续发挥在此地的作用,为山寨开辟一条稳定的财源和情报渠道。
这私盐生意虽非正途,但眼下朝廷腐朽,盐政败坏,我等取之,亦可惠及百姓。
不知四位兄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