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书院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方浪书院 >  永历盛世 >   第46章 投毒

“咚咚咚——!”

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像重锤般撞碎了深夜的静谧,硬生生将朱由榔从浅眠中拽了出来。他猛地睁开眼,胸口微微起伏,窗外的雷鸣恰好滚过,将烛火震得摇曳不定,映得帐幔上的暗纹忽明忽暗。

“陛下!陛下!” 门外传来安福焦灼的呼喊,声音被雨声盖得有些模糊,却难掩其中的急切,“有紧急军情!马素连他们回来了!”

朱由榔揉了揉眉心,宿醉般的倦意瞬间消散。他撑起上半身,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里面素色的中衣。“进来。”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依旧沉稳。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安福浑身湿透地急步闯进来,雨水顺着他的发梢、衣摆往下淌,在青砖地上洇开一大片湿痕。

他顾不上擦拭脸上的雨水,连忙躬身至腰,声音急促地禀报:“陛下,马素连五人从梁河连夜赶回,带回来关乎烟田存亡的紧急消息,事态万分危急!”

“烟田?” 朱由榔心头一紧,当即掀被下床。

守在外间的马贵人闻声快步进来,见此情景,连忙拿起一旁的龙袍上前伺候。他的手指微微发颤,显然也被安福的慌张感染,却依旧有条不紊地帮朱由榔系好玉带、整理衣襟。

“陛下,夜深雨大,当心着凉。” 马贵人低声叮嘱,顺手拿起一件素色披风,小心翼翼地搭在朱由榔肩头。

朱由榔点点头,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刚跨出房门,瓢泼大雨便迎面扑来,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激得他一个寒颤。安福连忙上前,将自己宽大的袖子张开,挡在朱由榔头顶,尽管这举动杯水车薪,雨水依旧顺着他的袖口往下淌,很快便浸透了他的半边衣襟。

“陛下,这边走!” 安福弓着身子,在前面引路,脚下的积水没过脚踝,每走一步都发出“噗嗤”的声响。

朱由榔踩着泥泞的石板路,披风的下摆很快便沾满了泥水,却丝毫没有放慢脚步。夜雨茫茫,庭院里的灯笼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昏黄的光线下,只能隐约看清前方的路径。

片刻后,两人抵达堂屋。厚重的木门被推开,烛火的光亮瞬间倾泻而出,驱散了门外的昏暗。

堂屋内,早已灯火通明,六根盘龙柱上的烛台燃着十几支蜡烛,将整个屋子照得如同白昼。马素连等五人并肩跪在地上,身后站着神色凝重的杨国明,见朱由榔进来,杨国明连忙躬身行礼:“老奴参见陛下。”

“草民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马素连五人齐声高呼,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膝盖砸在冰凉的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朱由榔走到堂上的龙椅旁坐下,马贵人连忙上前,将披风从他肩头取下,轻轻抖落上面的水珠。“平身吧。” 朱由榔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五人,声音平静无波。

杨国明应声起身,依旧躬身侍立在一旁。而马素连五人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膝盖迟迟没有挪动。他们皆是寻常农户出身,以往虽在屯子里远远见过皇帝,却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直面龙颜。

朱由榔身上的龙袍虽未完全穿戴整齐,却依旧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仪,那双深邃的眼眸扫过来时,几人只觉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喘,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惶恐。

马素连是五人中的领头者,此刻却也手心冒汗,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混着从外面带来的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想抬头看看皇帝的神色,却又不敢与那双锐利的眼睛对视,只能将头埋得更低,视线死死盯着地面的青砖缝隙。

“陛下让你们平身,还愣着做什么?” 杨国明见几人失态,连忙低声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马素连这才如梦初醒,连忙颤巍巍地想要起身,却因为膝盖发麻,动作有些踉跄。其他四人也跟着纷纷起身,一个个低着头,双手垂在身侧,肩膀微微耸起,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局促不安。

“陛下,” 马素连定了定神,鼓足勇气开口,声音依旧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草民等奉杨公公之命,潜伏在梁河胡三麾下打探消息,今日午后,胡三突然将草民等召去,交给草民数包药粉。”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的一小包,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递了上去。

安福上前接过,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异常后,才转身躬身呈给朱由榔。

朱由榔拿起油纸包,轻轻打开一角,一股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指尖沾了一点药粉,放在鼻尖轻嗅,神色依旧平静。这药粉的气味诡异,不像是寻常的毒药,倒像是混合了多种草药和某种不明成分。他心中早有预料,胡三身为吴三桂的眼线,必然会对烟田动手。这烟田是大明残部如今最重要的经济支柱,一旦被毁,后续的招兵买马、粮草补给都将化为泡影。胡三若不加以破坏,才真的反常。

“他让你们做什么?” 朱由榔将油纸包合上,递还给安福,语气听不出喜怒。

“回陛下,” 马素连咽了口唾沫,语速加快了几分,“胡三说,这药粉是特制的毒药,让草民等趁夜潜入烟田,悄悄撒在烟苗根部,务必在三日内将所有烟苗尽数毒死,还说事成之后,会给草民等每人百两白银,让草民等远走高飞。”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草民等假意应承,趁着夜色偷偷赶回,不敢有半分耽搁,特来向陛下禀报。”

朱由榔微微颔首,心中了然。百两白银对于寻常农户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胡三想用钱财收买人心,倒是寻常手段。

“除了投毒,还有其他要事吗?” 朱由榔的目光落在马素连身上,追问了一句。

“有!” 马素连连忙回答,“杨公公临行前特意叮嘱,让草民等留意梁河清军的动向。草民等这些日子暗中观察,发现清军的部队一直在分批调动,昨日辰时,草民亲眼看到最后一批部队出发,清一色的轻甲短刀,没有携带任何重型装备,也没有粮草随行,看样子是急行军。”

“轻甲短刀,无粮草随行?” 朱由榔的指尖轻轻叩击着案几,陷入了沉思。

无论是哪一支军队行军,向来章法严明,绝非一窝蜂地盲目出动。按照常理,最先出发的应当是斥候和轻骑兵,他们的职责是探查路况、侦察敌军埋伏、摸清虚实,为后续大部队开路;紧随其后的是工程兵,负责修桥铺路、填平壕沟、架设浮桥,遇到小型关隘便先行攻克,扫清障碍;再往后便是步兵主力,分为轻重步兵,重步兵手持盾牌和长枪,负责正面扛住战线,轻步兵则以弓弩手和短兵为主,在后方辅助进攻;步兵之后,便是骑兵部队,轻骑兵负责迂回包抄、追击逃敌,重骑兵则等到步兵撕开敌军防线后,发起冲锋,彻底击溃敌军;骑兵之后,是携带攻城锤、投石机、弩炮等装备的重装备部队,他们跟随主力部队缓慢推进;再往后,便是庞大的后勤队伍和民夫,他们携带粮草、营帐、医疗物资,往往占全军人数的一半以上,同时负责护送重装备部队;最后出发的,是由步兵和骑兵组成的后卫部队,主要任务是防范后方偷袭,收容掉队的士兵。

如今马素连说最后一批出发的是轻甲部队,没有携带粮草和重装备,显然是后卫部队无疑。这意味着,吴三桂在梁河的驻军已经全数出动,目的地自然是李定国所在的方向。

“看来,吴三桂是倾巢而出,想要一举剿灭晋王了。” 朱由榔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李定国用兵如神,麾下将士勇猛善战,吴三桂想要轻易取胜,绝非易事。这一场战事,注定会持续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便是南朱由榔发展壮大的绝佳时机。

杨国明闻言,脸上立刻露出喜色,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英明!吴三桂一走,梁河只余下少量留守兵力,我等便可以安心发展烟田、招兵买马,至少这一年半载之内,无需再担忧清军的威胁了!” 他的语气中难掩激动,眼神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朱由榔微微点头,心中却忽然掠过一丝疑虑。吴三桂向来谨慎多疑,此次讨伐李定国,虽说是势在必得,却也不至于将后方留守兵力削减到极致。他沉吟片刻,抬眼看向马素连,问道:“你们在梁河多日,可有留意清军留守的兵力大概有多少?”

问完这句话,朱由榔便没抱太大希望。马素连等人只是普通的探子,潜伏在胡三麾下,能打探到部队出动的消息已属不易,清军的核心兵力部署,胡三未必会知晓,即便知晓,也绝不可能透露给他们。

果然,马素连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回陛下,草民等不知。胡三从未提及留守兵力之事,草民等也不敢贸然打探,生怕引起怀疑。”

其他四人也纷纷点头,神色间带着几分愧疚。

朱由榔轻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此事不怪你们。吴三桂行事向来隐秘,兵力部署更是核心机密,你们能打探到部队全数出动的消息,已经立下大功了。”

就在这时,朱由榔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五人,发现站在最右边的一个汉子,悄悄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又猛地低下头,嘴唇翕动了几下,像是有话想说,却又顾虑重重,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朱由榔心中一动,看出了他的犹豫与不安,便放缓了语气,温和地说道:“这位壮士,你似乎有话要说?朕看你神色有异,莫不是知晓些什么?但说无妨,无论对错,朕都恕你无罪。”

那汉子身子猛地一僵,显然没料到皇帝会单独留意到自己。他迟疑了片刻,额头上的冷汗流得更急了,偷偷抬眼望了望朱由榔温和的神色,又看了看身旁的马素连和杨国明,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回、回陛下,草民……草民或许能猜到一二。”

“哦?” 朱由榔来了兴致,身体微微前倾,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你说说看,你是如何猜到的?”

“回陛下,” 汉子的声音依旧发颤,却比之前镇定了些许,“昨日草民奉命给胡三送消息,路过清军大营的伙房时,想着趁没人留意,看看他们的伙食境况,便悄悄绕到了后厨附近。草民往日里也见过那伙房的景象,光是冒烟的灶眼就有几十上百个,伙夫忙前忙后,热气腾腾的,热闹得很。可昨日去看,伙房里冷冷清清的,至少有九成的灶眼都是冷的,只有靠近门口的寥寥几个还在烧火,忙活的伙夫也没几个,比起先前冷清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一边说,一边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细节,眼神中带着几分不确定:“草民是种田的,村里办宴席时,二三十人吃饭就得烧三个灶眼才够。清军大营的伙房规模极大,先前那么多灶眼都不够用,如今只剩不到十个灶眼在忙活,草民琢磨着,这留守的士兵,大概……大概也就五千人左右吧。”

这番话一出,堂屋内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马素连等人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显然没想到身边的同伴竟然留意到了这样的细节;杨国明也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向那汉子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朱由榔则捋了捋袖口,眼底闪过明显的赞赏之意。

寻常人路过伙房,顶多留意一下伙食好坏,或是有没有机会偷些吃食,绝不会去刻意关注灶眼的数量,更不会通过灶眼的闲置情况。而眼前这个汉子,却能从这些极易被忽略的细微之处发现端倪,这份观察力和心思的细腻,倒是难得一见。

朱由榔却不知,这汉子之所以对灶眼如此敏感,并非刻意为之。昨日路过清军伙房,他本是想趁机偷些肉或盐巴,却没想到看到了灶眼大量闲置的景象,如今竟成了禀报的重要线索。

“你倒是个心思活络、善于观察的。” 朱由榔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那汉子闻言,脸上瞬间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身体微微发抖,迟疑了片刻,才慢慢抬起头。他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眉毛稀松,一双单眼皮的眼睛不算大,却透着几分机灵劲儿,嘴唇有些厚,鼻梁倒是挺直,皮肤是常年风吹日晒的黝黑,脸上带着几分憨厚朴实,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的惶恐。

朱由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连忙低下头,声音比之前平稳了些许,却依旧带着几分恭敬:“回陛下,草民名叫蔺二奎。”

“蔺二奎,好名字。” 朱由榔笑着点头,他觉得眼前这个蔺二奎越看越顺眼。

杨国明见状,连忙转向另外四人,故作训斥道:“你们看看蔺二奎,同样是跟随老奴打探消息,人家就能处处留心、事事留意,从细微之处发现关键线索!平日里老奴怎么教你们的?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凡事多留个心眼,多记些有用的东西,你们偏不听!这次若不是蔺二奎,陛下还不知道吴三桂留守的兵力竟如此之少,你们都该好好向他学学!”

这番话看似是在训斥另外四人,实则是在拐弯抹角地向朱由榔邀功。暗示这些探子都是他精心调教出来的,蔺二奎能有这样的表现,也离不开他的悉心教导。

朱由榔自然听出了杨国明的言外之意,却并未点破,只是淡淡一笑,将话题拉了回来:“吴三桂果然是轻视朕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他麾下兵力不下五万,按常理,留守后方的兵力至少该有两成,也就是一万人才算稳妥。如今却只留五千人,显然是没把朕放在眼里,觉得凭这五千人,便足以守住梁河,应付我等的动向。”

“陛下圣明!” 杨国明连忙顺着朱由榔的话头说道,“这都是陛下声东击西计策的神效!陛下故意让军队放缓训练,动员将士参与烟田种植,还开了赌场任由军民消遣,营造出一副沉迷享乐、荒废国事的昏聩模样。所以他才敢放心大胆地倾巢而出,只留少量兵力留守,根本没把我等放在心上!”

朱由榔释然地笑了。这一个月来,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脸上的笑容多半是强装出来的,带着无奈和疲惫。而此刻,得知吴三桂只留五千人留守,他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这份轻松和喜悦,是发自内心的。

他原本估算,吴三桂至少会留下八千到一万五千人,如今兵力比预期少了一半还多,这无疑给了他极大的发展空间。

“这五千人,不足为惧。” 朱由榔胸有成竹地说道,“只要我们抓紧时间,将烟田的收成换成金银,编练新军、购置军械,不出半年,便能形成足够的战力,到时候,这五千人,朕也不是没有信心与之一战!”

杨国明闻言,躬身行礼:“陛下英明!”

杨国明见朱由榔心情大好,便趁机问道:“陛下,那胡三给的这包药粉,该如何处置?若是马素连不按他的吩咐,将药粉撒进烟田,恐怕会引起胡三的怀疑,日后想要再打探清军的消息,可就难了。”

朱由榔闻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在堂屋内回荡。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冰冷的雨水夹杂着寒风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窗外的雨依旧下得很大,密集的雨丝像是一道银色的帘幕,将天地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

“你看,老天爷都在帮我们。” 朱由榔指着窗外的大雨,笑着说道。

杨国明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杨国明试探着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这烟草再有半个月便要收割了,” 朱由榔转过身,目光落在那包药粉上,语气带着一丝了然,“胡三若是真的想毁掉烟田,有的是办法。他可以派人深夜纵火,一把火便能将整片烟田化为灰烬;也可以让兵士伪装成流民,趁乱践踏烟苗,同样能达到目的。这两种方法,简单直接,见效极快,而且很难防范。可他偏偏选择了投毒,你不觉得这其中很蹊跷吗?”

杨国明仔细一想,顿时恍然大悟:“陛下所言极是!奴才之前也觉得奇怪,只是一时没想明白。如今烟苗已经长成,再过半个月便能收割,就算下毒,药效发作也需要时间,而且不同的烟株对毒药的反应不同,有的可能一天就枯萎,有的却要好几天。我们只要发现有烟苗出现异常,立刻组织人手收割未中毒的烟株,损失便能降到最低。胡三精明狡诈,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他为何还要选择投毒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方式?”

“因为他投的,根本不是毒烟苗的药。” 朱由榔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这药粉,是毒人的。”

“毒人的?” 杨国明和马贵人都是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错。” 朱由榔点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他不是想让烟苗枯萎,而是想让抽了这些烟草的人中毒身亡。”

杨国明听到这里,只觉得后背发凉,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他万万没想到,胡三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比直接毁掉烟田还要狠辣。“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杨国明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是被吓坏了。

方浪书院推荐阅读:无敌小兵三国行这个书生不能惹名门医女三国:我吕布一口真气可灭万军开局十选三,召唤十神将称霸异世极限保卫捡到一只始皇帝帝国雄心穷不拉几的李二大唐双穿:小兕子是我的!大康:皇帝老儿非要我当驸马晚唐余晖在下首席谋士,只是有点缺德大乾憨婿从我的团长开始抗日砍不平三国江东霸主扛着AK闯大明悠闲王爷,太子的一生之敌大秦:殿下,天凉加件衣服吧都穿越了,谁还娶公主啊?造反!宋晋府录天下兴亡红楼之万人之上大明:舞弄乾坤三国:东归志!帝王战场:我朱厚照,就喜欢横推锦衣状元朱浩三国我为尊刘大耳的春天至尊神医之帝君要下嫁重生南宋,泼皮称帝传红楼:从今以后,我就是贾琏枌榆草木长朱元璋:咱大孙有帝王之姿从勃兰登堡到神圣罗马帝国天命玄鸟,华夏始焉惜芳时帝王霸宠:爱妃哪里逃!仙人只想躺着震惊,我居然穿越成了大唐小地主我是科技之王新妖孽兵王盛宠娇妃我是一个原始人穿越医女嫁贤夫干宋明末之从千户到辽东王大唐:迎娶毁容公主,我乐麻了!重生1926:开局深谷野人穿越成童生,靠摸鱼抓虾养活全家我真不是亮剑楚云飞
方浪书院搜藏榜:抗日之铁血狂兵大唐:误会了我不是你爹!万历四十八年疯鼠篮坛传奇崛起人在大隋,开局曝光穿越者身份皇帝直播间刺明大明:我真的不是皇长孙南明日不落穿越之我在流放中逆袭瀚海唐儿归吕布有扇穿越门劫貂蝉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篡儒大明:我朱雄英来了盛宠医妃刷视频给老祖宗们看新时代大明:朱元璋是我干爹恶明三造大汉,蜀之汗马特种兵穿越大明,抢座银山夺天下毕业后,忽悠大家去当雇佣兵凡尘如梦三国:我可以编辑剧本三国群雄乱舞大明:我的母亲把朱标揍惨了逼我去和亲,国库空了你哭啥?大宋河山三国:开局黄巾渠帅,阵斩关羽从靖康开始开局退婚后女帝要我做夫君藏武魂穿林冲,我化身杀神杀穿水浒汉鼎王妃想和离,王爷却是穿越人光荣使命1937我死后,给老朱直播大明烽烟再起德意志涅盘穿越之权御天下三国之汉室再兴弃妃种田:病娇王爷倾城宠替嫁之农门福妻特种兵之开局震惊唐心怡三国大曹贼,开局拯救杜夫人三国之开局偷袭孙策我真没想当阁老双穿门:被迫给女帝打工的那些年质子为王
方浪书院最新小说:初唐父子局全员恶人打造日不落帝国,从南下化龙开始流放县令:十八个老婆全是狠角色天衍国师工业革命:从流放之地开始开局怒怼贵妃,结果被她养成皇帝大唐:我李承乾靠mc建仙朝被质子王爷锁腰宠大唐奶爸:开局渭水抱娃退万骑大唐:我靠现代工业走官途我在唐末签到五百年穿越到明朝之我教嘉靖修仙别把我逼成狗穿越水浒成王伦三国之我是赵云,开局无敌穿越成秦始皇爷爷朱元璋:让你监国,没让你篡位永历盛世红楼:开局赐婚林黛玉水浒:结义就变强,阁下如何应对水浒刽子手,开局炼制鬼刀灵将穿越封神伯邑考乱世救苍生状元穿成宝玉:我护黛玉不悲秋末世穿越:我的空间能升卧龙泣血:六出祁山为一诺我在古代当纪委书记我在宋朝修功德神州崛起:从娃娃抓起乞帝传三国:开局九龙拉棺,雷公助我开局一锄头,且看朕如何登基憨儿觉醒记这一世,他还会起草废后诏书吗?荒年?我全知全能我的姐姐们文武双全宁朝种田:喜领四宝,携美兴家东汉刘弥唐诗镇国霜雪行,龙风一战定江山我在大清当社畜之核平精英穿越明末制霸全球重生大明:成为国公之路乱战三国:霸业云起漠北痞官水浒:都穿越了,谁还招安啊满门病秧,就我一个练八段锦努尔哈赤:铁骑定辽东我在东厂当卷王陈善穿元末:抢国号打老朱贞观:众公主为我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