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宫殿深处,鬼修骷髅眼眶中暗金魂火跳跃,骨爪紧握的白骨权杖顶端,一颗拳头大小的灰暗晶石散发着不祥光芒。它“看”着踏入这片死寂空间的林夜,那沙哑干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与一丝本能的忌惮:
“生灵……久违的血肉与魂魄气息……还有……令吾厌恶的、混沌的味道……你是何人?如何寻到此地?”
“路过之人。”林夜神色平静,目光打量着鬼修与其身后的祭坛,心中快速评估。筑基后期,凝聚了初步的鬼道法则,又占据地利,可调动此地浓郁的阴煞死气,实力不容小觑,恐怕比寻常筑基后期修士更难对付。但其魂火中那枚符文,似乎并不稳定,且与这方空间隐隐相连,或许是其命门所在。
“路过?”鬼修骷髅下颌开合,发出咯咯怪笑,“此地乃‘幽冥绝地’,唯有死亡,方可进入。你能踏入,说明你与死亡有缘……既如此,便留下来,成为吾之傀儡,助吾完善‘噬魂道种’!”
话音未落,它手中白骨权杖猛然一顿!
轰——!
以祭坛为中心,方圆百丈内的阴煞死气如同煮沸的开水,疯狂翻涌!地面龟裂,无数惨白的骨手破土而出,抓向林夜脚踝!空气中凝结出数十道漆黑的、散发着腐蚀与冻结气息的阴煞冰矛,攒射而至!更有一道道扭曲的、哀嚎的怨魂虚影,自四面八方扑来,直袭林夜神魂!
鬼修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封死了林夜所有闪避空间,更兼具物理、能量、神魂三重攻击!显然是想速战速决,一举将这个闯入的“血食”拿下!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击,林夜眼神一凝,不敢托大。他心念电转,瞬间做出了最佳应对。
“混沌无极,万法不侵!”
他低喝一声,丹田内混沌道种急速旋转,灰白光芒自体内爆发,化作一道凝实的、表面有混沌气流与三色光晕流转的光罩,将其牢牢护在其中。这正是他以混沌道种之力,结合“五行轮转”、“寂灭归墟”、“生命守护”等多重意境,初步凝聚的防御神通——“混沌护体神光”!虽然因修为所限,防御力未至巅峰,但其本质极高,可极大程度上削弱、同化、化解各种属性的攻击。
滋滋滋——!
骨手抓在光罩上,如同抓住烧红的烙铁,瞬间冒起黑烟,枯萎断裂。阴煞冰矛撞在光罩上,冰屑纷飞,腐蚀之力被混沌气流磨灭。怨魂虚影扑来,触碰到光罩表面的寂灭道韵,发出凄厉惨叫,魂体淡化,被那丝微弱的生命净化之意彻底驱散。
鬼修这声势浩大的第一波攻击,竟被林夜以一道神光,尽数挡下!
“什么?!”鬼修眼眶中魂火剧烈跳动,显露出难以置信。它这“百鬼夜行”之术,乃是以此地阴煞死气与它收集的怨魂为基,威力足以重创甚至灭杀筑基中期修士,竟被对方如此轻易化解?那护体神光的属性,竟如此诡异,似乎能克制它的阴煞之力!
“轮到我了。”林夜挡下攻击,毫不停歇,身形如电,主动冲向鬼修!他深知,久守必失,必须抢占先机。混沌道种赋予他远超同阶的灵力恢复与掌控,但法身终究是能量体,持久战不利。
“五行剑指,混沌演化!”
他双手十指连弹,一道道色泽各异、却内蕴混沌真意的指劲,如同疾风暴雨般射向鬼修。这些指劲,不再拘泥于单一五行属性,而是在离体的刹那,便根据鬼修周身阴煞之气的流转与薄弱之处,自行演化、生克、变化。或化金之锋锐,专破其骸骨防御;或化水之绵柔,渗透其魂火间隙;或化火之爆烈,灼烧其阴煞之气;或化木之生机,扰乱其死气平衡;或化土之厚重,镇压其行动空间。
五行轮转,混沌为基,变化无穷,防不胜防!
鬼修又惊又怒,挥舞白骨权杖,在身前布下一道道阴煞屏障,同时身形飘忽,在残垣断壁间快速移动,试图躲避。然而,林夜的指劲如同附骨之疽,总能预判到它的移动轨迹,精准地击中屏障薄弱之处,或绕过屏障,直袭其本体。
噗噗噗!
数道指劲穿透防御,击中鬼修身周骸骨。骸骨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焦痕、冰霜、或腐蚀痕迹,虽未造成实质性重创,却让鬼修魂火摇曳,气息微乱。更让鬼修心惊的是,这些指劲中蕴含的那股“混沌”道韵,竟在缓慢侵蚀、同化它骸骨与魂火中精纯的阴煞本源!
“此子功法,竟能克制吾之鬼道?!”鬼修心中骇然。它在此地修炼数百年,吞噬无数误入此地的生灵与阴魂,方才凝聚“噬魂道种”雏形,自以为同阶无敌,甚至有望冲击金丹鬼王之境。却不料,今日竟被一个修为看似只有炼气八层(实际战力筑基后期)、功法却诡异无比的小子,逼得落入下风!
“不能留手了!噬魂道种,现!”
鬼修嘶吼,眼眶中暗金魂火猛地一缩,继而爆发出璀璨光芒!其魂火中心,那枚蕴含着“吞噬”与“混乱”道则的灰暗符文,缓缓飞出,悬浮于其头顶。符文一出,整片空间的阴煞死气仿佛受到了召唤,疯狂涌向符文,形成一个巨大的灰黑色漩涡。漩涡中心,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吞噬之力,连光线都开始扭曲、投入其中!
鬼修的气息,在符文加持下,节节攀升,瞬间突破筑基后期,达到了筑基圆满的层次!虽然只是暂时的,且负荷巨大,但此刻的它,无疑拥有了碾压筑基后期的恐怖实力!
“蝼蚁,能逼吾动用道种,你足以自傲了!现在,成为道种的养分吧!噬魂……夺魄!”
鬼修骨爪虚抓,头顶的“噬魂道种”符文猛地一震,漩涡中心,一道仅有发丝粗细、却漆黑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灵魂与生机的诡异光束,无声无息地射向林夜!光束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细微的涟漪,仿佛承受不住其吞噬之力。
这是鬼修压箱底的神通,以不完整的“噬魂道则”为核心,引动此地阴煞本源,发出的绝杀一击!威力已隐隐触摸到金丹门槛!莫说筑基,便是假丹修士,若无特殊防护神魂的法宝或秘术,被此光束击中,也要魂飞魄散,被吞噬一切!
面对这致命一击,林夜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凝重。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道光束,针对的是神魂本质,他的混沌护体神光,恐难完全抵挡。
“只能……以攻对攻,以更高层次的道韵,正面击破!”
电光火石间,林夜做出了决断。他不再压制,将体内混沌道种催动到极致!丹田内,那枚融合了混沌、寂灭、生命三大本源雏形的灰白道种,第一次在实战中,显露出其真正的锋芒!
“混沌道种,生死轮转,寂灭为锋,斩!”
林夜并指如剑,指尖一点凝练到极致的灰白光华,仿佛蕴含着一个微缩的、不断生灭的混沌世界,迎着那道吞噬一切的漆黑光束,悍然刺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两种截然不同、却又都触及“道”之本源的力量,在最细微的层面上,展开了无声却凶险万分的碰撞与湮灭!
嗤——!
灰白指剑与漆黑光束针尖对麦芒般撞在一起!接触点,空间剧烈扭曲,形成一个微小的、不断明灭的混沌黑洞!灰白与漆黑两色光芒疯狂侵蚀、吞噬、湮灭着对方。
鬼修的“噬魂道则”,追求极致的吞噬与混乱,欲要同化、吸收一切。而林夜的“混沌道韵”,则是包容、演化、平衡,更蕴含一丝“起源”与“寂灭”的至高真意,本质更在其上!
僵持仅仅持续了一瞬。
下一刻,灰白指剑光芒大盛,其中蕴含的那一丝源自“生命源晶”与“起源之地”的、生生不息、演化万物的造化之意,与那终结一切的“寂灭”真意完美交融,化作一股沛然莫御的破灭洪流,顺着漆黑光束,逆流而上,狠狠撞在了鬼修头顶那枚灰暗的“噬魂道种”符文之上!
咔嚓——!
一声轻微的、仿佛瓷器碎裂的脆响。
鬼修魂火中,那枚它视若性命、苦心凝聚的“噬魂道种”符文,表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符文光芒急剧黯淡,其内蕴含的吞噬与混乱道则,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疯狂泄露、溃散!
“不——!!!”
鬼修发出凄厉到极点的灵魂尖啸,充满了绝望与不甘。道种被破,等若斩断了它的大道根基,不仅修为暴跌,神魂更是遭受了无法想象的重创!它周身阴煞之气失控暴走,骸骨之上裂纹蔓延,眼眶中的暗金魂火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而林夜,在一指点破对方道种后,也觉体内魂力与道种之力瞬间被抽空大半,法身一阵虚幻,脸色略显苍白。但他眼神依旧锐利,强提一口气,身形如电,已至遭受重创、气息暴跌至筑基初期的鬼修面前。
“结束了。”
他并指如剑,指尖一点凝聚了最后魂力的寂灭死气,轻轻点向鬼修魂火的核心。
“等等!饶命!吾愿臣服!吾知晓此界大秘!关于‘幽冥’!关于‘寂灭’!”鬼修惊恐尖叫,魂火疯狂摇曳,传递出求饶与信息。
林夜手指微顿,停在魂火前三寸。他冷冷看着鬼修:“说。”
“是……是!”鬼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以神念传递信息,“此地……此地并非天然形成,乃是数百年前,一位自称‘幽冥使者’的神秘强者,以**力,结合一处天然阴脉与空间薄弱点,强行开辟的‘养魂之地’!目的是……是为了培育像吾这样的鬼修,凝聚‘噬魂道种’,作为某种仪式的……‘钥匙’或‘祭品’!”
幽冥使者?养魂之地?钥匙?祭品?林夜心中一震,果然与幽冥教有关!
“继续说!那幽冥使者是谁?仪式目的为何?与寂灭之墟有何关联?”林夜厉声追问。
“吾……吾不知其真名,只知他实力深不可测,远超金丹,甚至可能是……元婴大能!他赐下《噬魂鬼经》残篇,点化吾之灵智,命吾在此吞噬生灵阴魂,凝聚道种。言及待道种大成之日,便是他归来之时,将携吾等前往‘寂灭之源’,参与‘圣祭’,可得永生!”鬼修神魂波动剧烈,显然对此极为恐惧又向往。
“至于寂灭之墟……吾只偶尔听其提及,言及那是万界归墟之地,是一切终结与……新生的起点?‘圣祭’似乎便与接引寂灭之源的力量有关……”鬼修所知显然也有限。
元婴大能?寂灭之源?圣祭?林夜眼神愈发冰冷。这幽冥教的图谋,果然极大!竟在暗中培育鬼修,为所谓的“圣祭”做准备。此地,不过是其无数布置中的一处。
“那幽冥使者,可曾留下其他物品?或关于其他‘养魂之地’的线索?”林夜问。
“有!有!”鬼修连忙道,“祭坛之下,有一密室,乃其当年闭关之所,内有其留下的一些物品与一枚记录信息的玉简!但密室有禁制,需以‘噬魂道种’之力方可开启……吾之道种已碎……”鬼修声音苦涩。
林夜看了一眼那半塌的祭坛,略一沉吟。鬼修之言,半真半假,需亲自验证。至于这鬼修……
“你之道种已碎,修为尽毁,留之无用。”林夜语气淡漠,指尖寂灭死气吞吐。
“不!大人饶命!吾愿签订鬼仆契约,永世为奴,供大人驱策!吾对此地阴煞之气操控自如,可助大人寻宝、御敌!吾还知道这‘幽冥绝地’中,生长着一株千年‘阴魂木’,可炼制滋养神魂的至宝!”鬼修亡魂大冒,拼命展现价值。
“鬼仆契约?”林夜心中微动。收服一头曾触及鬼道法则、对此地了如指掌的鬼物,或许真有些用处。而且,阴魂木对他恢复神魂,确有大用。
“放开神魂核心。”林夜冷声道。
鬼修不敢犹豫,连忙放开魂火最核心的防御。林夜分出一缕神识,结合混沌道种之力,在其魂火核心,烙下了一个复杂玄奥的、以混沌为基、寂灭为锁的“混沌魂印”。此印一成,鬼修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且无法违背其任何命令,更无法泄露关于他的任何秘密。
“主……主人。”鬼修(此刻应称鬼仆)魂火黯淡,气息萎靡,但总算保住性命,恭敬地以神念称呼。
“你叫什么?”林夜问。
“吾……仆生前之名早已忘却,在此地后,自称‘幽骨’。”鬼仆道。
“嗯。先取阴魂木,再开密室。”林夜命令道。他需尽快恢复消耗,并查看那密室中到底有何物。
“是,主人请随我来。”幽骨鬼仆挣扎着起身,引着林夜,朝着这片死寂空间的更深处走去。
约莫一炷香后,在一处深不见底、阴气森森的地穴边缘,林夜看到了一株高不过三尺、通体漆黑如墨、枝叶如同扭曲鬼爪、却散发着精纯魂力波动的奇异小树,正是千年“阴魂木”。此木需在极阴之地,吸收无数阴魂精华,经历千年方能长成,是炼制养魂、凝魄类丹药的顶级主材,也可直接吸收,壮大神魂。
林夜小心地将整株阴魂木连根挖出,以混沌之气封印,收入怀中。有此木,配合之前炼制的凝魂丹,他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将神魂恢复至筑基圆满,甚至冲击假丹层次!
随后,二人返回祭坛。在幽骨的指引下,林夜找到了祭坛底部一处隐蔽的机关。虽然“噬魂道种”已碎,但林夜以混沌之力模拟其气息,结合幽骨的辅助,耗费一番功夫,终于强行打开了密室禁制。
密室不大,仅有丈许方圆。中央有一张石床,一个石桌。石床上放着一套叠放整齐的漆黑长袍,长袍胸口绣着一个狰狞的鬼首图案,与幽冥教徒服饰有几分相似,但更加精致,鬼首眼中,似乎有符文流转。石桌上,则放着三样东西:一枚漆黑的玉简,一个巴掌大小的灰色布袋(储物袋),以及一块巴掌大小、非金非木、刻满诡异扭曲符文的暗红色令牌。
林夜首先拿起玉简,神识探入。
玉简中信息不少。开头是《噬魂鬼经》的完整版,乃是一门可修炼至元婴期的鬼道功法,玄奥阴毒。但林夜对鬼道不感兴趣,略过不看。后面,则是一些关于“养魂之地”的培育心得,以及几处类似此地的坐标标记,分散在天南洲各处人迹罕至的险地。显然,那“幽冥使者”经营多年,布置不止一处。
最后,则是一段加密的、以特殊神魂波动才能解读的信息。林夜尝试以混沌之力模拟多种波动,终于将其破解。信息内容,让他瞳孔骤缩!
“天南计划,进展顺利。‘养魂之地’已培育‘鬼将’级魂种七处,‘鬼王’级魂种一处(位于‘葬魂山脉’深处)。待‘圣子’降临,携‘圣物’,即可启动‘九幽噬魂大阵’,血祭天南,接引‘寂灭圣力’,打通前往‘归墟之眼’的通道!届时,吾教大业可成!——幽冥左使,幽泉。”
天南计划?血祭天南?打通前往归墟之眼(寂灭之眼?)的通道?幽冥左使,幽泉?!林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幽冥教的图谋,竟是血祭整个天南洲的生灵,来打开通往寂灭之眼的稳定通道!这简直是丧心病狂!那所谓的“圣子”与“圣物”,恐怕就是关键!
而且,这幽冥左使幽泉,恐怕就是鬼修口中的“幽冥使者”,一位元婴期大能!至于“圣子”,难道是……虚无之主的某位化身或代言人?
“葬魂山脉深处的‘鬼王’级魂种……”林夜想起,那不正是幽冥教东荒分舵所在的“幽都城”附近吗?难怪那里阴煞死气如此浓郁,竟在培育“鬼王”!看来,他之前铲除幽都分舵,恐怕只是碰巧破坏了其部分布置,真正的核心,是那“鬼王”魂种与即将启动的“九幽噬魂大阵”!
必须尽快将消息传给瑶池,传回玄黄界!否则,一旦幽冥教发动,整个天南洲,甚至可能波及更广区域,将生灵涂炭!
他压下心中惊怒,看向那灰色布袋。打开后,里面空间不小,堆放着数万下品灵石,数百中品灵石,甚至还有十几块上品灵石!以及一些阴属性的炼器材料、丹药、符箑。对林夜而言,最重要的是,里面竟然有三瓶“养魂丹”,品质比他自己炼制的“凝魂丹”还要好上一筹,正适合他现在服用。还有几块记载着鬼道阵法、炼尸、御鬼之术的玉简,虽对他无用,但或许日后可用来研究或交易。
最后,他拿起那块暗红色令牌。令牌入手冰凉,正面刻着一个复杂的、仿佛无数冤魂缠绕组成的符文,背面则是“幽冥”二字。令牌中,蕴含着一丝独特的、与那“幽冥左使幽泉”同源的神魂印记波动,似乎是一种身份信物,或者……控制某种阵法的钥匙?
“此物,或许便是控制那‘九幽噬魂大阵’,或与幽冥教高层联系的信物。”林夜将令牌慎重收起。此物关系重大,或许能成为对付幽冥教的关键。
将密室中有价值之物一扫而空,林夜看向恭敬侍立一旁的幽骨。
“你可还能维持此地稳定?外界试炼谷的阴煞之气,是否会因此地变故而暴动?”林夜问道。他还要参加小比,不能立刻离开,需确保此地不会影响到外界。
“回主人,仆之道种虽碎,但与此地阴脉连接尚在,勉强可维持此地基本稳定,但无法再如之前般操控阴煞之气主动攻击。外界阴煞之气,会因此地核心受损而逐渐减弱,但过程缓慢,短期内不会引起太大异动。”幽骨老实回答。
“嗯。你便留在此地,看守密室,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也不得让任何生灵进入。我会在此地出口布下禁制。”林夜吩咐道。留下幽骨,既能让其恢复些许,也可作为一个隐秘的据点。
“是,主人。”幽骨领命。
林夜不再耽搁,在密室出口和空间裂隙处,布下了数道以混沌之力为核心的隐匿与防护禁制,确保安全。然后,他穿过空间裂隙,回到了试炼谷。
谷中雾气似乎稀薄了一些,那股诡异的阴寒气息也减弱不少。林夜辨别方向,朝着试炼谷中心区域疾驰而去。混战时间已过去大半,他需尽快赶回,确保自己不被淘汰。
一边赶路,他一边服下一枚得自密室的“养魂丹”,快速恢复着消耗的魂力,同时消化着刚才得知的惊人信息。
“幽冥教……天南计划……血祭……寂灭之眼……”林夜眼中寒芒闪烁,“必须阻止他们!但以我一人之力,远远不够。需借助瑶池,乃至整个玄黄界正道之力。待小比结束,取得筑基丹,恢复部分实力后,立刻返回瑶池,将此事禀报!”
他抬头,望向雾气渐散的天空,心中紧迫感更增。这场小比,已不仅仅是为了筑基丹,更是与时间赛跑。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才能在即将到来的、可能席卷天南甚至整个玄黄界的风暴中,拥有自保与应对之力。
身形如电,穿过密林,试炼谷中心区域的景象,已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