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卢保平今天走的是背运,就在他过去隔壁包房带人过来时,朱沽由陶小军和醉坊的经理带了上来,几人刚好在走道上碰到了。
“卢总,您是特意带人出来迎朱三少的吧。我刚才还对三少说我们老板就等着他到呢。”经理也是混迹这一行多年的人,刚才朱沽没见着老板下去迎,已经有些不悦,不过听他胡诌了两句,说什么老板在上面调教人,让姑娘们一会儿更卖力伺候他,可算是让这位恶霸少爷脸色好了起来。刚才他眼尖,看着老板像是带着人往另一个方向走,怕再惹出个什么事来,这朱三少就要炸了。于是先发制人,把这烫手山芋扔给自己老板去处理。
这下卢保平的脸就跟死人一般,还非得扯着嘴角往上,笑得比哭还难看。两姑娘就在身边,已经想藏都藏不住了,不得不就着经理的话往下说:“朱三少,早就等着您过来了,娇娇俏俏等的着急,这不特意准备下楼去接您呢。”
这个朱沽眼睛早就瞄着卢保平身后那两尤物,但见其中一个嘴角蜷出一弯柔媚的弧度,眼尾坠着颗泪痣,偏生瞳仁亮得像琉璃,笑起来时却又弯成狡黠的月牙,唇角梨涡里盛着三分甜腻七分不羁。另一个墨色长卷发用一根丝巾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黑色吊带裙短得露出大片冷白肌肤,脚踝上却缠着根褪色红绳,坠着个小铃铛 ——仅仅是看上这么几眼,朱沽的四肢五骸已酥麻的软了,要不是周边人多,他恨不得此刻就扑了上去。
“好,很好。”朱沽噙着笑,不自觉的就走向那两个姑娘,手正要伸过去,就听得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卢总,我们许二少还等着两个姑娘过去敬酒呢。”
众人寻着声音看过去,正是几步远的林强,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看样子都是跟班。
朱沽认识林强,更听到许二少几个字,原本心痒难耐的心一下就定住了。这敢情卢保平还来这一出?说什么出来迎接他的,原本是带着人去给许二敬酒?呵呵,这是完全没把他放眼里啊。好的很,怕不是这个店不想开了吧?
“卢总,怎么还愣着啊?二少还等着呢。”林强催促着,也不靠近,就那么挡在几人往1606包房的路上。
卢保平一口气就真的上不来,站那好一阵的抽抽,喘的跟牛一样。经理见老板已经傻了,也顾不得什么----他刚才可说了姑娘专门在等着朱三少的,这一会儿发起狂 来,只怕自己也讨不着好。
“娇娇、俏俏,这是朱三少,快过来见过三少啊。”
两姑娘就上得前来,却被林强一把挡住了,“什么意思啊,明明是我们许二少先来,特意点了这几个姑娘的,怎么不过去,你们这个琉璃醉坊怕是不想要开了吧?”
林强声音不大,却足以引起大家注意,身后了一人见状,就转身朝另一个包房而去,朱沽看的明白,1808号,怕是许二就在里面。
呵呵,还真是冤家路窄。山庄一闹他被姐姐、姐夫关家里几天差点憋死,许二少看似情深似海护妻心切,不也憋不住出来浪了么?
他差一点还真就信了许二对那个女医生坚贞不二的样子。
“滚开。”朱沽手一扬,推在林强身上,“什么玩意,跟老子抢女人?”
这话声音很大,足以让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林强不退却,挺着胸扬言:“刚才卢老板可是答应了的,让姑娘们过去敬酒,是不是啊?”
卢保平这会儿真想原地消失,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徨传来另一个人声音:“发生什么事?”众人回头,就见许恒和左涛等人已出了包房,一群人朝1606这边过来。
朱沽顿时怒火中烧,脸上却还挂着一人笑:“哟,这不是许二哥么,怎么没在家陪着女朋友,跑这儿来逍遥了?”
“怎么,你姐夫放你出来了?”许恒不回反问。
朱沽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如冰面裂开细缝。被禁足的事没多少人知道的秘密,此刻被当众戳破,无异于在他伤口上撒盐。
他冷哼一声,“许二哥,今天可不是我先惹的事,你也不必去我姐夫面前说三道四。”
“我今天也只是过来喝个酒,我们无需在这争执,就让这两姑娘陪我喝个酒,晚上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左涛瞧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忽然轻笑一声插话:“二哥,既然争不出个高低,不如让姑娘自己选?”
许恒抬眸与朱沽对视,后者叼着烟斜倚在墙上,唇角挂着抹挑衅的笑。卢保平见状忙不迭双手合十,掌心的汗把袖口都洇湿了,目光在两拨人之间来回打转,生怕下一秒就动了手。
许恒偏头示意林强,后者立刻将两个姑娘引到中央。俏俏垂着睫毛,默不作声;烫卷发的娇娇则抬眼瞟了瞟朱沽指间的祖母绿戒指,指尖无意识勾着吊带长裙一角。
“你们俩 ——” 朱沽忽然开口,指尖弹了弹烟灰,“想跟谁?”
娇娇咬了咬唇,忽然跨前半步,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响声,抬手搭在朱沽肩上:“朱三少。” 话音未落,俏俏已紧跟着:“我们原本就是为了迎接朱三少而来的。”
朱沽仰头大笑,伸手将两个姑娘拽到身边,烟圈喷在她们脸上:“听见了?不是我抢人,是人家姑娘懂事。” 他捏了捏娇娇的下巴,忽然凑近许恒,声音里带狠劲,“许二哥,这可不是我要折你的面子,姑娘们眼睛雪亮的。”
许恒盯着地毯上被碾碎的烟头,指节抵着太阳穴缓缓按着,再看他时脸色已是铁灰色。他二话不说,只是狠瞪着在场的人,然后猛的转身离开,眼底寒芒骤起。
但朱沽挑衅的笑了起来,“许二哥慢走,我这忙着,就不送了。” 说罢一手一个搂着俩姑娘就进了包房,皮鞋跟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口。
朱沽指尖缓缓抚过娇娇的发顶,忽然轻笑出声,对着众人说:“从今天起,这两个姑娘就跟了我,谁都别想打她们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