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我日你祖宗!”胡大柱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眼睛瞬间布满了血丝。
“老少爷们!抄家伙!赵家坡的杂碎把杏花绑了!跟我去要人!”
这还了得!
光天化日之下抢人,绑的还是他们胡家坡的姑娘!
村民们一听,群情激愤。
赵老憨第一个抡起了扁担,胡建国抄起了铁锹,就连平日里老实巴交的男人们也纷纷拿起锄头、棍棒,十几号人跟着状若疯魔的胡大柱,浩浩荡荡地朝着赵家坡涌去。
胡大柱冲在最前面,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柴刀,胸膛剧烈起伏,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救回杏花!把赵三那畜生碎尸万段!
刚到赵家坡村口,就看见赵三带着十几个本村的青壮,吊儿郎当地堵在路中间,手里也拿着家伙式,显然早有准备。
“胡大柱,你他妈带这么多人来我们赵家坡想干啥?”赵三歪着嘴,一脸痞笑,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报复的快意。
“赵三!把杏花交出来!”胡大柱用抵门杠指着赵三,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不然我今天平了你们赵家坡!”
“交人?凭什么?”赵三啐了一口唾沫,“李杏花是自己愿意跟我来的!她现在是我的人了!关你胡大柱屁事!怎么,你这个当公公的,还管你儿媳妇的妹妹嫁人啊?”
赵三这次也不是不承认,而是大方承认了。
哪怕承认了,他也敢不交人。
这就是这些人渣的恶,作恶都光明正大的。
“放你娘的狗屁!”胡大柱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给我打进去!抢人!”
“敢动手?弟兄们,给我上!让胡家坡的知道知道厉害!”赵三也狞笑着挥了挥手。
两边的人瞬间冲撞在一起!
扁担、锄头、棍棒在空中挥舞,碰撞声、怒骂声、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黄土坡上,尘土飞扬,上演着一场最原始、最激烈的乡村械斗。
胡大柱目标明确,直奔赵三!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根本不顾落在身上的拳脚,抡起抵门杠就朝赵三砸去。
赵三慌忙举棍格挡,“哐”的一声震响,两人都红了眼,扭打在一起。
“杏花在哪?!说!”胡大柱死死掐住赵三的脖子,目眦欲裂。
赵三还是嘴挺硬的,就是不说。
“你们的赵三被我擒了,谁还给他卖命?他给你们什么好处了?别白白被这个畜生利用了。”胡大柱大喊起来。
“就是,这事和你们无关,我们只找赵三和他的两个堂弟。”胡建国也大喊道。
此时场面已经失控了,不少人都流血了。
赵家坡的人一看赵三被按在地上了,也确实和自己无关,何必给他卖命呢?
那不是妥妥的傻子吗??
马上赵家坡的人也就不反抗了。
赵三的两个堂弟做贼心虚,见胡家坡的人拿武器黑压压的来,就躲起来了。
赵三嘴还很硬。
“赵三,你不说是吧?”胡大柱可不好惹。
“是又怎么样,你还能撬开我的嘴啊?”赵三还嘚瑟。
“那我就打到你张嘴。”胡大柱威胁道。
“你打我试试,那我就报警,打人可是要蹲牢子的。”赵三这种社会人渣,竟然还能说出这话来。
“你绑架杏花,强奸村妇,偷鸡摸狗的事都做,还有脸报警让我蹲牢子,你本事还真不小,我今天胡大柱,还非打你不可了,看看赵家坡的人,谁敢拦我?”胡大柱真心很男人。
怪不得胡家坡的村妇都喜欢这么强硬,有胆识,勇敢的男人。
胡大柱说打就真的打。
胡大柱一拳头砸在赵三的脸上,一拳又一拳。
被压在地上的赵三拼命反抗着,但胡大柱人高马大,硬是没办法。
上次匕首都被拿了,身上暗藏的匕首也没了。
这几拳下去,赵三就鼻青脸肿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赵三实在是扛不住这挨揍了,只能认错。
“在……在我堂弟的侧边杂货窑洞里。”赵三被打得脸色发紫,说道。
“带我们去。”
胡大柱听到确切位置,猛地松开他,把他给拉了起来,让他走前面带路。
昏暗的窑洞里,李杏花被反绑着双手,嘴里塞着破布,蜷缩在炕角,脸上满是泪痕和惊恐。
看到胡大柱冲进来,她“呜呜”地挣扎着,眼泪流得更凶了。
胡大柱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扯掉她嘴里的破布,解开绳索。
看着她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声音哽咽了:“杏花……别怕,我来了……”
李杏花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身体因为恐惧和后怕而剧烈颤抖。
胡大柱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无助和恐惧,对赵三的恨意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