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深处的风像刀子般刮过脸颊,众人踩着没过膝盖的积雪,艰难地朝着冰川方向跋涉。秦雨烟手腕上的黑纹已经蔓延到小臂,每走一步都要忍受刺骨的疼痛,却仍咬牙坚持:“不能停……冰魄泉源头就在前面的冰川溶洞里,我的毒……只有那里的活水能解……”
林辰扶着她,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刚才的狼嗥不对劲,那声音里带着邪气,不像是普通的雪狼。”
夏雨晴握紧净火符,掌心的火焰在寒风中摇曳:“是鸦魂的余孽在作祟,它虽然核心被毁,但依附在毒上的残念还在,看来是想在雪山截杀我们。”
慕容雪背着药箱,时不时给秦雨烟敷上解毒草药:“这毒比想象中顽固,黑纹已经开始侵蚀经脉,必须尽快找到源头活水,再拖下去……”
话音未落,前方雪坡突然传来“簌簌”声,一群毛色雪白的狼从雪地里窜出,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嘴角流着黑色涎水——正是被鸦魂残念附身的雪狼,每一只都像疯了般扑来。
“小心!”林辰将秦雨烟护在身后,竹刀劈出一道寒光,斩断最前面那只狼的利爪,“这些狼被邪气控制了,别下死手,打散它们身上的残念就行!”
夏雨晴的净火在掌心凝聚成火球,精准地砸向狼群:“净火能净化邪气!瞄准它们的眼睛,那里是残念聚集的地方!”
火球炸开,被击中的雪狼发出痛苦的嘶吼,红光褪去,迷茫地摇了摇头,转身跑回雪地深处。但更多的狼涌上来,数量远超之前的预料。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慕容雪一边给秦雨烟喂药,一边大喊,“林辰,你带着秦雨烟先走!我和夏雨晴断后!”
林辰犹豫了一下,看着秦雨烟越来越黑的手腕:“小心!我们在冰川溶洞汇合!”
抱着秦雨烟往冰川深处冲,雪地里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秦雨烟靠在他怀里,气息微弱:“前面……前面就是冰川裂缝,下去就是源头……我能感觉到……活水的气息……”
林辰钻进狭窄的裂缝,里面比外面更冷,冰层上结着晶莹的冰花,隐约能听到水流声。他顺着声音往下爬,终于在裂缝底部看到一汪碧绿的泉水——冰魄泉源头,活水正从冰层下汩汩冒出,泛着细碎的金光。
“找到了!”林辰将秦雨烟小心翼翼地放在泉边,“快!把手放进水里!”
秦雨烟颤抖着将手腕浸入泉水,黑纹接触到活水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黑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她舒服地呻吟一声:“有用……真的有用……”
林辰松了口气,刚想探头看看泉底是否有异常,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狼嗥,比之前更近、更凶戾。他转身一看,一只体型是普通雪狼两倍的巨狼堵住了裂缝入口,眼睛红得像要滴血,身上缠绕着黑色雾气——正是鸦魂残念凝聚的“狼形邪祟”。
“来得正好!”林辰握紧竹刀,“解决了你,也算彻底清了鸦魂的尾巴!”
巨狼嘶吼着扑来,爪子带着黑色毒液,林辰侧身躲过,竹刀劈在它身上,却被黑色雾气弹开。“邪物!”他暗骂一声,想起夏雨晴的话,净火能净化邪气,可他没有净火……等等!
林辰看向冰魄泉源头,灵光一闪,舀起一捧泉水朝着巨狼泼去!活水沾到黑色雾气,瞬间冒出白烟,巨狼痛得嗷嗷叫,身上的雾气淡了几分。
“原来如此!”林辰来了精神,不断舀起泉水攻击,“这活水才是鸦魂残念的克星!”
巨狼被泉水泼得连连后退,却不甘心地喷出黑色雾气,试图污染泉水。林辰见状,直接跳进泉眼旁边的水潭,用身体护住源头活水:“有本事冲我来!别想碰这泉水!”
秦雨烟在泉边恢复了些力气,捡起地上的冰锥,朝着巨狼的眼睛刺去:“它的弱点在眼睛!那里是残念最集中的地方!”
林辰抓住机会,借着水潭的掩护,纵身跃起,竹刀带着泉水的湿气劈向巨狼眼睛。“噗嗤”一声,冰锥和竹刀同时命中,巨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黑色雾气散尽,倒在雪地里化作一缕黑烟。
裂缝里终于安静下来,林辰浑身湿透地爬上岸,秦雨烟的手腕已经恢复正常,正笑着递给他一块干布:“谢谢你……还有这冰魄泉,果然是鸦魂的克星。”
林辰接过布,看向泉水:“这源头活水……恐怕不只是普通的泉水,它能净化邪气,还能解鸦魂的毒,说不定……和上古传说里的‘灵泉’有关。”
就在这时,夏雨晴和慕容雪跌跌撞撞地冲进裂缝:“我们来晚了!没事吧?外面的狼都被我们引开了,它们……”话没说完,慕容雪突然指向泉眼,“你们看!泉水里有东西!”
众人低头看去,冰魄泉源头的水底,沉着一块巴掌大的玉佩,上面刻着和林辰竹刀上一样的纹路,正泛着柔和的绿光。林辰伸手捞出玉佩,入手温润,玉佩背面刻着一行小字:“三眼开,阴阳合,万物归”。
“这是什么意思?”秦雨烟摸着玉佩,“三眼……难道和三眼鸦有关?”
林辰握紧玉佩,突然想起之前在冰魄泉底看到的无数人脸:“或许……这玉佩就是打开下一个地方的钥匙,鸦魂的事还没结束,我们得继续走下去。”
夏雨晴看着玉佩,眼神坚定:“不管下一站是哪里,我们都一起去!既然碰上了,就没理由退缩。”
慕容雪点头附和:“对,而且这玉佩……感觉和林辰的竹刀有某种联系,说不定你的身世,也藏在这些谜团里。”
林辰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又看了看秦雨烟恢复如初的手腕,将玉佩揣进怀里:“走吧,去看看‘三眼开’指的是什么地方,这场和鸦魂的较量,我们还没赢呢。”
四人相视一笑,踩着积雪走出裂缝,朝着雪山更高处走去——那里,隐约能看到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古老祭坛,玉佩上的绿光正朝着那个方向微微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