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河对岸的平原上,尘土漫天飞扬。薛仁贵率领的第二军团已列阵完毕,步兵方阵前排士兵手持厚重盾牌,后排长矛斜指天空,破甲弩手藏在阵中,弓弦早已拉满;骑兵则分列两翼,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等待冲锋的号令。
“将军,斥候回报,波斯主力已到,清一色的铁甲骑兵,约莫有三万余人!”副将策马来到薛仁贵身边,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薛仁贵眉头微蹙,抬手搭在额前远眺。远处,一支黑色的骑兵队伍正缓缓逼近,士兵与战马都覆盖着厚重的铁甲,阳光照射下泛着冷光,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为首的波斯将领身着鎏金战甲,手持一柄弯刀,神态傲慢。
“果然是萨珊铁甲骑兵。”薛仁贵沉声道,“传闻他们人马俱甲,冲击力极强,寻常骑兵根本抵挡不住。传令下去,步兵阵收缩防线,盾阵加厚三层,破甲弩手瞄准战马的关节处——铁甲再厚,关节处总有缝隙。”
“遵令!”副将转身传令,汉军阵形迅速调整,盾牌层层叠叠,形成密不透风的防御墙,破甲弩手的箭尖对准了远处不断逼近的铁甲骑兵。
波斯将领见状,勒住战马,高声喊话:“汉人,速速投降!我萨珊铁甲骑兵天下无敌,你们这点兵力,不过是送死!”
薛仁贵冷笑一声,手持方天画戟,向前探出:“废话少说,有本事就冲过来!看看是你们的铁甲硬,还是我大汉的弩箭利!”
波斯将领怒喝一声,挥下弯刀:“冲锋!踏平汉军阵!”
三万铁甲骑兵同时发起冲锋,马蹄踏在地面上,震得大地微微颤抖,如同惊雷滚过平原。他们速度越来越快,黑色的洪流朝着汉军阵汹涌而来,气势骇人。
“弩手准备!”薛仁贵高声下令,“听我号令,齐射!”
待铁甲骑兵进入射程,薛仁贵的方天画戟猛地挥下:“放!”
密集的弩箭如暴雨般射出,精准地朝着战马的关节处飞去。不少战马关节中箭,痛得轰然跪地,背上的波斯士兵来不及反应,纷纷摔落。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撞在前面的人马身上,瞬间乱了阵脚。
“好!”汉军士兵齐声欢呼,士气大振。
可波斯铁甲骑兵毕竟是精锐,很快稳住阵形。波斯将领调整战术,下令骑兵分散冲锋,从不同方向冲击汉军阵,试图寻找防御的薄弱点。
“步兵阵稳住!不要乱!”薛仁贵策马在阵前奔驰,高声指挥,“两翼骑兵准备,待他们靠近,绕后突袭!”
左翼骑兵将领接到命令,率领五千轻骑兵悄悄移动,避开正面冲锋的铁甲骑兵,朝着他们的侧后方迂回。波斯将领只顾着冲击正面的步兵阵,没有察觉汉军的动向,直到侧翼传来厮杀声,才惊觉上当。
“不好!有埋伏!”波斯将领大喊,想要调兵回防,却为时已晚。汉军左翼骑兵已冲入波斯骑兵的侧后方,弯刀劈砍在铁甲上,虽不能直接斩杀士兵,却能干扰他们的冲锋节奏。
就在这时,薛仁贵抓住时机,率领中军的精锐骑兵发起冲锋。他手持方天画戟,一马当先,戟尖挑飞一名波斯骑兵,顺势劈向旁边的士兵。汉军骑兵紧随其后,与波斯铁甲骑兵展开激战。
薛仁贵的方天画戟舞动如风,所到之处,波斯骑兵纷纷落马。一名波斯百夫长挥舞弯刀冲向他,薛仁贵侧身避开,戟杆横扫,将百夫长从马背上砸落,随后一戟刺穿他的铁甲,了结其性命。
“将军神威!”汉军士兵见状,士气更盛,厮杀声震彻天地。
波斯铁甲骑兵虽然人马俱甲,却因重量过大,机动性远不如汉军骑兵。激战半个时辰后,他们渐渐体力不支,阵形也越来越松散。薛仁贵见状,下令:“集中兵力,攻击他们的中军!擒贼先擒王!”
汉军骑兵纷纷朝着波斯中军冲去,波斯将领亲自率军抵抗,却挡不住汉军的猛攻。他的战马被弩箭射中关节,轰然倒地,薛仁贵趁机冲上前,方天画戟抵住他的咽喉。
“降不降?”薛仁贵语气冰冷。
波斯将领看着周围倒下的士兵,又看了看抵在咽喉的戟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降。”
随着波斯将领投降,剩余的铁甲骑兵纷纷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战斗结束后,平原上到处都是破损的铁甲、倒地的战马与士兵的尸体,汉军士兵忙着清理战场,收拢俘虏。
薛仁贵站在战场中央,看着投降的波斯士兵,对副将说:“派人快马禀报李都护,就说萨珊铁甲骑兵已被击溃,第二军团可继续西进,配合霍去病将军夹击呼罗珊。”
“遵令!”副将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