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自言自语分神的时候,一声怒吼从侧方传来:“什么人?”
南宫云菲瞬间醒神,暗自懊恼大意了。
一个闪身躲进黑暗之中,悄无声息顺着高墙上了屋顶。
等那个护卫走过来的时候,哪里还有南宫云菲的身影,护卫挠挠头,是自己听错了,不是有人在说话,难道是风声?
南宫云菲出了庆国公府,把那个大理寺评事从空间里放了出来,她拖着他向初春等她的地方走去。
初春正在那里翘首以盼,看见自家姑娘拖着一个人过来,忙跑了过去。
初春疑惑的看着自家姑娘,南宫云菲一歪头:“跟我走。”
然后南宫云菲拎起地上的人,两人快速来到大理寺,初春在外放风,南宫云菲把人弄进大理寺,绑在椅子上,嘴里塞了块破布,这样她走以后这人醒了也不怕。
把账本放到桌案上,南宫云菲冷笑,官场上的腐败,就在官场上解决吧。
出了大理寺,南宫云菲对初春说:“明天大理寺上职之前来此盯着,看看此事后续的发展。”
初春点头应是。
初春以为这回该回府了,谁知她家姑娘说:“初春,你先回府,你家姑娘我还有事。”
不等初春说话,南宫云菲一个纵跃,跳上屋顶,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初春无奈,只得听从姑娘的话回府。
这边南宫云菲来到京城最大的花楼,倚翠楼。
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这家花楼是靖亲王的产业,背景够大。
找了一间空置的房间,把空间里侯府的三人放了出来,南宫云菲坏心眼的把三人扔在地上,看看里面的床榻,算了,畜生不配睡床。
南宫云菲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恶心恶心这几个人,要不然总觉得心里不舒畅。
想了想她给那小厮化了个妆,把他化成一个美娇娘,翻了翻,在衣柜里翻出一个女子外衫给小厮套在身上。
嗯,只是在外面套件衣服,她可没兴趣给他细细地打扮。
只是制造个假象,让这几个人受些教训罢了。
临走时南宫云菲给三人都扎了针,确保这三人一觉睡到天亮,要是半路醒了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
离开了倚翠楼,南宫云菲又回到那个小巷子,空间里还有个姑娘呢。
唉,这一夜可真够自己忙的,南宫云菲自己在心里感叹。
跳进院子,把空间里的姑娘放出来,解开绑绳,拿掉嘴里塞的布,让她依靠在门边 。
南宫云菲敲响了房门,屋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同时有人问了声:“谁呀。”声音里充满戒备。
南宫云菲低声说:“婆婆莫怕,我是送你女儿回来的,你开开门。”
随着霹雳乓当的撞击声,房门打开,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一个头缠白布的妇人,外面很黑,她只看见一个黑影站在门前。
不等妇人说话,南宫云菲指了指房门旁边说道:“你女儿在那,放心,她很好,现在只是晕过去了,一会就会醒,你把她扶进屋去,这几天你们就不要出去了,等过一段时间风头过了,就没事了。”
那妇人回头果然见一团黑影在门边,忙跑过去隐约见是自己的女儿,忙蹲下身子,拉着女儿瞧,见女儿衣服完好的穿着,心下微松。
妇人转身跪下想给恩人磕头,可哪里还有恩人的影子,她茫然四顾,四周静悄悄的,她固执的对着刚才恩人站着的地方磕了三个头,然后扶着女儿进屋去。
南宫云菲到家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阿初坐在屋内一直盯着房门,门一打开阿初就站了起来,几步来到姑娘身前,伸手帮姑娘脱掉外衫,嘴里说道:“姑娘累了吧,小厨房温着水,洗漱一下还能睡一会。”
侍候南宫云菲躺下,阿初匆匆出了屋,姑娘昨夜折腾了一宿,天亮之后这京城不知道要有多热闹,她得安排一下,姑娘醒了要听第一手消息的。
事情正如阿初所预料的那样,天一亮这京城就热闹起来了,景阳侯府和庆国公府惊叫哀嚎声连连,惹得左邻右舍都纷纷出来打听出了什么事情。
很快,两府失窃的事情就传了出来。
按理说大户人家府里发生事情都会下封口令的,可是这两家发生的事情太过惊悚,以至于主家所有人又惊又恐没了反应,下人们人心惶惶,有人打听,战战兢兢的就把主家的事情给说出去了。
要说不就是失窃么,至于反应那么大么。
那就要问问如果是你,晚上好好的躺在柔软的床上,青罗纱帐的,头枕玉枕,身搭锦被,早晨睁开眼睛,目之所及之处是四面墙壁,而自己只着里衣躺在地上,丝丝凉意由后背直至四肢百骸,就问你惊不惊恐,害不害怕。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府里除了下人房,所有房间都被搬空,就连院子里的地砖,花盆摆件都被搬空。
主家现在想找件衣服穿都得问下人借。
这要是来人有杀心,自己是不是无知无觉中就见了阎王。
一夜,只一夜,这两家就从腰缠万贯到家徒四壁,这无缝对接的转变如何不令人崩溃。
更令人崩溃的是府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全府上下竟无一人听见动静,且房门锁具一应用品都完好无损,这绝不是人的能力所及的。
庆国公府一护卫:我隐约听见动静了,可我不敢说。
是真不敢说,说了他马上会因为护卫不力被打死。
大理寺那里也不逞多让,大理寺卿刚一踏进衙门,就有下属来报,说是出事了,大理寺卿心中一凛,看下属的脸色不好,这是哪里发生大案了?
等进到大堂,看见椅子上绑的人和桌子上的账本,翻了一会账本,大理寺卿笑了。
看着椅子上的人,大理寺卿道:“这小子还怪好的嘞,把自己和证据送到这里,这是怕自己反悔,还把自己绑上了,不过这自首的方式还挺新颖。”
众手下:您老人家管这叫自首。
大理寺卿:什么,不是自首,那叫我咋说?不是自首,你们谁把他捉来的。
众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