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听了前因后果,思索那些人大概是哪个府的,她出来后决定先往景阳侯府方向走走,看看能不能碰见自家姑娘。
南宫云菲好笑的看着初春,眼珠转了转,她小声问道:“初春,我记得这京城有个和这个侯府公子齐名的纨绔,他家在哪里?”
初春看着自家姑娘:“小姐你要干嘛?”
南宫云菲嘿嘿一笑:“干一票是干,干两票也是干,你家姑娘我今天就替天行道。”
初春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自家姑娘,良久,小嘴一撅,转身带路。
两人脚程很快,一刻钟后,两人站在庆国公府门外。
要说这庆国公是三朝元老了,这些年倒是没什么大错,挺中庸的一个人,儿子辈的几人也是很平庸,到了孙子辈也是一样,几个孙子不思上进,游手好闲。
要只是这样也无可厚非,谁让人家有钱呢。
可偏偏老了老了来了个老来子,这个老来子被老国公惯的无法无天,每日在外面从招猫逗狗到发展到到处打架。
这架打着打着把胆子就大了,碰到看不顺眼的不问缘由上去就打,打着打着就有失手的把人打死了的。
庆国公倒是不含糊,老儿子把人打伤了就拿银子给人看伤,还给人家塞银子平事,打死人更不用说,死命的使银子,衙门使银子,死者家里给银子。
反正家里银子多,舍出点银子,老儿子没事就行。
趋利避害是人类本能的生存之道,别看庆国公的这个老儿子混账,经常出去打架,可是他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打的人都是他能惹的。
相反那些人惹不起他,何况老国公还肯给钱,也就拿钱了事,不敢追究。
南宫云菲勾唇冷笑,既然有钱支的出去胡作非为,那就让你们失去这个支撑,看你还怎么嚣张。
南宫云菲转身对初春说:“你过那边等一会,我出来去那找你。”
说着她指着远处一个房子说:“就站在那个房檐下,别乱走。”
初春想跟着姑娘去,可想想自己的身手估计得拖姑娘的后腿。
她听话的转身,走了几步说道:“姑娘,隔两家的那个院子是大理寺评事的家。”
南宫云菲一愣,大理寺评事什么鬼?
看姑娘没反应过来,初春又说:“景阳侯的女儿嫁的那家。”
南宫云菲笑了,冲初春竖起大拇指,然后又摆摆手,让她走远点,自己则向大理寺评事家里走去。
站在这个评事的院子里,南宫云菲发现这里的防卫一般,几个值夜的懒懒散散的,护卫也都躲着在角落里打盹,唯独一间房子外的守卫比较警醒,端是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南宫云菲果断地过去,打晕守卫进了屋子,进屋后发现这是个书房,外间一张书桌,墙边一排书架,里间放有一张小榻,倒是简简单单的,并无不妥。
可书房外放着的守卫就是最大的不妥。
南宫云菲很快就找出这里的不妥,看着书架后面夹层里的账本,旁边还有一摞大额银票,南宫云菲心道果然如此。
南宫云菲翻着账本,心里唏嘘。
大理寺评事,从八品下官职, 负责审核案卷、调查取证、裁定判决等事宜。
可看看这账本,记录的都是此人在办案过程中收取贿赂过程,包括案件简介,行贿人员名单,受害者的结局。
南宫云菲心里纳闷儿,什么人有如此的嗜好,竟然把自己做过的违法的事情都记录下来,是怕以后事情暴露时候自己说不清楚吗?
回忆了一下此人的生平,南宫云菲好像是明白了,这是一个从底层平民通过科考上来的官员,大约手里有了权利,便一心为自己谋求福利。
在办案的过程中制造假证,在审案的过程中屈打成招。
他利用手中的权利不顾律法的公允,只要银钱到位,黑的都能被他判成是白的。
只是苦了那些拿不出银钱的苦主,本应是最公正的地方,却给了他们不公正的审判。
让他们备受欺凌之后还要面对律法的不公,成为权钱交易下的受害者。
其实律法本无不公,不公的是那些执掌律法的人。
南宫云菲好像是明白了这个评事的心理,自己本就是低阶层的平民,乍一考得了官职,自己变成了俯视平民的上层阶级,这让他有了优越感。
看着这明显被经常翻阅的账本儿,想来这个评事,平时没事的时候没少翻阅。
能想象的出此人平时得意的看着这里记载的事情,会让他觉得他是如何的高人一等?
能掌管那些平民的生杀大权,让他极大的满足了自己那颗虚荣的心。
南宫云菲把账本儿扔到空间里直接找到了那个评事的房间,悄无声息的把人弄晕,也扔到了空间里。
看着奢华的房间和床上同样晕着的女人,南宫云菲撇撇嘴。
她没打算动这家的东西,因为这里面很多都是这个评事受贿的物证,是能够锤死他的证据。
南宫云菲很快又来到了庆国公的府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点,她进了庆国公的府内。
庆国公家的守卫可就严多了,其中不乏有武功高强之人。
南宫云菲费了点儿力气才找到库房,她的目标很明确,你们不就是仗着有钱为所欲为嘛,那你们就变成穷光蛋吧。
用迷药迷晕守卫,南宫菲儿打开门锁进去,这个库房共三间,由于天黑,具体有啥看不清楚,不过能看出满满登登的。
南宫云菲小手掠过这些物品,所到之处皆只剩下空空如也的地面。
她是连置物架都不放过,通通收入空间,然后出门儿,把锁照原样锁上,又奔向下一个地点。
就这样,南宫云菲躲避着府中的护卫穿梭在庆国公府中。
府中大大小小的库房她都没有放过,就连那些夫人,小姐以及那些小妾的私房都被她收得一干二净。
看着差不多了,南宫云菲决定离开庆国公府,边走边呢喃着,唉,不知道那个什么老来子是哪个,可惜自己不认识那个人,要是知道他是哪一个,非得要揍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被人暴揍一顿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