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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沉闷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发出了咆哮,震得商会大楼厚重的玻璃窗嗡嗡作响,窗棂上积落的灰尘簌簌抖落。凌啸岳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瞬间穿透了走廊的迷雾,直指爆炸声传来的方向——那是总局档案科所在!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如遇强敌的猎豹,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

他与身旁的沈安娜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有惊愕,有了然,但更多的是一种风雨欲来时的沉静与决绝。沈煜默……那个平日里看似文弱,此刻却用生命发出最后呐喊的同志,他的牺牲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每个人的心上,痛楚之外,更燃起了熊熊的复仇之火与突围的决心。没有多余的言语,多年的默契已让他们读懂了彼此眼中的含义。

动手!凌啸岳低喝一声,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冰冷的杀意。话音未落,他的右手已如蓄势待发的毒蛇般闪电探出,五指成爪,精准无比地扣住了身旁那名正欲掏枪示警的心腹的咽喉。那名心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恐,喉咙里发出的抽气声,却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名心腹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像一截被折断的枯木,软软地倒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眼中残留着至死的惊骇。

几乎在同一瞬间,沈安娜那平日里优雅从容的身影动了。她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微微提起了素雅的裙摆,露出了藏在蕾丝衬裙下的一抹金属冷光。那是一把小巧玲珑的勃朗宁m1906手枪,此刻正稳稳地握在她白皙而稳定的手中,枪口如死神的眼睛,毫无偏差地指向了走廊尽头闻声而来的守卫。她的动作轻盈而致命,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完成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

砰!砰!

两声沉闷的枪响,如同死神的请柬,冲在最前面的两名守卫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应声倒地。他们的眉心处,各有一个细小而致命的弹孔,鲜血正汩汩渗出,迅速染红了他们胸前的衣襟。沈安娜甚至没有看一眼倒下的敌人,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快速扫视着走廊两侧的每一个角落,冷静地对凌啸岳报告:左侧安全,右侧有七人,距离约十五米,正快速逼近!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一种与她娇美容颜不符的冷静与果决。

凌啸岳反手迅捷地拔出腰间的毛瑟c96,枪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带着破空之声。嗒嗒嗒三发连射,子弹精准地打在右侧走廊拐角处的墙壁上,溅起一片水泥碎屑,将一名刚露出半个脑袋试图窥探的守卫硬生生压制了回去,吓得他连滚带爬地缩了回去。孙志远的卫队都是些亡命徒,收了他不少好处,别大意!凌啸岳一边沉声提醒,一边迅速将倒地心腹的身体拉了过来,作为临时的掩体,目光警惕地锁定着前方。

两人背靠背,迅速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防御阵型。凌啸岳的毛瑟枪火力凶猛,负责正面压制,每一次枪响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沈安娜的勃朗宁则精准刁钻,像一把无声的手术刀,专门狙杀那些试图利用地形迂回包抄的敌人。他们的配合默契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每一次射击都恰到好处,每一次移动都严丝合缝,将狭小的走廊变成了一个死亡的旋涡。

沈记者,没想到你不仅笔杆子厉害,枪法更不错。凌啸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只有战斗的专注。手中的毛瑟枪如同死神的镰刀,又一名试图从侧后方投掷手榴弹的守卫应声倒下,手榴弹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一边,暂时没有爆炸。

沈安娜面无表情地更换着弹匣,手指修长而灵活,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仿佛那小小的弹匣在她手中有了生命。凌少校过奖了,她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比起你在百乐门潇洒不羁、引无数名媛折腰的风采,我这点微末伎俩,实在不值一提。她口中说着轻松的话,眼神却冰冷如霜,没有丝毫的温度。话音刚落,枪口再次扬起,的一声,精准命中一名正欲举枪射击的守卫的手腕。那名守卫惨叫一声,手中的冲锋枪一声脱手飞出,摔在地上滑出老远。

走廊内顿时枪声大作,子弹如雨点般在墙壁上、天花板上溅起一片片水泥碎屑和火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味。孙志远的卫队虽然人数众多,悍不畏死,但在凌啸岳和沈安娜这对黄金搭档的凌厉攻势下,竟一时被打得抬不起头来,无法前进一步,反而伤亡不断增加,士气大跌。

废物!一群废物!连两个人都拿不下!孙志远站在自己豪华办公室的防弹玻璃后,看着监控画面中手下们节节败退、狼狈不堪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电话,对着话筒歇斯底里地咆哮:渡边少佐!凌啸岳和沈安娜反了!他们就在三楼走廊,快!立刻派人支援!我要活的!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电话那头传来渡边一郎阴冷而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剧:孙会长,请稍安勿躁。我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不过,凌啸岳……呵呵,他可是我等待已久的猎物,希望你的人不要破坏了我的兴致,我要亲手‘招待’他。

砰! 孙志远狠狠挂断了电话,额头上青筋暴起,胸口剧烈起伏。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自以为万无一失的陷阱,竟然被这两个突如其来的变数搅得天翻地覆!沈煜默的自爆,如同平地惊雷,打乱了他所有的部署;而凌啸岳的反戈一击,更是釜底抽薪,让他措手不及。这每一步,都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将他推向了一个极其不利的境地。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与焦虑,紧紧盯着监控屏幕,仿佛要将那两个身影吞噬。

猩红的血污在走廊水磨石地面上蜿蜒,与散落的弹壳和扭曲的尸体共同构成一幅地狱绘卷。凌啸岳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喘息,军靴碾过断裂的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沈安娜猫腰检查着弹匣,勃朗宁枪口还在微微发烫,她数着最后七发子弹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弹药不多了,汤普森的子弹也只剩半个弹匣。

凌啸岳喉结滚动咽下血腥气,从守卫尸体上抄起的汤普森还带着余温。他扯下对方染血的臂章,露出下面商会的徽记:苏曼丽的情报说东南角有消防通道。话音未落,前方办公室门缝突然闪过金属反光。他猛地侧身踹门,三百斤重的实木门轰然洞开,三发点射精准地在伏击者眉心绽开血花,温热的血雾溅上他棱角分明的脸颊。

顶住!凌啸岳反手锁门,和沈安娜合力将铸铁办公桌推向门口。桌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尖叫,他趁机展开泛黄的建筑图纸,指腹摩挲着地下停车场的红线:电子门密码——

孙志远的生日。沈安娜突然接口,指尖划过地图上标注的董事长办公室,上周采访时他秘书说漏嘴,农历六月廿三。

电话接通瞬间,孙志远阴恻恻的笑声顺着电话线爬过来:凌少校真是好手段,杀进我的龙潭虎穴。不过渡边少佐的特高课已经封锁大楼,你现在投降还能留全尸。

多谢孙会长慷慨。凌啸岳冷笑时眼角皱纹如刀刻,您民国五年生人的密码,我们就笑纳了。听筒砸在地上的脆响中,他已拽开锈蚀的消防窗。夜风裹挟着暴雨气息灌进来,吹得沈安娜的旗袍下摆猎猎作响。

能爬吗?凌啸岳望着窗外摇晃的铁梯,金属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冷光。

沈安娜摘下嵌着珍珠的发卡别进领口,翻身跃上窗台的动作轻盈如夜枭。她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肌肉绷紧,像蓄势待发的猎豹:去年采访华山挑夫,我跟着爬过千尺幢。雨水顺着她利落的短发滑落,在尖俏的下巴凝成水珠。

消防梯在两人重量下发出痛苦呻吟,锈迹斑斑的铁环每滑动一格都可能断裂。凌啸岳在下方托着沈安娜的脚踝,看她珍珠耳坠在风中划出银弧。当他们降至三楼高度时,楼梯间突然炸开密集枪声。渡边一郎带着特高课特工出现在平台,军靴踏碎玻璃的脆响惊飞了檐下夜鹭。

八嘎!射击!渡边的指挥刀劈向铁梯,刀刃与金属碰撞迸发火星。子弹如蝗虫过境,在凌啸岳肩头擦出灼热的痛感。他猛地将沈安娜向楼下推去,自己却迎向弹雨,在铁梯剧烈摇晃中完成教科书般的战术翻滚。

这边!凌啸岳拽着沈安娜冲进窄巷,潮湿的青石板让她几次踉跄。旗袍下摆被铁丝网勾破,露出雪白大腿上迅速红肿的擦伤。身后追兵的狼犬吠声越来越近,渡边的咆哮混着重庆方言的咒骂在雨幕中回荡。

地下停车场的电子屏在输入密码后亮起幽绿光芒,沉重的钢门升起时扬起呛人灰尘。沈安娜突然拽住凌啸岳的胳膊,指向巷口——三辆黑色轿车正以对角线封锁去路,车灯刺破雨帘,照亮渡边一郎狰狞的面孔。

看来孙会长准备了两份大礼。凌啸岳将沈安娜护在身后,汤普森枪口稳稳指向前方。雨水顺着他渗血的绷带蜿蜒,在睫毛上凝成水珠,却丝毫未动摇那双鹰隼般的眼睛。

沈安娜突然从坤包里掏出小巧的镁光灯相机,在车灯照亮的瞬间按下快门。强光让特务们下意识闭眼的刹那,她将最后三发子弹精准射入轮胎:

轮胎爆裂声中,凌啸岳拽着她扑向升起的钢门。渡边的指挥刀几乎擦着沈安娜的发髻劈下,斩断的珍珠发卡在空中划出凄美的弧线。当厚重的钢门轰然闭合,隔绝了外面疯狂的枪声与咒骂,两人终于瘫坐在地,听着彼此如擂鼓的心跳声在空旷停车场里回荡。

沈安娜突然轻笑出声,从被血浸透的手帕里捻出颗变形的弹头:凌少校,下次能不能别把我推出去当靶子?她唇角的梨涡里还沾着血点,眼中却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光芒。

凌啸岳望着她旗袍上绽开的血花,突然想起出发前苏曼丽的叮嘱:沈记者不仅是笔杆子,更是军统最顶尖的密码专家。他扯下军装布条为她包扎手臂,指尖触到她颤抖的肌肉:去驾驶室,发动那辆福特。

引擎轰鸣中,沈安娜转动钥匙的手突然顿住。后视镜里,钢门正在被炸药炸开,火光映红了凌啸岳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正将最后一颗手榴弹塞进通风管道,嘴角噙着决绝的笑意。

冰冷的枪口如同毒蛇的獠牙,抵在沈安娜太阳穴上的瞬间,凌啸岳感觉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了。他甚至能嗅到特务身上劣质烟草与汗液混合的酸腐气味,以及沈安娜发丝间传来的、几不可闻的茉莉花香——那是她惯用的发油味道,此刻却成了生死边缘最残酷的注脚。他的手指死死扣住扳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若他此刻开枪,能否在特务扣动扳机前将其击毙?沈安娜是否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尖锐的警笛声撕裂了夜空,由远及近,如同奔腾的惊雷。红蓝交替的警灯刺破雨雾,将停车场映照得如同白昼。秦海龙!凌啸岳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随即又提了起来——这位刑侦队长的出现,究竟是福是祸?

秦海龙带着大批刑侦队员如猛虎下山般冲来,黑色的警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一眼便看到了被数支枪口围困的凌啸岳和沈安娜,两人背靠背而立,虽身陷绝境,脊梁却挺得笔直,宛如寒风中不屈的青松。而对面,日伪特务们脸上狰狞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秦海龙胸中怒火翻腾,这些日本人及其走狗,竟敢在重庆的心脏地带如此猖獗!

都给我住手!秦海龙的怒吼声如同平地惊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大步流星地冲到近前,黑色的皮鞋重重踏在积水的地面上,溅起冰冷的水花。我是警察总局刑侦队长秦海龙,正在执行公务!谁让你们在这里开枪的?眼里还有没有国法!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渡边一郎那张阴沉的脸上。

渡边一郎脸色骤变,握着枪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他没想到警察会来得如此之快,而且是秦海龙亲自带队。这个重庆城里出了名的硬茬子,向来不把梅机关放在眼里。但他身为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岂会轻易示弱?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秦队长好大的威风!这是我们梅机关抓捕反日分子的行动,属于军事机密,与你警察局无关!识相的就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免得伤了和气!

秦海龙闻言,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笑声中充满了鄙夷:渡边少佐,你似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这里是重庆,是中国的土地,不是你们东京!在我的地盘上动枪杀人,问过我秦海龙没有?他眼神一凛,猛地一挥手,给我把这些公然持械闹事的家伙抓起来!

刑侦队员们齐声应道,纷纷拔出驳壳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指向日伪特务。双方瞬间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仿佛只需一点火星,便能引爆整个停车场。雨水顺着众人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

凌啸岳的心脏狂跳起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秦海龙与渡边一郎的对峙,如同两股洪流的碰撞,为他们争取到了喘息之机。他用眼角的余光迅速扫视四周,停车场的地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东南角有一排废弃的集装箱,苏曼丽曾提过,那里似乎有一条不为人知的通道!

他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沈安娜的耳廓说道:安娜,准备突围!东南角,集装箱后面!温热的气息拂过沈安娜的耳垂,带着一丝令人安心的力量。

沈安娜微微点头,乌黑的眼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她握紧了手中的勃朗宁手枪,冰冷的金属枪身在掌心沁出寒意,却也让她混乱的心绪渐渐平静。她信任凌啸岳,如同信任自己手中的枪。

动手!凌啸岳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几乎在同一时间,他手中的毛瑟枪率先开火,的一声闷响,子弹如同长了眼睛般,精准地命中了停车场入口处的控制箱。

滋啦——!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骤然响起,如同鬼哭狼嚎。停车场内的灯光瞬间熄灭,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混乱,惊叫声、呵斥声、枪械碰撞声此起彼伏。

就是现在!凌啸岳一把抓住沈安娜冰冷的手,她的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两人趁着混乱,如同两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停车场深处狂奔而去。身后,渡边一郎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密集的枪声、以及刑侦队员们的喊叫声响成一片,织成一张致命的大网,紧紧追袭而来。

两人在黑暗中狂奔,脚下的碎石和积水不时阻碍着他们的步伐。凌啸岳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和方向感,在迷宫般的停车场中穿梭。沈安娜紧随其后,呼吸急促,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能感受到凌啸岳掌心传来的力量和温度,那是绝望中唯一的依靠。

终于,他们看到了那排高大的集装箱,如同沉默的巨人矗立在黑暗中。凌啸岳迅速定位到苏曼丽所说的位置——一个隐藏在最后一个集装箱后面的通风管道。管道口布满了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

你先走!凌啸岳急促地说道,同时用匕首撬开了通风管道的盖子,铁锈的气味混杂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安娜没有丝毫犹豫,她知道此刻不是矫情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娇小的身躯如同灵猫般,迅速钻进了狭窄的管道。黑暗中,她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以及管道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枪声。

就在凌啸岳即将跟进时,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束如同利剑般射来,瞬间照亮了他布满灰尘和血污的脸庞。渡边一郎带着几名特务已经追到,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在光柱下显得格外狰狞。

凌啸岳!哪里跑!渡边一郎怒吼着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擦着凌啸岳的耳畔飞过,击中身后的集装箱,迸射出耀眼的火花。

凌啸岳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毛瑟枪喷吐出火舌,与渡边一郎展开了激烈的枪战。砰砰砰!枪声在狭小的空间内震耳欲聋。他一边射击,一边不断后退,试图为自己争取钻进管道的时间。突然,一阵剧痛从左臂传来,子弹撕裂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凌啸岳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但他眼神中的光芒却愈发炽烈。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一缩,狼狈却又惊险地钻进了通风管道,反手将盖子扣上。

八嘎!给我追!渡边一郎捂着被流弹擦伤的手臂,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如同受伤的野兽,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通风管道内,狭窄而黑暗,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尘土气息。凌啸岳和沈安娜一前一后,在仅容一人通过的管道中艰难前行。粗糙的铁皮刮擦着他们的衣服和皮肤,留下一道道火辣辣的痕迹。凌啸岳左臂的伤口在移动中不断牵扯,剧痛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眼前阵阵发黑。他咬紧牙关,汗水混合着血水从额头滑落,滴落在管道底部,发出轻微的声响。

沈安娜能清晰地听到身后凌啸岳压抑的喘息声和血液滴落的声音,她的心揪紧了。啸岳,你怎么样?她低声问道,声音因担忧而颤抖。

我没事,快走!凌啸岳的声音沙哑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身后,特务们撬开通风管道盖子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以及渡边一郎气急败坏的吼叫声不绝于耳。他们知道,这场惊险的突围,才刚刚开始。而管道的尽头,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凶险叵测的未知命运。但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为了彼此,更为了心中那份尚未熄灭的信仰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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