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阳国的棋手对棋理的理解犹如陈年佳酿,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岁月沉淀的智慧。他们不像年轻棋手那样热衷于凌厉的进攻,而是更注重棋局的均衡与流转,每一颗落子都像是在棋盘上描绘一幅山水画卷,表面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
我依旧保持着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指尖的棋子随意落下,却总能精准地压制住对方的关键之处。阳国选手显然被我的这种态度激怒了,眉头紧锁,每次落子都带着重重的敲击声,仿佛想把棋盘砸穿。
然而,棋局的发展并未如他所愿,他的大龙被我层层围困,左冲右突却始终找不到出路。当我落下最后一颗棋子,彻底断绝他所有生路时,他将手中的棋子撒在棋盘上,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他站起身,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用略显生硬的中文说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这一幕让在场的许多老棋迷感慨万千,曾经的围棋强国,如今却在我这颗“新星”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时间流逝很快,转眼几个月过去,采矿权颁发给五彩矿业。采矿权标明了坐标,明明白白。采矿权的坐标,当然是可以调整的,调整的话,一般是扩大区域。
我也没闲着,两兄弟屿和众沙主礁盘缓慢抬升。
我使用的是局部抬升,太过小的局部隆起,容易引起地层的破碎和断裂,即便不会有太大的动静,但难免会留下后患。经过反复的推算确认,确定了改变地下结构最小的方法,也就是,抬升面积多大,坐标如何定位,抬升力度多大。确认这些数据后,实施中有小的破碎和断裂,及时修补一下就很稳定。
采矿权颁发下来的时候,众沙主礁盘已经有5块礁石露出水面,两兄弟屿也露出了不小的面积。有媒体注意到这些细节,想报道一下,一露头就没了。自然资源部自然也观察到了这样的情况,汇报上去,领导叫注意保密就没了下文。
采矿权颁发下来的同时,由五彩矿业和华资委投资组建的华彩矿业集团成立,五彩矿业占股51%,国资委占股49%。没有其他企业介入。
稀土开采的海底工厂,分别交给江东造船厂和连连造船厂。
虽然说交给了两家造船企业做,但在材质材料、控制系统上两家船企是没法做到的。为了防止泄密,协商好由精纯制造公司提供核心备品备件和组件,其他的组件制造,只能分单到考核合格的制造企业,两家船企也获得了不少的制造单。
就算组装,精纯制造和五彩矿业都不放心两家可以造航母的企业,航母的技术要求是制造业的综合巅峰水平。但是,这两台稀土开采的海底工厂,体积比航母还大,长520米,宽102米,高68米。动力系统为核聚变动力,而不是核裂变动力。
九月,到华清报到读书。
我到华清提了个要求,就是不限制我的专业学科,我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招生办刘教授看了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所以,我的专业就是随便挂一个数学系。
按常理,我应该去京大,那儿的化学系在世界上都很有名气,几个化学系的教授都找过我爹。
不过,学化学,在哪儿读,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开学第一天,我背着个双肩包,里面塞着几本从旧书市场淘来的书,晃晃悠悠地进了华清园。报到处的老师对着名单找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同学,你确定是我们这儿的?哪个系的?”
我指了指录取通知书上那个龙飞凤舞的“数学系”,老师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又带着一点无奈:“你就是那个‘随便挂一个专业’的黄阳名啊?刘教授特意打过招呼。”
他大概是觉得我这化学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金牌得主,就算真把整个华清当成自家书房随便逛,也总不至于闹出什么乱子。
我整理出来的跨学科选课清单,从量子物理到古文字学,密密麻麻列了整整三页。
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我选了靠门的那个,方便半夜溜出去。室友们陆续到齐,一个是计算机系的学霸,戴着厚厚的眼镜,一来就抱着笔记本电脑敲代码。
一个是中文系的文青,手里捧着本《楚辞》看得津津有味。
还有一个体育特招的壮汉,身高一米九五,嗓门洪亮,一进门就把行李箱往地上一墩,震得桌子都晃了晃。
“嘿!我叫王猛,体育系的!”壮汉拍着胸脯自我介绍,然后指着眼镜学霸,“你叫啥?看你这敲键盘的架势,以后电脑有问题可就靠你了!”眼镜学霸推了推眼镜,小声说:“赵宇,计算机系。”
苏哲放下书,斯斯文文地说:“苏哲,中文系。”
最后大家都看向我,我咧嘴一笑:“黄阳名,混合系,瞎混。”
王猛眼睛一亮:“有这个系吗,瞎混?那正好!以后哥带你打球,保证你身体倍儿棒!”
溜进化学楼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生在埋头做实验。这里的仪器比我在家里的“实验室”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护目镜的女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试管,冷冷地问:“同学,你是干啥的?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我转过头,差点碰到一个女生的脸上,这表情好冷,像块冰。她手里拿着的试管里,装着一种淡蓝色的液体,我前几天刚在我的实验室耍过,是一种新型催化剂,不过稳定性不太好,容易分解。
“看什么看?小屁孩。”女生皱起眉头,语气更冷了,“这里是研究生实验室,本科生不能随便进,赶紧出去!”
我指了指她手里的试管,脱口而出:“你这催化剂应该这样做。我拿了支试管,边讲边配给她看。”
女生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放下试管,摘下护目镜:“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系的?”
“黄阳名,混合系,瞎混的。”
我又把刚才跟室友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女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冰山脸瞬间融化,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瞎混?我看你挺懂行的嘛。我叫陈曦,化学系研一的。你要是对化学感兴趣,以后可以常来我们实验室转转,不过得提前跟我说一声,免得被保安当成小偷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