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派座下道真真人弟子常安见过师兄!”,常安抱着怀中的吃食不好行师兄弟之间的平礼,只弯了一下腰道。
陈满照猫画虎也回了他一礼
见陈满未同他一般报上师父的名讳,常安不禁好奇道:“不知师兄师从哪位师伯、师叔?为何不穿道服?”
陈满也没想到,自己上一秒不要脸骗人,下一秒就惨遭滑铁卢露馅。
他尴尬望天,“哈哈哈,我要说这腰牌是别人硬塞给我的,你信吗?”
常安低头瞧了瞧怀中大包小包的吃食,咽了咽口水,抬头看着陈满认真道:“我信!”
原来想拐带一个小道士靠的不是他高超的骗术而是……
陈满扶额,见人肚子一直咕噜咕噜响,先带着人去吃了整整五大碗肉面!
吃了一碗面就觉得饱腹的陈满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大口大口嗦第五碗面的常安,下巴差点没收回来。
“哎呦,客官,你看你那桌还要不要再加一碗?”
常安一听,急忙从面碗里抬起头,不好意思道:“嘿嘿嘿,不用不用,我吃完这碗就饱了。”
“好勒,你吃好喝好,下次再来啊。”
陈满起身走上前去,把手中早就准备好的银子递给忙活的面摊主。
面摊主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手,接过,麻溜的把银子往怀里揣,还不忘说上几句吉祥话。
水雾缭绕间,陈满回头正好看见他那桌,常安已经扒拉完了最后一口面,“师弟,走了”
常安抹嘴,连忙拿好桌上的东西起身,“来了来了”
旁边几桌客人见他穿着道服,还不忘调侃一句,“小道长,给我们算一卦再走啊”
常安舒展的眉立马变得皱皱巴巴,自他下山遇上的客人中还真没几个人是真心想算卦的,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老饿肚子。
所以常安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陈满这个刚认下的师兄。
陈满把手中刚想掷过去的筷子放下,从常安手中接过些东西,空出一只手哥俩好的揽过常安的肩。
“走,跟师兄闯荡江湖去,包你不饿肚子!”
跟着自家亲师兄下山后三天两头饿几顿的常安根本不带思考犹豫的立马点头。
……
在客栈门口,陈满迎面碰上正和一位妙龄少女拉拉扯扯的林越。
林越倒也不是多有善心的人,只不过遇见几个拿着木棍扒手合起伙来欺负花兰溪这一个小姑娘时,还是没忍住出手。
花兰溪这个从小被家人保护得很好的娇花也是被那些人的污言秽语吓坏了,可就是这么脆弱的时候。
林越不计前嫌的突然冲出来英雄救美,还为了她挨了好几棍打,这任谁都难以抵挡不住要沦陷。
花兰溪决定他们二人前尘恩怨一笔勾销,可也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为了报恩打算以身相许。
只要他们成婚了,那可不叫轻薄而是人理伦常,情之所至。
所以就有了陈满看见的这一幕
林越正焦头烂额呢,此时见陈满回来,心中一喜。
“花公子,我与陈满兄结伴而行,要不要加上你,恐怕要陈满兄点头才行。”
花兰溪看见陈满,瞬间换上一副新面孔,讨好道,“陈公子,你看带上我如何?”
陈满冷冷一笑,“不如何!”
“哎,你这人!”
陈满直接带着身后没弄清情况的常安进客栈,回房收拾一下东西,即刻出城!
林越见花兰溪注意力终于不再自己身上了,立马也跟上陈满开溜。
花兰溪回头见林越也不见了,忙踮起脚往客栈里一找,来来往往的人多,还真没找着。
她气得直跺脚,哼,她就不信了,她一直待在大门口,看他们怎么把自己给甩掉!
店小二把手里的抹布往花兰溪面前甩了又甩,“客官你这是要打尖还是要住店?”
花兰溪摸了摸有些咕咕叫的肚子,可恶!要不是装着银票的香囊被那些扒手偷了,她又怎么会那么狼狈!
回去,她一定要爹把他们给收拾一顿!
店小二见她不答,嘴角扬起的弧度一垂,“客官你看你这又不打尖又不住店的,能不能也别站我们客栈门口了,你往后瞧瞧是不是把我们家客人都挡在外面了。”
花兰溪往后一瞧,确实是自己挡到别人的路了,她恼怒的把头一撇,走就走!
她三两步跳下客栈门口的台阶,看了看结伴路过的行人,在最后一节台阶坐下托腮,也不知道她什么也能有人结伴。
想着自己又乐了,林越这个名字可真好听,和花兰溪放在一起,当真是绝配。
乐不可支的花兰溪晃了晃腿,见有马车路过出城,不经意的瞧了一眼。
等等,白色的马!
“喂!我还没上车呢!”
赶马车的常安回头,见那个花公子在马车后面用两条腿死命的追赶,有些不忍,“师兄?”
陈满偏过头,见林越表情未有丝毫动容,心中莫名暗喜,“这可就要问招惹这朵烂桃花的林公子了?”
林越挑眉看了一眼陈满,“怎么,陈满兄心软后悔了?”
陈满呵了一声,“心软后悔的怕是另有其人才是”
不懂两人话语之间交锋的常安见前面正在排队出城,就知道他们也不用纠结了,按那花公子的脚程,肯定是要追上他们了。
不出常安所料,花兰溪在他们出城前,追上了他们。
花兰溪气喘吁吁的爬上马车后车厢,用力挤到陈满和林越中间,“我我说过,你们别想把我甩掉!”
此时快至七月,正是热的时候,陈满不得已往前给她挪了挪地,“花公子又何必执着于和我们同行,我们此行要去的可是苦寒之地的边关。”
花兰溪从怀中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边擦边自认为隐蔽的偷瞄林越。
姑娘家家的怎么好意思把喜不喜欢挂在嘴边,只能以利诱之了。
“我的踏雪驹被人骗走了,你们若是能帮我寻回来,我双手奉上一千两!”
陈满诧异的看了眼这败家孩子,那可是一千两!寻常百姓家一辈子挣不到的钱!
林越倒没什么反应,见陈满好似有些心动,似笑非笑道:“怎么,陈满兄心动了?”
陈满抬眸看他,见林越还是未有动摇,他心情颇好的勾了勾唇,“心动归心动,但林兄可比那些银白俗物重要多了。”
林越下意识躲开他略显真诚炽热的目光,呼吸渐沉,她的心怎跳得这般快?
陈满可不知就这一句口头花花,便让林越小鹿乱撞,他叫前面的常安停一下,便单手拎着花兰溪的衣领子准备把人丢下马车。
怎么扑腾都逃不掉陈满手掌心的花兰溪,不甘心的大喊一句:“我再加一千两!”
“恭喜宿主,气运值+54,翻三倍也就是162的气运值”
搞不清状况的陈满手忙脚乱的又重新把人拉回马车车厢内。
可转头对上林越骤然变冷的眼眸,只能摸了摸鼻子,自觉理亏的默默移开视线。
俗话说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冬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