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排雷:1v2,女主恶女
强取豪夺,不确定he,可能会虐男主)
“系统警告!系统警告!宿主任务失败,还请宿主快速脱……”
“阿满哥哥,我断不思量你,你也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夫君既心悦于我?何不以心相赠?”
陈满神情恍惚间,听见系统疯狂拉响的警告,抬手便准备脱离小世界,可却在最后关键一秒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又拉了回去。
系统的天一下子就塌了!“宿主!”
为了救宿主,系统毫不犹豫的又一头扎进了小世界。
……
陈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便身处在一处满是苦涩药味的木屋中,他迷茫的坐起身,看了看四周,陌生得可怕。
脑海中很快闪过两个经典问题,他是谁?他在哪?
正当陈满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系统这时已经爬过木窗那条要蛇命的缝隙快速的朝着看起来有些蔫蔫的他疯狂扭动过去。
“宿主,这个小世界没救了,咱们还是快脱离出去吧!”
“宿主,喂,你有听见我说话吗?”
“算了,我现在可是最致命的竹叶青,咬你一口就行,你死了咱们就能走了!”
陈满只听见一阵儿“嘶嘶嘶”声,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一条全身翠绿的小蛇正舞动着朝他扑来。
求生的本能让陈满下意识的把身上正盖着的被子朝那条小蛇掀过去整个盖住它,为力保自己的安全还光着脚跳下床,一边退至门口,一边观察着那条小蛇有没有朝着自己追来。
系统从被子中可爱的探出头,努力的嘿咻嘿咻继续朝着宿主爬过去,“宿主,就咬一口一小口!”
陈满见屋里实在是没什么趁手的工具,刚准备开门跑出去。
就听见他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夫君你还病着,怎可光着脚下床?”
只见逆着光朝他走来的女子,一身白衣胜雪,明明简单朴素未着配饰但却又显得如此贵气天成、风华绝代。
可就是这般矜贵的贵女喊他夫君?陈满本能的对她产生了警惕。
云裴见他不答,眉心轻蹙,“夫君?”
系统一看见这个疯女人,想都没想就把要咬的宿主换成她,它要咬死她!为宿主报仇!
陈满眼尖的看着那条小蛇咻的一下飞到了她的脚边,正准备奋不顾身的跃起给她来上一口!
眼看着它马上就要成功,陈满没忍住出声提醒道:“小心!”
少女的玉手一伸,便准确无误的掐住了这条不知死活小蛇的七寸,她顾及到陈满在,才没有第一时间把蛇掐死而是温柔的把蛇盘在手中。
系统觉得自己有点快嘎了,“宿主,你可要小心点这个疯女人,别又信了她的鬼话!”
“嘶嘶嘶!”
陈满见小蛇努力的朝着他的方向嘶吼,莫名有些心疼,伸出手想接过她手中的蛇,“这条小蛇看起来颇有灵性,倒不如放生了吧?”
只见云裴一副端庄温婉的模样,“夫君既想放生,我自无有不从,可你还在病中,倒不如我来即可。”
说着,她背对着陈满来到木窗前,一手推开窗,当着陈满的面把手中已死的蛇丢出了半丈之远,随后不紧不慢的把木窗关紧,不让一点风吹进来。
“夫君可还满意?”
陈满这才松了口气,抬头见她正朝着自己步步逼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不好意思姑娘,我想我不是你夫君”
云裴无可奈何的轻叹了口气,“我知前日一味阻拦夫君出谷是我任性了,还害夫君受伤更是我的不对,可夫君万万不可说这话来伤你我夫妻情分。”
陈满被逼至床榻,“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你更是半分好感也无?”
“反正无凭无据,我是不会信了你的话的。”
云裴神色微恼,素手一抬,纤细白皙的指尖若有似无的在他半敞开的胸膛处点了点,“当真是个冤家,原来是得了失忆症,放心,人证物证俱在,夫君怕是不想认也得认了。”
陈满此时心脏不受控的狂跳,他咽了咽口水也不知是为了她不知分寸的触碰,还是…她的话中之意。
他本是不想信的,可当他头晕坐在床榻上缓缓时,那金枝玉叶的贵女竟会屈尊降贵的抽出手帕替他擦拭去脚上的污渍?
陈满脑袋里面刚有些理清的思路又成功被搅乱了,他不禁问:“那我是谁?为何会受伤?”
云裴微微垂下眸,真情流露:“这是神医谷,你是被仇家灭门的好友之子,自幼便被父亲带了回来好心教导,与我做师兄妹相称,医武两修。
而年岁一到,你便向父亲求娶了我,父亲知你报仇心重本不想同意,奈何你我二人早就心意相通,加上那时父亲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也想见我早早托付终身。
所以他让你立誓,五年后武功大成方可出谷,你同意了,我们也得以成婚。
可在父亲走后不到三年,原本灭你满门在江湖中消声灭迹的仇家重出江湖,你说你等了十多年,再也不想等了。
随后不顾我的反对,执意出谷,我虽伤心但也很快交代好谷中事,追你而去。
后来路上捡到你时,虽毫发无伤却又昏迷不醒,我只好带你回谷救治了。
不想,醒来后竟是得了失忆症。”
少女似乎说到了伤心处,盈盈秋水的眼眸中含着的泪珠,正一颗颗滑落脸颊,凭添几分弱柳扶风的风情。
可不解风情的陈满还是怀疑她在胡编乱造,不然他听着心里怎么会毫无波澜,还有闲心去细想她话中的漏洞。
直到看见她落泪的那一刻,心才算是有了那么一丝真正的波动,他像是突然被蛊惑了一般,手比脑子快的伸手悬在她的下颚处珍之重之的接住她一滴滴滑落的泪。
当他错愕的抬眉与少女四目相对时,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一个相似的片段。
他还记得少女蔓延的眼泪砸落在掌心的感觉,可心却冷如寒冬腊月,他清晰的听到她说,“阿满哥哥,求你,把情蛊给我吧,若无情蛊,他怎愿看我一眼?”
那一瞬间,他的世界天崩地裂,可到底还是红着眼笑着应了声好。
“夫君,你怎么了?”
陈满怔然的捂着心口,那里竟是有股强烈的抗拒拒绝他继续回忆下去。
可这关乎自己的身世,他怎么能忍住不去在意?
许是为了试探,陈满半真半假问道:“情蛊是何物?”
云裴黯然失神片刻,上一世他有这么一问吗?她竟是不记得了。
————
情蛊是苗族圣物,世间也仅存两只蛊虫,全都落在上一任圣女一脉手中。
传言踪迹百年难寻,可这世间的痴男怨女何其多?
便是她自己也难逃一个情字,费了好几年功夫儿去寻一个虚无缥缈的情蛊。
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寻到了掌蛊的苗人——陈满。
可他却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云裴只好捡他回谷,如现在这般悉心照料。
她刚开始本打算徐徐图之,可后来师兄成婚一事被有心人传到她耳边,她嫉妒心起,为报复师兄,她大张旗鼓的和他在谷中成了婚。
这本就是场闹剧,唯有他当了真,整日追在她身后一声比一声认真的唤她娘子。
她一开始不厌其烦,但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在不许他人踏入神医谷的那三年,他们像是一对寻常恩爱的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这般远离凡尘世非的日子,一度平静到让云裴以为自己忘了师兄,直到一位不速之客到访。
她讥笑的提醒她这个往昔的情敌,“怎么云大神医还真以为自己爱上了他?哈哈哈,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莫不是忘了他有情蛊?
云裴顿时大惊失色,又听她道:“云神医现在便可给自己脉脉自己的身上可有中蛊?”
云裴颤动着手给自己号脉,她果然是中蛊了!
她信自己的医术胜过信这世间的一切,所以她一步错便步步是错。
她亲手挖了他的心放了他的血,眼睁睁的看着他失血几近濒临死亡。
当他快气绝那一刻,云裴便悔了,对她下了情蛊又如何?她不在乎!
可这世间心死之人是起死回不了生的。
救死扶伤无数的云神医,唯独救活不了她的心爱之人。
她万念俱灰的抱着陈满缓缓漟入湍急的河流中,心存死志。
可那个不速之客又来了,她从她手中抢过陈满的尸身,悲痛欲绝。
“云裴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的阿满哥哥,却连他没有下蛊都不知道?
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心软听阿满哥哥的劝放你一马,就该毒死你后强行掳走我的阿满哥哥回苗山再也不出山半步,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与他天人永隔的地步!
你害了我的阿满哥哥竟还想给他殉情,我绝不允许!”
后来那人更是以血立誓,对她立下这世间最恶毒的诅咒:“我要让你云裴与我的阿满哥哥死后生生世世永不复相见!”
……
陈满见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刹那间痛不欲生、泪流满面,很是手足无措的用手背给她擦了一遍又一遍。
“对…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些”
云裴看见他活生生的就在自己的眼前,无神的眼神中渐渐的有了光彩。
前世她跪在佛前,求了一生一世,终究还是求得了不是吗?
云裴心情平复下来后,知道瞒得了他一时瞒不了他一世,倒不如坦诚些,免得以后出现不可挽回的漏洞。
“夫君,你是上一任苗族圣女一脉最后存活下来的人,情蛊就在你的身上。
我曾听你说过,情蛊对不擅蛊的人来说,只有情之一用,可对你来说便可杀人于无形人,叫人闻风丧胆。”
陈满的重点不在后半句话,而是在前半句话上,什么!他竟不是中原人?
心里有些难以接受的陈满,神情崩溃,“可有铜镜一观?”
云裴有些好笑的起身端过梳妆台上摆放着的铜镜,举在他眼前,“夫君,你身上流着苗人和汉人的血,所以外貌上不仅融合了苗人的异域风情还有汉人的俊俏如玉,倒似仙人也。”
陈满在铜镜中对上她调笑的眼眸,不好意思的移开眼,不敢再去细瞧。
“姑娘也是我生平所见过最美的女子”
“夫君又怎知旁人不美?”,少女的鬓发缓缓垂落在他的发间,此时昏黄的铜镜中倒映着一对年少成婚恩爱的神仙眷侣。
美好得总给陈满一种不真实感,他下意识躲避开她的亲近。
可心里难免又信她了过半,见她秀目微微皱起时便没忍住道:“旁人美也美,不美也好,总归是与我无关,但你是…所以你是我平生见过最美的女子。”
而云裴仅用一秒便察觉到了他态度的软化,聪明的没有继续得进尺迟,而是稍微退开些让他喘口气。
他果然一脸如释重负。
“咚咚咚!”
“谷主,陈药师的药膳已好”
“端进来吧”
“是!”
药女恭恭敬敬的进去把药膳放好便目不斜视的退下了。
让陈满好一顿失望,根本找不到丝毫破绽。
云裴对此早就有所准备,不怕他找,就怕他不找。
“夫君,你不是不信我吗?吃完药膳我就带你去神医谷中走走如何?”
陈满直接脱口而出一句好,说完才觉得不妥,“我是说药膳再不吃就凉了”
说完,火急火燎的起身,端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药膳,试探性的小抿一口发现不烫后便风卷残云的把碗里的药膳扫荡得干干净净。
“吃完了”
“夫君既然等不及了,那便随我来吧。”
陈满激动得抬脚追上前面的云裴,出了小木屋院落,来到谷中,举目望去的有山有水有树,真可谓是移步换景。
更壮观的还是那一大片翠绿的草药田,此时里面有十几个药童正在不辞辛劳的打理。
见他们来了,连忙问候道:“谷主,陈药师!”
云裴朝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自行劳作去。
而陈满此时正好奇的打量起草药田里那些长得各不相同的药材,一眼扫过去真没哪一样是有印象的,可他不是药师吗?
难不成失忆了连这个都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