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可是有什么疑虑?”
陈满缓缓的摇了摇头,再漏洞百出的证词对他这个失忆什么都不记得的人来说又跟真相有什么区别?倒不如他自己亲身去体验一番。
“没什么,就想下田看看这些药材。”
云裴知道他这是想试试自己上手快不快,毕竟学过的东西再怎么忘也不会忘到那里去的。
可她抬头看了看日头,正烈日当空,“夫君,趁早凉些还行,可现下快至日中热时,倒不如先歇上一歇?午后清凉些再来?”
陈满也发觉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舔了舔干裂的唇应了声“好”
云裴拿出手帕上前轻轻替他拭去鬓角的汗,“夫君,失忆了,怎还如此这般性急?”
“但谁让我嫁给了你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也只能随你折腾去了,只要你不白白伤自己的身子就成。”
陈满听着总觉得心口一阵儿疼,他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便先一步走在前面,“回吧”
云裴攥了一下手中的秀帕,随后松开,紧随其后,“夫君”
陈满正走着,不明飞行物从树上中突然窜下来,上来对着他的手臂一言不合就是咬!
“宿主,你安息吧!”
“啊——”
陈满立刻感觉到右手臂一阵剧痛,晃眼一看一条蛇正咬着他的手死死不放!
“夫君!”
云裴脚步在地上轻点,用轻功一下子跃到陈满身边。
伸手擒住蛇头让它松口,再毫不犹豫的用内力把蛇整条生剖开来,从它的腹中取了血淋淋的蛇胆!
“夫君,快吃了蛇胆解毒!”
陈满捂着流血受伤的右手,满眼惊恐的看着她手中那颗正在跳动的心,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头更是一阵阵的晕。
彻底陷入昏暗前,他好像听见了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耳边叽喳道:“宿主,就差一点点了,不要坚持,千万不要坚持,死了一了百了!”
……
“唔!”
陈满半梦半醒间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正大汗淋漓,咬紧牙关,轻唔了一声。
原来他此时正赤身裸着上半身,下体仅着一条不可示人的亵裤,整个浸泡在药桶中和少女摇曳生姿的衣裙纠缠在一起,根本无力逃脱。
只能越发变得的透明单薄,紧贴在主人那线条优美、修长强健的大长腿上,把少年人腿间的力量感和涩卖了个彻底。
可攀附在他腰间的少女根本无暇顾及,她的唇舌落在他正被蛇咬伤的伤口上,正努力吸吮出他手臂上残留的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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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呃!”
迷蒙的苗族少年眉眼涣散的睁开眼,眼神迷离的和水芙蓉一样美丽、清新脱俗的少女对上视线。
轰得一下,他的意识彻底回笼,逃也似的移开眼,脸红得滴血,甚至开始语无伦次“姑…姑娘你怎么在这?不对,男女授受不亲我这就走这就走!”
云裴无力的跌落进他腰腹紧实的怀中,虚弱道:“夫君,毒已解,容我缓缓片刻便可。”
陈满身体僵硬着根本一动不敢动,他也不是不知好赖的人,她费尽心思替他解毒救了他,歇…一歇又有何不可?
她勾了勾唇,餍足的靠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细细感受着这具躯体旺盛鲜活的气息。
神情虔诚又明媚,像是个失而复得的信徒,似乎她竭尽所能,耗尽余生,求得便是这一刻。
陈满则垂着眉倒显得有苦难言,少女发梢末尾的水珠,正一颗颗滑落至他敏感的腰腹处,激起那里一大片酥麻。
她似乎也察觉出了异样,柔若无骨、细腻如丝的玉手攀上他的肩,眼尾微勾,眸眼流转间闪过那一抹勾人的妩媚。
而少女羞怯的纯洁正藏在萦绕的青丝间若隐若现。
怎一个蛊惑惑人了得?
可他如圣僧临世,无动于衷的直言道:“姑娘请自重!”
陈满电闪雷鸣间想到她有可能不是自己的老婆,吓得他一下子把人推远,立马从水中抽身而出,看都不看她一眼,浑身的邪火一下子灭得彻底。
连那一声声夫君的挽留也顾不上了,随意扯一件外衣披上便逃离了此地。
也幸好这离他刚醒来时住的那间小木屋门不远,几步路就到了。
等掩上门,一杯冷水下肚,陈满才逐渐冷静下来。
不过一会儿他的头又开始疼了,老婆是谁?他为何要为了老婆守身如玉?
不对,就算是不为了谁,他也要洁身自好啊!怎可乱来!
而陈满一走,热气腾腾的药桶里的水一下子就凉了,冷寒彻骨。
……
因陈满的蓝颜祸水,生活在神医谷的蛇类都遭了殃。
神医谷来了一场从上到下的杀蛇、驱蛇、捕蛇的大行动。
全谷的药女、药童都要放下手中的要紧事,齐全谷之力谷中清除谷中一切杂草和杂物?,消除蛇类藏匿点。
?检查院舍房屋漏洞,及时填补上,防止蛇类钻入。??
?而除此之外,雄黄粉还有特制的驱虫香也必不可少,力求能撒、熏到每一个地方,保证没有漏网之蛇再能来残害他们格外招蛇的陈药师。
不知情的陈满醒来,看见微敞开的窗外烟雾缭绕,还以为是走水了,急忙起身推开门就准备喊人,却发现每个人行色匆匆,急着在天黑之前把谷中的蛇灭完。
陈满站在那,刚开始还不知道他们为何这般兴师动众?
随便寻了个药童来问,才知道他们这般兴师动众全都是为了自己,毕竟他能倒霉到一天之内被两条不同的蛇追着咬。
“陈药师,谷主说了,那些蛇类无故攻击于你,定是不会没有缘由的,许是你身上沾染上了什么药粉也说不定?
总之谷中的每一个蛇对你而言都是潜在的威胁,只有除之除尽才能安心。”
陈满听完后,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现在他竟有些信了自己是那谷主的夫君了,不然她又怎么会为了他这点小事如此这般劳师动众。
“你们谷主现在在哪?”
“谷主在厨房,正亲手为药师你下厨做药膳呢。”
见陈满一脸迷茫,药童立马拍了拍自己脑袋,“瞧我都忘了药师你失忆了,请随我来。”
陈满就跟在药童身后,穿过草堂,来到竹屋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