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女主投灵草优化丹方，炼出极品聚气丹
夜色如墨，将丹器阁这片被遗忘的角落彻底吞噬。
厢房内，先前炼丹失败的焦糊味尚未完全散去，固执地附着在墙壁与梁柱上，像是在无声诉说着不久前的那场狼狈。
凤清瑶站在桌前，神色平静。她刚用冷水洗去脸上的烟灰，水珠顺着她光洁的下颌滑落，滴落在衣襟上，带来一丝凉意。
她的指尖，正捻着一株灵草。
这株聚气草比王浩偷走的那株年份更足，叶片肥厚，青翠欲滴，边缘的金色光晕也更加明亮，仿佛有流光在叶脉间缓缓游走。浓郁的生命精气散发开来，轻易便将空气中残留的焦糊味压了下去，让这间简陋的屋子都多了一丝仙韵。
李老怪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
“炼出一炉‘极品’聚气丹，便是对他最好的反击。”
在别人听来，这是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刁难，是绝路。但在凤清瑶的思维里，这却是一次精准的风险定价。李老怪没有追究谁对谁错，反而提高的考验的难度，这本身就说明，他看重的不是过程中的勾心斗角，而是最终能摆上台面的结果。
一个能炼出极品丹药的徒弟，其价值，远胜于一个只会耍阴招的废物。
这笔投资，回报率极高。
她要的，也从来不是李老怪口头上的公道。她要的是通过这次考验，彻底展现自己的价值，将自己在这丹器阁的地位，牢牢地钉死，再无人可以撼动。
凤清瑶闭上眼，心神沉入脑海。
“系统。”
冰冷的机械音立刻响应：【宿主，有何吩咐？】
“我要进行一项新的投资。”凤清瑶的意念清晰而坚定，“投资目标不是人，也不是物，而是一份丹方。”
【……指令识别中。请宿主明确投资标的。】
“投资标的：一品丹药‘聚气丹’的丹方。”凤清瑶的思路无比清晰，“我以一株四百年份的上品聚气草为资本，投入此丹方，要求系统对其进行优化，推演出炼制‘极品聚气丹’的最优流程。”
这是一种全新的尝试。以前，她都是将资源直接投资在人或物品上，获取回报。而这一次，她要投资一个“知识”本身，一个“流程”。这是她从现代金融工程中得到的灵感，优化生产线，比单纯提高原材料品质，更能带来质的飞跃。
系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进行复杂的运算。
【投资请求已确认。投资标的：‘聚气丹’丹方（残缺版）。投资品：四百年份聚气草一株。风险评估：低。回报模式：知识优化。】
【是否确认投资？】
“确认。”
随着她意念的确认，她手中的那株上品聚气草瞬间化为一道璀璨的青金色光芒，没入她的眉心，消失不见。
紧接着，她脑海中那份原本就无比精密的炼丹流程图，开始剧烈地闪烁、重组。无数数据流如瀑布般刷过，原本的文字和步骤被拆解成最基础的符文，然后以一种全新的、更加玄奥的方式重新排列组合。
【叮！投资成功！】
【‘聚气丹’丹方已优化。】
【新增药材配比微调方案三套，新增火候控制节点七个，优化灵力注入曲线……】
【根据优化后丹方进行炼制，产出‘极品聚气丹’概率提升至85%。】
凤清瑶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过。
成了。
她没有丝毫耽搁，转身走向那尊黑铁丹炉。她没有因为有了最优方案就掉以轻心，反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专注。
她再次打来清水，用布巾将丹炉的内外又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直到炉壁能映出她清晰的倒影。然后，她从储物戒指中重新取出炼制聚气丹所需的全部辅药，无一不是她在魔兽森林采集的上品。
凝露花的花瓣饱满得仿佛一触即破，石兰叶的纹路清晰如画。这些充满灵性的药材被一一摆放在桌上，与她沉静的侧脸相映，构成一幅专注而和谐的画面。
一切准备就绪。
凤清瑶盘膝坐下，将一缕灵力探入炉底火道。
“呼——”
地火应召而出，暗红色的火苗在炉底跳动。这一次，她对灵力的控制，比之前娴熟了数倍。她的心神高度集中，灵力输出平稳得如同一条静静流淌的溪流。那簇火苗不再狂躁，很快就稳定下来，由暗红转为明亮的橘黄色，均匀地舔舐着炉壁。
第一步，温炉。完美达成。
她捻起一片百年石兰叶，投入炉中。按照优化后的丹方指示，投入的时机比常规丹方早了三个呼吸，火候也更猛烈一分。
“滋啦”一声轻响，石兰叶在高温下迅速卷曲，但并未焦黑，反而是在瞬间被逼出了一滴翠绿色的药液，纯净得像一块无瑕的翡翠，悬浮在丹炉中央。
紧接着是凝露花。花瓣触及炉壁的瞬间，并非融化，而是在一股巧劲的灵力包裹下，直接气化，随后又在丹炉的特定位置重新凝结成一滴闪烁着七彩光晕的露珠。
每一个步骤，都与优化后的丹方分毫不差。
凤清瑶完全沉浸在这种精密的创造过程中。她的灵力仿佛化作了无数根无形的丝线，精准地操控着每一种药材的变化，控制着每一分一毫的火候。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当所有辅药都提纯完毕，化为一团团颜色各异、灵光闪烁的药液，在丹炉内按照特定的轨迹缓缓旋转时，最关键的一步到来了。
融合。
按照常规丹方，此时应该投入主药聚气草，以其药性为核心，将所有辅药药液强行融合在一起。
但优化后的丹方，却给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指令。
【指令：引动所有辅药药液，先行融合。构建‘无主药’的稳定循环。】
这是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颠覆性的步骤。没有主药作为核心，各种药性的辅药一旦接触，极易产生冲突，导致药性湮灭，直接废丹。
但凤清瑶没有半分犹豫。她相信系统的计算，更相信自己的投资。
她的精神力高度集中，小心翼翼地牵引着那几团不同颜色的药液，让它们按照优化丹方中标注的玄奥轨迹，缓缓靠近。
一青，一白，两滴药液最先接触。没有预想中的排斥，反而在接触的瞬间，爆发出柔和的光芒，完美地融为一体，化为一团更大的、青白相间的液体。
紧接着，第三种，第四种……
丹炉内，仿佛上演着一场绚烂的星辰演化。不同颜色的光团彼此追逐、碰撞、融合，每一次融合，都会让整个丹炉轻轻嗡鸣，散发出的药香也愈发浓郁。
最后，当所有辅药药液都融合成一团足有拳头大小、内部仿佛有星河流转的彩色光团时，凤清瑶终于拿起了桌上那株四百年份的聚气草。
【指令：投入主药，以‘焚星’之法，瞬间炼化，注入核心！】
她将聚气草投入丹炉。
在药草入炉的瞬间，她体内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催动地火瞬间从橘黄色变为刺目的纯白色！
“轰！”
丹炉剧烈一震。那株聚气草甚至没来得及展现形态，就在这恐怖的高温下，瞬间化为一道最纯粹的青金色洪流，如同一条苏醒的巨龙，咆哮着冲入那团旋转的彩色星云之中！
平衡在瞬间被打破，又在瞬间被重构！
彩色星云剧烈地收缩、旋转，所有的光芒与药性，都被那道青金色的洪流强行压缩、凝聚。
光芒越来越亮，丹炉的嗡鸣声也越来越急促，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孕育而出。
凤清瑶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有些苍白，这是灵力与心神消耗巨大的表现。但她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明亮。
就在此时，所有的光芒与声音，戛然而止。
丹炉内，一切都归于沉寂。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奇香，没有任何征兆地，从丹炉的缝隙中溢了出来。
这香气，不像草木，不像花果，它清淡，却霸道无比，仿佛带着一种生命的气息。仅仅是闻到一丝，就让人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精神为之一振。
成了。
凤清瑶缓缓收回灵力，抬手揭开了炉盖。
没有冲天的宝光，也没有炫目的异象。
丹炉的底部，只静静地躺着一枚龙眼大小的丹药。
它通体浑圆，呈现出一种温润的淡金色。丹药的表面，并非光滑一片，而是天然生成了三道玄奥的纹路，如同云朵，又如同龙纹。这，正是极品丹药的标志——丹纹！
凤清瑶伸出手，将那枚丹药捻起。丹药入手温热，仿佛握着一块有生命的暖玉。
就在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时，那股浓郁到极致的丹香，再也无法被小小的厢房所束缚。它像一缕有生命的青烟，从门缝、从窗棂中飘散出去，迅速弥漫开来。
……
另一间厢房内，王浩正盘膝坐在床上。
他的面前，摆放着那株他从凤清瑶那里偷来的三百年份聚气草。他一边修炼，一边贪婪地吸收着灵草散发出的精纯药气，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他仿佛已经看到，三日期限一到，凤清瑶拿不出丹药，被李老怪像赶狗一样赶出丹器阁的凄惨场景。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鼻子忽然动了动。
一股奇异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了进来。
王浩的笑容一僵，他停下修炼，仔细地嗅了嗅。
这香气……
他的脸色开始变化，从得意，到疑惑，再到震惊，最后化为一片煞白。
作为在丹器阁待了八年的人，他曾在古籍中看过关于极品丹药的描述。其中有一句他记得很清楚：“丹成极品，香飘十里，闻之忘俗，灵肉通透。”
他从未闻过这种味道，但这股吸入腹中便让他灵力都隐隐有些沸腾的香气，除了传说中的极品丹香，还能是什么？
不可能！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咆哮。
那个女人，那个连枯魂草都认不出的蠢货，怎么可能炼出极品丹药！
他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那股香气，在门外更加浓郁，清晰地指向凤清瑶所在的方位。
王浩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
主楼大堂。
李老怪依旧躺在那张破旧的摇椅上，怀里的酒葫芦滚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响声。他睡得很沉，鼾声如雷。
那缕霸道的丹香，悄无声息地飘入大堂。
雷鸣般的鼾声，突兀地停了。
李老怪的眼皮没有睁开，但他的鼻子，却像一只最警觉的猎犬，用力地抽动了一下，又一下。
他那张满是醉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极度困惑与震惊的神情。
他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梦话。
“这……这是谁……把老子的‘醉生梦死’给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