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平原烈日炎炎。孙传庭率领2万新军与1.5万地方团练,兵分三路向陕西腹地挺进。自保定大捷后,北方局势渐稳,林越将目光投向了盘踞陕西的大顺残部——李自成死后,其侄子李过收拢余孽1.8万人,占据西安及周边数城,仍在负隅顽抗,成为大明西北边境的隐患。
“传我将令,中路军1.2万新军直扑西安,构筑围城工事;东路军8000新军扼守潼关,西路军1.5万团练驻守宝鸡,务必切断李过的外援与退路!”孙传庭在中军帐内下达军令,目光锐利如刀。此次出征,他带来了8门轻量化红衣大炮,这是军工局最新改良的利器,射程与威力远超传统火炮,正是为攻坚而生。
此时的西安城内,早已没了大顺政权鼎盛时期的气象。李过虽继承了李自成的部分兵力,却缺乏其叔父的号召力与军事才能。麾下1.8万士兵中,多为老弱残兵与被裹挟的流民,仅配备千余支老式火绳枪,其余皆是刀枪长矛,战斗力低下。得知明军大军压境,李过下令加固西安城墙,挖掘深壕,企图凭借城防固守。
明军抵达西安城外后,并未急于攻城。孙传庭命士兵在城外三里处扎营,连夜构筑防御工事,将8门红衣大炮架设于土台之上,炮口直指西安城墙的西南角——那里是城墙最薄弱之处。“每日分三次发起佯攻,用火炮轰击城墙,消耗敌军体力与士气,同时断绝城内粮草与水源!”孙传庭对副将下令。
次日清晨,明军火炮率先轰鸣,炮弹呼啸着飞向西安城墙,炸起阵阵烟尘。大顺军士兵慌忙登上城头防守,却见明军仅派出少量士兵架云梯佯攻,并未真正发起冲锋。如此反复三日,大顺军士兵日夜不得休息,疲惫不堪,士气低落。城内粮草本就匮乏,明军封锁了城外的粮道与水源后,更是雪上加霜,百姓们怨声载道,不少士兵开始私下抱怨。
“将军,再这样下去,不等明军攻城,我们自己就先垮了!”李过麾下副将高一功忧心忡忡地进言。高一原本是明朝参将,李自成攻破西安时被迫投降,心中一直存有归明之心。如今见大顺军大势已去,又不满李过苛待士兵、克扣军粮,更是坚定了倒戈的念头。
其实,早在明军出征前,林越便已派遣间谍潜入西安,联络城内原明朝降将。间谍找到高一功,承诺只要他献城归顺,朝廷不仅既往不咎,还将保留其官职,赏赐白银千两。高一功权衡利弊后,暗中与明军约定,待时机成熟,便打开西安西门,接应明军入城。
第七日深夜,西安城内一片死寂。高一功召集亲信士兵,悄悄来到西门城楼,斩杀了守城的大顺军士兵,亲手斩断城门闩。沉重的西门缓缓打开,早已等候在城外的明军主力见状,立刻发起冲锋,涌入城内。
“杀啊!”新军士兵手持线膛枪,在街道上列成三排,以轮射战术压制大顺军抵抗。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大顺军士兵,他们手中的冷兵器在火器面前不堪一击,纷纷倒毙。明军骑兵则穿插分割,将大顺军阵型打乱,逐个肃清顽抗之敌。
李过得知西门失守,明军已涌入城内,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召集亲信部队,想要从东门突围。但明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东路军与西路军同时发起进攻,将大顺军压缩在城内核心区域。李过率残部且战且退,好不容易冲出东门,却发现城外早已被明军包围。
“李过,速速投降!”孙传庭率领骑兵追至渭水河畔,高声大喝。
李过回头望去,见明军骑兵密密麻麻,心中一慌,挥刀便砍向冲在最前面的明军士兵。孙传庭冷笑一声,手持长枪策马而上,与李过激战起来。几个回合下来,李过便渐落下风,被孙传庭一枪刺穿肩膀,跌落马下。
“将军!”大顺军残部想要上前救援,却被明军骑兵斩杀殆尽。李过挣扎着想要爬起,一名新军士兵快步上前,手中长枪直刺其胸膛,李过惨叫一声,当场气绝身亡。
随着李过战死,西安城内的大顺军士兵失去了指挥,纷纷放下武器投降。至次日清晨,西安城彻底被明军收复。此战,明军斩杀大顺军3000余人,俘虏1.5万余人,仅3000余名大顺军士兵溃散逃亡。
入城后,孙传庭下令:“严禁烧杀抢掠,开仓放粮,安抚百姓!”明军士兵严格遵守军令,秋毫无犯。粮仓被打开,百姓们排着长队领取粮食,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孙传庭张贴《大明新政告示》,承诺废除大顺政权的苛捐杂税,减免陕西百姓三年赋税,同时下令清理城内大顺军残余据点。
随后,孙传庭分兵多路,清剿陕西各地的大顺残部。在潼关,东路军击败了逃窜的大顺军余孽,斩杀500余人;在宝鸡,西路军俘虏大顺军残部800余人。短短一个月内,明军便收复了陕西全境,大顺军残余势力被彻底肃清。
为稳固陕西局势,孙传庭推行了一系列治理措施:打击地方豪强,没收其多余土地,分给流民与无地农民;派遣农官下乡指导种植,推广玉米、番薯等高产作物;修复陕西境内的水利工程,确保农业生产;设立“陕西都护府”,驻扎5000新军,防范西北边境的蒙古部落与西域势力侵扰。
半年后,陕西局势彻底稳定。百姓安居乐业,粮食产量大幅提升,西安、宝鸡等城市恢复了往日的繁华。陕西成为大明稳固的西北屏障,不仅为后续的北伐满清提供了充足的粮草与兵源支持,更打通了与西域的贸易通道,为大明的经济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孙传庭将平定陕西的捷报传回京城,林越览毕奏疏,龙颜大悦,下令晋升孙传庭为兵部尚书,赏赐白银万两。此时的大明,内患渐平,国力日盛,林越终于可以将全部精力投向北方,准备应对满清的再次挑战。而关外的多尔衮,得知大顺残部被彻底剿灭的消息后,面色凝重,深知一场更大规模的决战,已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