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
林溯看向陈照野，他认真的表情维持了一瞬，随即嘀嘀咕咕，像刻意掩盖似的恢复了一贯的模样，“记是肯定记得的，就是太久远了，你……”
他叹了口气，难得老实了下来，“我说过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别提了。”
“……”
林溯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在打什么哑迷，周均回过头，看着他，像是犹豫了一会，才给他和司颂二人解释起来，
“在渊入侵的这些年里，圣境的渊兽很少袭击城市，但，圣境以下的渊兽常常形成大规模的兽群，如果放任不管，就会像灵桑的其余城镇一样，被攻破防线，直至整座城市的消亡，所以，对此圣雅时常组织小队，结伴去雾区消灭低阶的渊兽。”
“渊兽种类很多，而在小队内，也必须配备一名空间系灵师，以防遇到难以抵挡的情况时，作为学生的我们无法逃脱，而我们小队，那时遇到了圣境渊兽。”
“圣境渊兽？”
“……对，我不知道这片兽群里怎会有‘罕见’的圣境渊兽，总之，我们一行五个人被困在中央，对方似乎有遏制传送的手段，我的空间灵力始终无法凝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先是大胖，然后再是木灵和莫则，最后，就连陈照野也……”
“……”
陈照野啪一下按在周均肩膀上，熟悉的力道让他短暂回过了神，“你陈大爷这不是被救回来了么？又不怪你！况且，我想胖子他们也不怪你，你不是故意的……”
“可我是队长。”
周均有些发闷的应了一句，林溯终于知道，为什么先前陈照野说不要和周均提这件事，他看着陈照野，眨巴眨巴眼睛，嘟囔道，
“你们……”
“嗐！”
陈照野拉着他坐下，语气里明显有不满，周均退了一步，叹息道，
“行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想说的是，在最后，我的传送终于‘成功’了，你说这是我藏了一手打破圣境的封锁，只有我自己知道，不是我……”
“嗯？那你的意思是？”
陈照野支棱起脑袋，不太聪明的脑瓜终于灵光了一回，“等等，你说你不是你，而你哥又是空间之神，那你的意思是，是他看到我们……”
“我不知道。”
周均像是有些挣扎，犹豫许久，他才慢慢道，“那天我看到了两个人……一个，现在已经知道了，是火之神程藏锋，他出现在我们周边，我还听到他说，这里，竟然有漏网之鱼；另一个，则是一名老者……”
“老者？”
这次是司颂，他是一个沉默的旁听者，却在此时突然发声，“据我……据各种史料记载，在诸多神明里面，没有老者这样的形象，哪怕是年纪最大的金之神，也远称不上是老者，那你……”
他捡了一根木棍，在地上画下一个形象，“是这样么？”
他放下了笔，林溯他们凑上去一看，画中俨然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
“这是谁！”
“……”
司颂没有回答，周均也靠了过去，看了许久，最后才摇头道，“你画的是两百年前的万剑谷长老两仪吧？我在正史中看过他的画像，很可惜，不是他，是一个……”
“很‘空’的老者。”
“？？？？？”
周均奇异的形容词震撼了林溯，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形容人的，啧啧两声，就听到室友率先开团，“明天！明天我把老头找回来给你上课！”
“……闭嘴。”
“哦。”
陈照野失去了说话的权利，林溯很乐，但看了这波杀陈儆林，他也不敢再笑了，只能听周均细细描述，
“是‘空’……他给人的感觉就是空洞……那是一个很年长的老者，道袍，也不像一些神明那样看不清面容，他很平静，就好似没有任何情感那样，只是默默看着我……然后，他突然过转身，挥了挥手让我离开，我只能听到他说，这一切，都是神的‘诡计’……”
“……”
“神的诡计？”
司颂呢喃着这个说法，林溯的注意力却不在这，想通另一件事，他兴奋的窜了起来，“所以！在之前！你是真的认为，现在渊包括你大哥的‘死’，都是那些神干的！这就是为什么你看到木之神，就鬼鬼祟祟的冲上去偷袭人家！然后又被人家打回来让我们嘲笑……是这样吗周均学长！！”
“……”
周均自动忽略林溯的后半句话，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至少，有这个可能……”
下一秒，林溯就大胆发问：
“那为什么不直接瞄准火之神，是因为打不过吗？学长你……”
“闭嘴。”
“哦……”
林小师傅也失去了开麦的权利，蹲在树边，与室友一起眼神幽怨……他们看周均已经站了起来，揉着眉心，苦恼叹息道，“但总之，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不是他们了，只是，他们最后的目的我依然不知道，不过，现在也只能……”
他看见林溯和陈照野已经偷摸着跑向城镇，低头看了司颂一眼，司颂也在抬头看他，“先在灼华看看吧，离灵桑最近的一个域，到底……”
“为什么和灵桑不一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