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村长家留的肉分量不算大,不过却是顶好的肥五花,村长不在家,接待他们的是村长的儿子,一个敦实的汉子,就是个头有些低了,不过看着岁数不大,应该还能长。
白景风一口一个哥叫的可亲了,白景玉在一旁都觉得听着牙酸,临走时还表示等明天猪头肉卤好了再送点过来。
不过村里转了一圈之后,白景玉对白景风有了些改观,平日里看着咋咋呼呼的,没成想还是个人精,小小年纪为人处世方面可甩了憨厚的白景晨几条街。
以后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
在家埋头干活的白景晨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蛐蛐人怎么还带拉踩的。
这会临近中午,小路上的行人不算多,只见炊烟袅袅,自有一番祥和安宁。
等回到家饭菜也烧好了。
准备的仓促,菜肴不算很丰盛,但是用料扎实,菜量极大,饭桌中间是一大盆的扎肉,油汪汪的,看着就有食欲。
一碟豆腐炒青菜,菌菇炖豆腐,还有个炒白菜,酸菜炒肉。
杨赟也被留了下来一起吃饭,都是自家人,白景玉没避嫌,直接跟着一起上桌吃饭了,不过白景晨和白景风一左一右将白景玉护在中间。
“这里面还有鸡蛋?”有好吃的白景风总是第一个发现。
“这是卤蛋。”白母也觉着味道不错,没成想鸡蛋这样做竟然如此美味,这还多亏了白景玉的指点。
杨赟本来有些放不开的,但是见着大家呼呼的埋头苦吃,渐渐也没那么拘束了,眼看着白景玉第四碗饭都快干完了,也腼着脸去盛了第三碗。
白景晨和白景风也不甘示弱,跟着一起去盛了第三碗。
白母有些担忧的看着白景玉,“最近玉哥儿的饭量好像大了不少。”
要知道原主之前一顿不过就吃一碗米饭,遇上好菜最多吃个两碗,前些日子伤了心稍微多吃了些,但是这四碗米饭确实太多了,都赶上杨赟的饭量了,白母有些害怕把白景玉给吃坏了。
“大哥不仅饭量变大了,最近力气好像也大了不少。”白景玉和白景晨一起将野猪抬上板车的情形到现在都历历在目。
“那当然,吃四碗饭跟吃一饭碗还是有区别的。”白景玉用手帕擦了擦油光光的嘴巴,拍胸脯跟白父白母证明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
白父白母见状这才放下心来,只要没有不舒服,能吃倒也不是坏事。
饭还没吃完,院子外就来了人在敲门。
已经吃好的白景玉起身看看是什么情况,门口站着的是个半大小子,白景玉还以为是来买野猪肉的连连摆手,“不好意思野猪肉已经卖完了。”
门口的小子见着白景玉之后连连鞠躬道歉,又将手中装满包子的篮子塞给白景玉后便转身跑了。
“唉,你这是干嘛?”回应白景玉的就只有一个略显仓皇的背影。
“大哥,谁啊?”白景风跟着出来看看情况,谁成想人这么快就跑远了。
“不知道,一个小子,右眼还有些乌青,没看清是谁。”白景玉看了看篮子里的肉包子觉得莫名其妙的。
自己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这小子至于这么惊慌吗?
“我知道了,应该是石家的虎子。”右眼的乌青还是白景晨打的,这小子带头在村里嚼白景玉舌根,这一出估计是来道歉的。
这小子之前被按在地上揍得嗷嗷叫,愣是一句服软的话都没有,没想到才几日的功夫,反倒是带着肉包上门道歉来了。
看样子野猪英雄的称号真不是浪得虚名的。
白景风没跟白景玉说这些事,免得影响白景玉的心情。
不过私底下跟白景晨笑话石虎子是个识时务的,白景晨现在可是能打死野猪的高手,看以后谁敢跟自家作对。
挺着胸膛的白景风,那股自豪劲油然而发,不知道的还以为野猪是他打死的。
不过白景晨倒是没猜错,石虎子在看见大野猪的时候,心里真的是又惊又怕,惊觉白景晨当初揍自己的时候手下留情了,不然怎会才青了一只眼睛这么简单。
早知道就不贪图那几个铜板了,为了吃顿肉包子差点得罪白家。
。。。。。。
入乡好几天了,白景玉还是不能随俗这里的作息,一到天黑就准备休息,一天睡十几个小时,真的睡不着了。
好在现在空间能进人了,每晚白景玉都跑到空间里锻炼一番,泡个澡再睡觉,天还没亮就起床,点上炉子烧点开水倒进泥罐里晾着。
那泉水,野生二师兄喝到现在没有任何异常,反而越发精神之后,现在白家的水缸都被白景玉给换成了泉水,随后招呼白家人一起到院子里晨练。
白景晨和白景风很是稀奇白景玉放在院子里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白父白母本就早起习惯了,由着白景玉折腾,跟着一起活动一下筋骨。
只是一连好几天,白父白母没体会到白景玉所说的腰好腿好身体好,就是觉得家里的白米饭造的是越来越快了。
本就是长身体的半大小子,家里农活加上晨练,三兄弟一顿就要造一大锅的饭,看样子今年秋收后,家里得多留点米了。
米饭吃的多了,家里的菜也得跟上,猪肉还剩不少,活动完筋骨白母挎着篮子准备去山脚下挖点野菜,中午也好添几碟鲜嫩清脆的菜肴换换口味,去去油腥。
没成想一大早溪河村就热闹了起来,村里的老人妇孺都围在了一起,白母走近一看才发现正中间是辆马车,这在溪河村确实不多见,白母正要开口询问这是谁家亲戚来串门了,没成想就看见马车上下来一个熟面孔。
白母当即黑了脸,扭头挎着篮子回了家。
“娘怎么回来了?”白景玉话音未落,张母便领着张晓梅挎着篮子走到了白家院门前,逢人便分发糖饼果子,一脸小人得志的样。
“这个臭不要脸的,还敢上门炫耀。”白景晨见状也是气急,撸起袖子就准备冲出去干架,被白景玉一把给拽住了。
白景玉根本不生气,还得感谢矮矬子不娶之恩。
不过这话白景玉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这么有钱又是马车又是派发糖果的,索性拿了欠条直接找上张母要钱。
人逢喜事精神爽,本来张福贵考上秀才后,张母的鼻孔都快朝天了,今儿个又是坐马车的回来的,可要在这些泥腿子面前好好显摆显摆,低眉顺眼了一辈子,一朝小人得志,自然是膨胀的厉害。
此刻的张母正跟村里人显摆张福贵马上就要娶上官家的小哥儿了,那小哥儿在县城里有陪嫁的宅子和铺子,以后张家人就跟着一道去享福了。
村里人连声道贺,心里也是羡慕不已,还得是读书人有前途,张福贵考上秀才后,家里的田产免了赋税不说,还攀上这么好的一门亲事,以后定然是前途无限,这下在整个溪河村张家更是不能惹的存在了。
“恭喜啊,张大娘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既然如今张福贵出息了,这么些年我们家贴补给张福贵读书的银子也应该还回来了。”白景玉此话一出,刚刚还连连道贺的村民瞬间噤了声。
张福贵一家确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可是要站在白家角度看,那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出钱出力供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农家村户没有那么讲究,没写婚书什么的,两家不过是一起吃个饭交换了信物,不过张家跟白家定亲的事,村里人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