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不是胖了?”白景风看着白景玉鼓起来的小肚子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没成想无心的一句话像点燃了炸药桶。
白景玉薅着白家所有人都问了一遍自己胖了没,不服气还专程去村长家那称粮食的称,给自己称了一下体重,称完才发现原身之前就没称过体重,根本没有参照物,完全称了个寂寞。
大家都不知道,此刻白景玉心中乐呵呵的,因为他拿自己现在的体重跟前世的自己比,上辈子一米八几的大壮个足足90公斤,如今这才60公斤,白景玉忽略自己如今是个一米七弱鸡的事实,觉得自己这身材真是太好了。
白景风看着大晚上在院子里举石头的白景玉,也深知自己的嘴巴闯祸了,连忙找补,“大哥,我刚刚应该是看错了,你那会刚吃完饭肚子才看着有些鼓,其实除了屁股有些大了,其它地方根本没胖。”
“真的,我屁股变翘了?”白景玉放下手中的石头,扭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同时不忘自己上手摸一把,好像是变翘了。
啧啧,这手感,真是便宜陆子沉了。
一旁的陆子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后在玉哥儿面前不能提变胖,但是可以夸屁股翘。
白景风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这个家现在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白景玉。
“那大哥,我能休息了吗?”被迫跟着一起举石头的白景风弱弱问了一句。
“不行,你这弱鸡身板得好好练。”白景玉继续将地上的石头举起来,操练的呼呼的。
“我这身材还不好啊。”白景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有些不服气。
“竹竿似的,有什么好的,你有傲人的翘屁吗?你有q弹的胸肌吗?”白景玉看着白景风的身材开始指指点点。
“我要那玩意儿干吗?”白景风有些不理解。
“没见识了吧,屁股是男人第二张脸,胸脯是第三张脸。”白景玉好心给孩子科普。
“第四张在哪?”白景风大为震撼。
“手,然后是大长腿,还有腰。”说着白景玉使唤白景风给自己做双薄手套,自己这双细嫩的双手可得保护好。
白景风不想理会浑身是脸的大哥,愤恨的看了眼因为学习不用举石头的两人,只能不停地挥洒着汗与泪。
“大哥,我好热。”此刻的白景风像是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汗水是哗哗的流,按说做了这么久的运动,人应该觉得累了,怎么胸口跟憋了一团火似的。
白景玉心说要不然我这大晚上的在这举石头,应该是羊肉太滋补了,兄弟几个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这会身体燥的不行,而吃的最多的就是白景玉和白景风。
。。。。。。
一早,天还没亮,白景玉是闻着香味馋醒的,家里羊骨头太多了,白母昨晚就放在炉子上炖着了,这会放点青菜再煮点面条,好让干农活的几人吃了去地里。
没成想白景玉闻着味就来了。
“你再去睡一会,先让他们几个吃了好干活。”白母没好气的看了眼白景玉。
睡觉哪还睡得着,白景玉的口水已经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端着碗的陆子沉将汤吹了吹,随后小心翼翼的递到白景玉嘴边,眯着眼睛昏昏沉沉的白景玉瞬间就清醒了,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真香。
清醒后的白景玉就自己捧着碗喝,陆子沉又拧了帕子给人擦脸擦手,白母想要阻止,陆子沉实在将人给宠的不成样了,随后一想又作罢了,反正享福的也是自家哥儿。
便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给剩下的几人弄吃食。
在干个半天,地里的活基本差不多了,白家本来就有牛,现在又多了这么多的人手,地已经被翻完了,剩下的白父慢慢弄就行了。
没两天陆子沉也要回去了,毕竟书院已经请了这么久的假,一直不回去也太不像话了些,回去的时候还能顺便送白景晨去参加县试。
白母想着现在趁着人多,正好将剩下的羊肉全给做了,可是怎么做犯了难,红烧跟烤肯定是不行了,昨个儿刚那样吃过。
吃饱喝足无所事事的白景玉又回去睡觉了,眯了一会刚起床,就看见拧着眉愁眉苦脸的白母。
这还不容易,涮火锅啊,现成的羊肉汤,将烧水的炉子放在中间,大锅往上一架,然后将片成片的羊肉、萝卜素菜往里丢,想吃啥丢啥。
家里在弄点辣椒酱、芝麻油等调料做味碟。
白母虽然不知道火锅是什么,但是听白景玉讲解的样子就感觉很好吃。
两人当即开始忙碌起来,先去菜园子逛逛,想吃什么就薅点什么,泡发了菌菇后,白景玉又帮着择菜,白母则开始片羊肉。
正忙着,村里一位年轻的婶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同时嘴里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他们打起来了,白家的你快跟我去看看。”
谁打起来了?
白景玉第一反应就是白父他们在地里跟谁发生了冲突,可转念一想,就他们那几个大壮个,应该没有不长眼的上赶着找事,万一真发生冲突也是对方倒霉。
路上,周家婶子好一番热情,拉着白景玉问长问短,一路走一路说,白景玉和白母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来叫人的是一个村里周家的,平日里跟白家并没有什么交集,周家婶子为人小气,喜欢占小便宜,所以村里人都不喜欢跟她来往。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别人家的事这么上心。
一早喜鹊枝头喳喳叫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村口一下子来了两辆马车,都是城里来的媒婆。
只是村里的路有些窄,两辆马车并排是走不了的,偏生两人在村口对上了,一时间谁也不愿意让,就这吵起来了。
白景玉赶到的时候,两个媒婆正站在马车上插着腰互相叫骂,虽然没一句脏话,但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互揭老底,句句往人心窝戳。
看样子两人是积怨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