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
没一个表态的,毕竟免费的用了这么些年,谁想掏钱出来。
这山眼下还没有主,可是以后就不一定了,等溪河村热闹起来,有眼力的地主将山头买下来,等到那时候,村民们才真的是日子难过了。
已经有两户地主开始在打这山头的主意了。
村长苦口婆心的劝说,将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讲解给大家听,村长吸了口烟,整个打谷场鸦雀无声,见没人作声,村长气的长叹了一口气。
村长的视线巡视了一圈,最后落在白父身上,白父当即站出来,表示这山自家掏钱买了。
可是村民们又不乐意了。
要是白家把山买了,以后村民们煮饭烧火的柴禾可怎么办?
“对啊,大家一向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平日里去山里拾点柴禾,摘点野菜野果的多方便。”
“就是,就是,白家如今这么富裕了,还跟我们争这么点东西。”
“叫你们买你们不乐意,还不准别人买,你们自己上青阳县找县令给你们做主去。”
村长一发火,刚刚蛐蛐的几个村民瞬间噤了声。
“大家不要着急,我们虽然出资将山头买下来,但不会围山,大家还是跟之前一样,拾点柴禾都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粗壮一些的树木需要花钱买下来,这些银钱就拿来给村里修路。”
这下大伙都满意了。
具体树木尺寸对应的价格稍后会公示出来,村长随后扫视了一下村民,询问大家有没有意见。
大家纷纷表示没有,偏生有个不怕死的,王麻子表示自家地在山脚下,今个儿树被砍了,以后下雨泥水都冲到了自己地里该怎么算。
王麻子是啥人,整个村谁不知道,王家家境本来还不错,可惜生了这么个混账,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好的田地几乎都卖光了。
剩下的这点地不算好,还是以前他爹娘在世的时候开垦开出来的,靠着山脚零零散散的一点,王麻子爹娘去世后,那地基本上都荒了,杂草都有半人高了。
村长没吭声就盯着王麻子看了一会,王麻子被看的有些心虚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村里人以后还得在溪河村过日子,自然不会开罪村长,但是即将搬到城里的张母可不怕,张母有些不高兴的嘀咕了两句,“这便宜被白家占了,还让他们落一个好名声。”
村长的烟枪往案台上重重一嗑,瞬间所有人都噤了声。
“村长的怨气很重啊。”白景玉小声跟白景风蛐蛐,“村里人口多,心思也多,且素质也不算高,确实不好管教”。
就这样散会了。
只不过临走的时候村长叫住了白景玉,白景玉有些疑惑,自己自从穿过来还没跟村长说过话,总不会因为自己小声蛐蛐他,所以找自己麻烦吧。
好在白景玉猜错了,要不然这村长可要倒霉了。
村长询问了几句白景玉生活上的情况,随后递给白景玉一个锦盒,说是送给他的新婚礼物,白景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但还是道谢收了下来。
到家后白景玉就忍不住打开了锦盒,发现里面是根玻璃种浅蓝水颜色的簪子,整个簪子通身是一整块玉雕刻而成,且颜色均匀,几乎没有杂质。
立马去询问自家跟村长家的关系,“爹,你以前是救过村长全家吗?”
白景玉一个不识货的都能看得出来这根簪子的贵重,上次看这样的好东西还是末世前的直播间里。
白父瞄了一眼,神色淡定的说了一句:“收下吧,成亲时记得戴上。”
白景玉看白父老神在在的样子,便将簪子收回房中,反正不花钱的,不要白不要。
不过这村长看不出来啊,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这样值钱的宝贝都能随手送人。
收了礼物的白景玉该生气的还是生气,夜里泡好温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觉着肯定是因为自己今日受了气。
悄摸爬起床后,发现整个家里除了自己,大家都睡着了。
气闷又有些无聊的白景玉摸进了陆子沉房间,见人睡得正香就拿头发骚扰他,睡梦中的陆子沉梦到乌云用猪鼻子拱自己的脸,随后猪鼻子上的猪毛开始变长,拱的陆子沉鼻子越来越痒。
“乌云,别闹。”陆子沉笑着哄道,语气别提有多宠溺了。
嘿,好你个陆子沉,做梦没梦到老子就算了,竟然梦到一只野猪。
白景玉正准备上手来个大的,床上的陆子沉嘿嘿一笑,“玉哥儿,别、别闹。”后面的声音跟蚊子哼似的,白景玉一句也没听清。
随着白景玉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床上的人也睡得越发安稳了。
只是准备打道回府的白景玉,没想到撞上了出来上厕所的白景风,白景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出灵魂一问,“大哥,你怎么从哥夫房里出来了?”
“没,你做梦呢。”白景玉跟哄小孩似的拍了拍白景风后背。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汤喝多了,怎么接二连三的起来上厕所,刚将白景风打发,屋里又传来白父起夜的动静。
白景玉虽然脸皮厚,但也不想被抓个现行,一着急直接带着白景风去了空间。
“哇,这里好美啊,没想到真的是在做梦。”白景风还迷迷糊糊的,真以为自己做梦呢。
白景玉也没想到自己的空间就这样暴露了。
不过白景玉想得开,反正来都来了,那就干点活再走吧。
空间里还堆放着不少木材,便使唤着白景风都给锯成了木板。
翌日,吃早饭的时候,白景风盛好饭就躲进了厨房,一整日更是魂不守舍的。
家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还都有些不习惯。
“怎么,身体不舒服?”白景晨不放心的关心了两句,上次白景风这么安静,还是偷拿了白父房中的香油给换成辣椒油,被揍得三天下不了床。
“没有,就是没睡好。”白景风一脸的生无可恋。
“你这看着可不像是没睡好的。”陆子沉瞅了眼白景风炯炯有神的双眼,这明显睡得极好。
“就、就做噩梦了。”白景风说话的时候,白景玉刚好从旁边路过,吓得白景风一个激灵,手中做了一半的牙刷都掉在地上了。
“怎么了?”
“哇,我昨晚做噩梦了,大哥拿着皮鞭跟恶鬼似的,站在一旁监督我不停的锯木板,好多好多的木材,我都以为我要锯一辈子了。”
等白景玉走远了,白景风才开始诉苦,“后半段梦更离奇,恍恍惚惚间差点在一个美如仙境的地方淹死。”
白景风觉得丢脸没好意思说出口,自己疑似掉进了神仙用的茅坑中,又臭又脏,白景风一边yue一边呛水,差点就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