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白景风就拿不定主意了,白景玉见状接过摊子直接坐了过来。
“两种合作方式,第一种,进货价给你,脱手后我们就不管了,第二种,按照比例分红,共同承担风险。”白景玉很是干脆直接。
吴庸更直接,直接选择了第二种,赚钱是一方面,能想出这些东西的肯定不是个简单的,成了一条船上的人,以后有什么好东西,不得先紧着自己。
城里水粉铺子不止自己一家,走高端路线的也大有人在,城里有钱人多得是,说白了还是得货好,最好是别人家没有的。
吴庸表面看着风光,其实这生意也做的不容易,尤其家里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
只是吴庸没想到这拿主意的是白景玉,尤其白景玉简单大方的谈吐,清晰的思维能力,样样面面俱到,吴庸酸的更厉害了,“你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哪找的这么个小哥儿。”
陆子沉一声不吭,只是一味的挺起了胸膛。
几人又商量了一会细节,便直接签订了契约,丝瓜瓤的就不要了,其它的吴庸统统收了下来,不过这定价全都翻了二到三倍。
白景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城里的钱也太好赚了吧。
签字按手印的时候,白景风再次将目光转向白景玉。
“你的生意,你看我干嘛?”
“这,也不能算我的生意。”全程白景风就出了个点子,后面的改进,配上牙刷粉和牙刷能进放进铺子里,都是大哥跟未来哥夫的功劳,白景风觉着这钱他拿着理亏。
“行了,快签吧,等你大哥我挣大钱的时候,你不要酸的冒泡就行了。”意思就是这点小钱,你哥我还看不上。
闻言,白景风这才签了契约,一式两份,白景风将自己那份收到了怀中。
吴庸叫上店里的伙计帮忙将马车上的牙刷给搬到仓库里去,白景风这几天加班加点做了一千支牙刷,还是车夫和得福帮着干了不少活,后面要真大卖了,家里估计还得请人。
一千支牙刷,第一款跟第二款都各做了三百五十支,第三款做了二百五十支,第四款只做了五十支,整只跟刷头各一半,毕竟太贵了,没敢做多,把一块沉香木用完就算了。
只是没想到这丝瓜瓤的没倒腾出去,激动过后的白景风又有些不安了,这么多的功夫不是白耽搁了。
吴庸跟白景风交代,后面第一款就别做了,第三款和第四款多做些,五天内第一批就要送过来,牙刷这东西虽然新奇,但是做起来也不算难,等流行起来之后同行们都会跟着做了。
吴庸基本天天在店里,店里那些姑娘、小哥吴庸还是清楚的,一个个都是不缺钱的主,尤其喜欢攀比,只要那么几个买了,后面一个个都抢着要。
吴庸心中已经有了成算。
事情谈好了,吴庸表示请大家去迎客楼吃饭,陆子沉表示该去接白景晨了,今日查验好身份,明日就该考试了,同时自己也要回家了,明日还得回书院。
“没事,你去忙吧,我带着他们兄弟俩转转。”吴庸大方的表示自己一定会照顾好白家三兄弟。
陆子沉磨了磨后槽牙,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当即表示自己晚些回去也没事。
“没事,要不你先回家吧。”白景玉捏了捏陆子沉的手心,最近确实耽误陆子沉不少时间,况且白景玉有些事想单独去办。
“啧啧啧,这么黏人,这去了书院字看得进去吗?”吴庸摇着扇子在一旁添油加醋。
白景玉白了他一眼,将陆子沉拉到马车旁亲亲抱抱好一会,又拍着胸脯保证过几天就去书院看他,才将人给哄好。
陆子沉虽然不舍,但知道大局为重,还是先回家了。
几人先去接了白景晨,吴庸看了看这三兄弟,有些疑惑的问:“你们三兄弟怎么长得一点儿都不一样。”
要说一个像父亲,一个像小爹也还说得过去,怎么能三个人都长得不像。
“你眼神不行。”白景风第一个气冲冲的反驳,我们三兄弟一看就是亲兄弟。
白景玉连忙将人给拽住,生怕白景风将人给打了,不过这人嘴巴也真够贱的,这话就跟家里一些长辈老是看玩笑你是捡的有什么区别。
白景晨笑了笑没吭声,吴庸本就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放在心上,更不会与之争执。
吴庸大方的让人将马车直接停到了迎客楼门口,吴庸不是小气的人,不过看着白家三兄弟这饭量还是忍不住肉疼。
这两大兄弟能吃就算了,怎么白景玉这个小哥儿也这么能吃。
是自己眼拙,这三人肯定是亲兄弟。
白景风拍着圆滚滚的肚皮,表示自己挣钱了了,一定要带爹娘来这里吃大餐。
心满意足的三人一个面就撞上了最不想看见的,刚刚的兴致瞬间全无。
此刻的张福贵跟在溪河村时已经有了天差地别,锦衣在身,脖子也是高高仰起,端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只是他一身黑皮怎么喜欢穿浅青色的衣裳。
白景玉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张福贵身边还跟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富商,跟吴庸应该是认识,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白景玉的性子再怎么外放,在外人看来他到底还是一个小哥儿。
吴庸略过白景玉直接跟钱老爷介绍白景晨,当得知白景晨今年参加童试之后,张福贵肉眼可见的变了脸色。
“哼,如今我家远离了小人,我二哥今年一定能考上秀才。”白景风到底年纪小,根本憋不住话,本就狭路相逢,心里那口气呼的就冲了出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哥不上学堂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张福贵那心虚的反应,这事十有八九跟他是脱不开关系了。
面对众人异样的眼神,张福贵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反应的过大了,不过嘴上定然是咬死不会承认的,清了清嗓子,表示白家人要是还敢胡乱攀咬,他就去报官。
随后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