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景玉可不是被吓的,而且他对被人恐吓这种事简直厌恶到了极点。
上一次他被人恐吓,还是在那个末日般的世界里,而那个恐吓他的人,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如今回想起来,那简直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遥远。
他决定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钱管事一点颜色看看。
只见他不费吹灰之力地伸出一只手,像拎小鸡一样把钱管事给提了起来。这钱管事还真够重的,不过对白景玉来说,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钱管事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他的双脚离地,不停地扑腾着,想要挣脱白景玉的束缚。
他的脖子被勒得紧紧的,已经快要翻白眼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用尽全力在挣扎了,但在白景玉眼里,这不过是一条离开水的鱼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
白景玉可不想惹上什么人命官司,他见钱管事差不多也该受够教训了,便随手一甩,将钱管事像扔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
钱管事身后的仆人们见状,急忙上前扶起他。只见钱管事一边咳嗽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白景玉,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咳咳咳,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哥儿,我家主子可是姓钱的,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钱管事在爬起来之后,竟然没有转身逃跑,反而对着白景玉放了一通狠话。
白景玉的眼神如同一道冷冽的寒风,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扫视,就让对方惊恐万分,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瞬间吓得屁滚尿流,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白景玉心中暗自叹息,心想自己刚才实在是太过仁慈了,对这种人就不应该手下留情。
看他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显然是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残酷毒打,根本不知道这世间的险恶和人心的叵测。
就在钱管事狼狈逃窜之际,那些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他们纷纷向白景玉讲述这个姓钱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以及他是如何的卑劣不堪。
“不会就是住在青堤巷的那个钱老爷吧?这个钱老爷仗着有钱有势经常欺负平头老百姓,克扣手底下工人、佃户的工钱,谁家的女儿小哥儿被他看上了,就直接抢回去做妾,口碑确实很差。”
“我可是听说过他家后门巷子里经常会有担架抬出来,而且上面躺的还都是些小孩子呢!这钱老爷好似有个怪癖,喜欢吃小孩子。”
“啊?这么吓人,这不是草菅人命吗?官府难道就不管管吗?”
“唉,谁让这钱老爷是县太爷的岳丈呢,这两人年纪相仿,可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白景玉讲述着关于钱老爷的种种恶行。
然而,此时的白景玉正专注于用蘸了灵泉水的帕子为小屁孩擦拭伤口,对周围的议论声似乎充耳不闻。
正当白景玉细心地照顾着小屁孩时,突然有两个热心的百姓走上前来,劝说他赶紧带着孩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担心白景玉会因为得罪了钱老爷而遭到报复。
然而,白景玉却对他们的劝告不以为意。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心想:“我可是堂堂三级异能者,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奈我何?”
然而,听到百姓们口中的话,白景玉那一双美丽的黛眉却越皱越紧,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毕竟,他可是经历过末世的人,对于生命的珍视程度远超常人。且不说这钱老爷究竟有何目的,单就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就已经让白景玉心生厌恶了。
原本,白景玉还打算好好给这些人一个教训,不过很快他发现,真正没见过世面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没过多久,钱管事便领着一大群家丁如狼似虎地围了过来。
面对这些手持棍棒、气势汹汹的家丁,白景玉毫无惧色。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了人群中央那个背着一把剑的人身上。
此人一身青色布衫,面色如木,毫无表情,头发两边还留着两缕鬓发,看上去有些中二。不过,他背上的那把剑倒是颇为引人注目,看上去似乎并非凡品。
若是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已被这剑的气势所震慑。但白景玉却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甚至还在心里暗暗琢磨着,如果自己会耍剑的话,一定要把那把剑抢过来玩上两天。
“林少侠,就是这个小哥儿!”钱管事突然变得趾高气扬起来,他用手指着白景玉和抱着他大腿的小屁孩,大声喊道:“那个大的也一并绑回去,这姿色,老爷一定喜欢。”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人当成了目标呢?而且,这当街强抢民男的戏码,也能让自己给碰上!
正当白景玉犹豫要不要先哭喊两声,装装可怜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大哥!大哥!”
白景玉转头看去,只见白景风正一脸兴奋的地朝他跑来,身后还紧跟着白景晨。
“中了!中了!二哥中了,还是头名!”白景风兴奋地喊道。
白景玉心中一喜,但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就看到白景风兄弟俩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过就是去看了会儿榜单,怎么回来就看到你被人围攻了?”白景风焦急地问道。
白景玉不好意思笑了一下,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下。
白景风兄弟俩听完后,二话不说,立刻就加入了战斗。他们虽然年纪尚小,但身手却颇为敏捷,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而与此同时,拿着葱油饼的得福也慌了神。
见着白景玉被人围攻,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将饼往怀里一揣,也顾不得烫得龇牙咧嘴,便如一头猛虎般冲进了人群,护在了白景玉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