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黏糊了好一会儿,蹲在地上的得福都快变成化石了,这两人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陆子沉满脸不舍地登上了马车,可就在他刚准备钻进马车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白景玉也紧跟着爬上了车。
陆子沉一脸狐疑地看着白景玉,心里暗自嘀咕:“玉哥儿怎么也上来了?”
白景玉似乎看出了陆子沉的疑惑,连忙解释道:“我家的牛车还拴在书院山脚下呢,所以我得跟你一起坐马车回去。”
说罢,他还调皮地冲陆子沉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后抢先进了车厢。
陆子沉拍了拍脑门,都是因为刚才的事,导致自己现在脑子还晕晕乎乎的。
两人虽然已经说开了,但当陆子沉闻到车厢里某种特殊的味道时,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尤其是小腹处,更是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一般。
白景玉注意到了陆子沉的异样,他轻轻推了一下几乎快要僵硬的陆子沉,安慰道:“你别这么紧张嘛,我又不会吃人。”
尽管如此,白景玉还是很自觉地与陆子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以免让他感到更加不自在。
白景玉心里很清楚,陆子沉毕竟是个思想比较封建的古代人,对于这种亲密的举动可能会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这次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而是决定给陆子沉来一场“心灵辅导”。
白景玉温柔地握住陆子沉的手,轻声说道:“等我们成亲之后,你难道也打算这样吗?就只是亲热一下,你就羞得不敢见人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还是关切和理解。
“不是,成亲之后肯定不一样。”陆子沉有些慌张地解释道,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似乎想要极力掩盖内心的不安。
白景玉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轻轻地捏了捏陆子沉的手心,感受着那薄而宽大的手掌,仿佛能从中察觉到陆子沉的紧张情绪。
“那你这是怎么了?”白景玉柔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轻快。
陆子沉的手被白景玉捏着,有些不自在。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白景玉的力气显然比他大,他的尝试以失败告终。
“这样真的太出格了。”陆子沉的声音更低了,他的耳根也泛起了一抹红晕。
白景玉摩擦着陆子沉手心上的薄茧,带来一种微微的痒意,陆子沉不禁缩了缩手,但白景玉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怕什么,我们没多久就要成亲了,以后少不了这样亲亲热热的。”白景玉的语气依旧轻松,“你若是受不了,我以后跟你保持一些距离就是了。”
说罢,他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似乎对陆子沉的反应有些失望。
陆子沉一听,顿时有些慌了神,他连忙说道:“不、不用。”他可不想让白景玉误会自己不喜欢他,更不想因此而与他产生距离。
白景玉笑盈盈地望着陆子沉,他的笑容在昏沉的车厢中显得格外明亮。
尽管光线昏暗,但陆子沉却觉得白景玉的一双眸子中散发着光芒,那光芒直直地照进了他的心底。
小白老师温柔地继续开导着陆子沉,轻声说道:“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俩,所以我们私下相处的时候,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啦。我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你,想要跟你更加亲近一些。”
陆子沉听了这番话,心中不禁一动,他觉得白景玉说得很有道理。
这些天来,每到夜晚万籁俱寂的时候,他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白景玉那灿烂的笑容,还有他吃饭时那潇洒的模样。
他的一颦一笑,都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让他无法忘怀。
有时候,陆子沉甚至会不由自主地幻想,他和白景玉结婚之后会是怎样的情景。
他想象着每天都能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和自己说些贴心的话语,让他的生活不再像以前那样枯燥乏味,如同死水一般。
如果能够带着白景玉一起分家出去,单独过日子,那又将会是怎样一番快乐自在的光景呢?
想到这里,陆子沉终于意识到,自己对玉哥儿的感情是如此之深,而且他也坚信,玉哥儿对他的感情肯定和他一样。
陆子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白景玉所影响,等到真正成婚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底线竟然是如此轻易地被一次又一次地突破。
这段路程实在太短,马车很快就缓缓停了下来。
这一次,在下车之前,陆子沉突然伸出双臂,将白景玉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生怕会弄疼了怀中的人儿。
然后,陆子沉低下头,在白景玉眉心的那颗红痣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郑重的吻。
这个吻带着他满心的欢喜和对未来的期许,仿佛在告诉白景玉,他对他的感情是如此的真挚和深沉。
“我是欢喜的。”
“与你亲近我是欢喜的。”
白景玉感受到了陆子沉的深情,他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他抬起头,视线描绘着陆子沉的眉眼,接着,他像一只调皮的小猫一样,在陆子沉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笑嘻嘻地说道:“这是给你的奖励哦,因为你有进步。”
陆子沉被白景玉的举动逗得笑了起来,他的心中充满了甜蜜和温暖。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白景玉下了马车,然后又亲自将他送上了牛车,还不忘叮嘱他回村的路上要注意安全。
白景玉坐在牛车上,朝着陆子沉挥了挥手,调转车头后,继续将牛车驾的虎虎生风,然后愉快地唱起了歌:“今儿个老百姓啊,真呀的真高兴……”
他的歌声清脆悦耳,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着。
伴随着歌声,白景玉挥动着手中的鞭子,将牛车赶得飞快。
这牛车在他的驾驭下,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横冲直撞地向前疾驰而去。
好在此时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否则以白景玉这风风火火的架势,迟早会闯出大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