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终于来了。”白景风见着白景玉之后,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拧着的眉头瞬间松开了。
“他们说什么姨娘在我们酒楼里,非要进来搜。”白景风朝着钱管事呲了呲牙,立马开始跟白景玉告状,“这些人很是不讲道理,我们不答应,他们就准备硬闯。”
这帮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万一借着搜查搞破坏怎么办,里面都是食材随便加点料后果就不堪设想,再者,要是损坏了东西,又该找谁。
这会城门已经开了,不少小贩开始进城做生意,酒楼本就处在繁华地段,此刻街上渐渐已经聚集了不少的行人。
这样耽误下去,势必会影响酒楼生意的。
另一边钱管事已经要哭了,谁能想到呢,这个酒楼竟然是这个难缠小哥的,毕竟上次林霄出马都没占着便宜,钱管事对白景玉的影响自然极其深刻。
“你们这么多人,我们不可能让你们全都进去搜的,不然派个代表进去看看。”说完白景玉的目光就落在钱管事身上。
剩余的家丁也都看着钱管事,毕竟大家都听他的。
只有钱管事觉得有些不好,这小哥儿明明面上挂着浅笑,但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后背发凉。
没人反对,那就是答应了。
白景玉拎起钱管事的衣领就往酒楼里拖,钱管事一双腿都还没来得及扑腾,就被拎走了,钱管事想大喊救命,可是被扼住的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
白景玉拎着钱管事在大堂转了一圈,然后上楼,二楼、三楼,上三楼的时候,钱管事觉得自己一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看完酒楼前面就是后院,对了还有厨房,钱管事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可以走,但是白景玉送佛送到西,愣是整个酒楼前后都给转完了,又将钱管事给拎出去。
钱管事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只觉得半条命都没了。
“怎么样,看到姨娘了吗?刚刚有些地方好像看的不仔细,要不我们重新再看一遍?”白景玉拍了拍手上的灰,以如今自己的实力提一个钱管事,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咳咳咳,”钱管事开将肺都给咳出来了,根本说不了话,冲着白景玉连连摆手,“没、没有,大概是报信的人看错了,咳咳咳。”
“哼。”白景风也冲着钱管事等人冷哼一声,同时立马狗腿的上前伺候自家大哥,果然还是大哥威武。
酒楼的员工们也都被白景玉这操作给折服了,刚刚悬着的心也都落下了,跟着这样的东家以后定然能够过上好日子的。
白景玉让众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随后带着白景风来到了后院,随后朝着水井的方向冷冷的吐出一句话,“还不出来?”
这次连白景风都大吃一惊。
只见一个穿着浅粉色衣裳的姑娘从水井里爬了出来,得亏这不是大晚上,那还不得吓死个人。
姑娘出来后立马朝着白景玉跪了下来,随后又开始磕头,不等白景玉行动,白景风立马上前将人给扶了起来。
只是没想到这还是个熟人,这钱府的姨娘竟然是张小妹。
“我家牛车呢?”白景玉挪动一步,没有受张小妹的大礼,对于张家人白景玉实在没什么好感,况且自己也不是主动要救她的。
张小妹立马开始哭诉起来,自己跑出去第二天就被人给拐了,牛车早就被卖了,几经转折,自己被卖到了钱府,只不过夫人变姨娘了。
张小妹已经跟钱府的人说过自己的身份了,可是钱府的人根本不当回事,张小妹甚至不知道自家母亲跟哥哥知不知道这件事,反正自己就莫名其妙变成了钱府小妾。
这段时间在钱府的日子更是不好过,张小妹求白景玉救自己。
白景玉带着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张小妹,身上的衣裳料子还不错,款式也新,不过张小妹整个人确实消瘦不少,这件事不管张小妹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总归被钱管事堵上门来,这件事肯定不简单。
白景玉先将张小妹给安排在了后院,随后找到周通询问他是否愿意去陆家给自己帮忙,自己现在实在是缺人,一个人在陆家孤掌难鸣都快被欺负死了。
想到刚新婚的白景玉连饭菜都吃不上,周通思索一番后便表示愿意,如今弟弟们都在白家被好吃好住的交代着,两个大的甚至还在工坊里找了简单的活计,周通已经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自然是愿意帮衬白景玉的。
白景玉表示这都不算什么,等晚些时候,一定在村里办个学堂,让所有的小孩都体验一下读书的苦。
连女孩和小哥儿都不能放过。
听着白景玉画着的大饼,周通两眼放光,好似已经可以想象出未来是怎么的美好画面。
白景玉又询问周通有没有认识的镖局,他想送点东西给白景晨,白景晨府试已经过了,还有十五天是院试,院试也是在开河府,白景晨索性准备直接在那边住了下来。
来回跑一趟太劳累了,而且怕到时候客栈也不好租。
白家怕白景晨节约惯了,府城物价又贵,到时候舍不得花钱,生生的吃了苦头,所以预备了些东西准备给他送过去,白景玉表示这事让自己来办。
白景玉又给添了一些东西,眼下只要找人将东西送过去就行了。
周通知道北城有个镖局,不过没有打过交道,白景玉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待会直接去问问就行了,自己这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不行多出钱就是了。
事情交代清楚后,白景玉直接拎着张小妹翻墙跳进了隔壁院子里。
白景风:“?”自家大哥怎么开始不走寻常路了。
周通也是一脸震惊,不是你就这跳进别人家院子里是真的没问题吗?
张小妹乖乖的没有吐槽,正努力的翻着白眼。
白景玉轻松拎着一个人成功降落在了隔壁院子中。
这茶楼的生意太差了,自家酒楼已经开始忙的热火朝天的,这边院子里竟然连个人都没有。
坐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来伺候,白景玉直接出声嚷嚷起来。
几息功夫,松风雅轩的管事便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茶楼的管事姓刘,是陆母手下的老人,应该还算忠心,不然这么些年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