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气,之前的郁气反而散了去。
白景玉想开了,马上就要嫁到陆家过自己的小日子了,跟白家人只会距离产生美。
日后自己就是白景玉,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身子也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不过到底是捡了个便宜,自己应该对白家人更好一些,在发家致富的道路上也带上白家人,同时承担起原主应尽的责任,好好孝顺白父白母。
满血复活的白景玉开始谋划自己发家致富的道路,心态好了,脑子也好使了,做事就格外有干劲。
牛逼哄哄的白景玉又回来了。
白景玉想到让陆子沉帮自己写套样板字,然后去城里请人雕刻一套字模回来,自己再将需要的旁白给印刷出来,随后再粘在图画旁。
等有了字模,自己想印刷什么就印刷什么。
轻轻松松搞定颜色小人书上面的旁白,也不用花精力一本本抄写了,效率大大的提高了。
白景玉先前问过陆子沉了,这个时代早就有了活字印刷术,想来自己刻些迷你字模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白景玉不禁洋洋得意,自己可真是个大聪明。
活力满满的白景玉甩开膀子猛干,照着第一版画册又描了一本,一个三两又一个三两,接着就是第四个三两。
白景玉在屋里做着发财梦,书房里的陆子沉却有些坐立难安,根本没心思搞学习。
刚刚在院子里喂完猪的时候,轻声唤了一声白景玉,笑意盈盈的望着人求表扬,可没想到白景玉气冲冲的从旁边经过,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玉哥儿怎么生气了?
陆子沉思来想去都没明白是哪里惹白景玉不高兴了。
难道是整日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玉哥儿对自己没了新鲜感,还是自己过于矜持了,玉哥儿厌烦了,要不然自己一会儿送上门,让人亲亲摸摸。
陆子沉哀愁,陆子沉忧伤。
白景晨见陆子沉没有心思传授学业,加上这几日两人白里夜里的用功学习,也应该放松一下,便跟着白父去干活了。
。。。。。。
白景玉正干的风生水起的时候,后窗传来了轻轻的响动声,忙着赚钱的白景玉直接装作没听见,奈何窗外的人没有分寸感,一直敲个不停。
白景玉将东西收好后,呼的一下就拉开了后窗,准备干架的白景玉,入眼就是一个气质绝尘的俊美书生,站在窗外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这盛世美颜配上可怜巴巴的眼神简直戳到了白景玉心巴上,主要还是陆子沉长得太符合自己心意了。
受到美颜暴击的白景玉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看窗外的人,语气瞬间和缓不少,“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
陆子沉也是一愣,玉哥儿这样,好像不是生气了,难道是遇上什么烦心事,自己会错了意。
到底来都来了,站在窗外说话不方便,陆子沉顺着后窗爬进白景玉房间,呼,这下对了,脖子不用仰着那么酸了。
而白景玉则是觉得,进屋后的陆子沉好像更帅了。
自己果然还是喜欢高的。
陆子沉还没来得及出口询问,就被人抱着亲了好几口,面对咸猪手,陆子沉只能隐忍的轻轻吐着浊气,温热的气息交缠。
想起过来的目的,陆子沉搂着人,学着白景玉早上在树林里那般,将人按在怀中亲吻,战火一触即发,交缠的双臂越发的收紧。
不过陆子沉还是点到为止,克制的将人松开了,这毕竟是玉哥儿的闺房,两人这般已经失了礼数。
差点着火的白景玉吐着热气也渐渐恢复了清明,随后警铃大作,克制克制,自己的药酒还没喝呢,得收住。
不过收点利息还是可以的,就是苦了陆子沉,年纪轻轻的体会了一把老房子着火。
屋里面正打得火热,院子外传来邦邦敲门声。
听这动静应该是来者不善。
被扰了好事的白景玉,怒气冲冲的撸起袖子就来到了院门口,一把将院门拉开,面色不善的看着外面的人,“干嘛?”
院门口站着的人,被这一口火气冲的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
几日不见,这白家的小哥儿越发的吓人了。
白景玉瞪了眼站在前面的张母,视线又在她身后扫视了一圈,张母身后还跟着十几名村民,这阵仗可不小。
白景玉有些烦躁,心情才刚好了一些,怎么这些没眼色的人就开始来找事。
“玉哥儿让你爹出来?”为首的王麻子是溪河村出了名的混不吝,在家家户户有肉吃的溪河村里,整日食不果腹。
“你们干嘛,想惹事?”说话间,白景晨和陆子沉已经出来了。
见着人高马大的两人,众人一时间有些发怵,但是见着陆子沉温润有礼的样子,张母想了想直接开门见山,“这山头本是公家的,平日里谁家砍点柴禾自家用就算了,但你们家一下子砍了好几十棵成材的树有些说不过去。”
张家日后是要搬到县城去住的,这山里的木材跟他家自然是没多大的关系,可是见着白家日子越过越红火,张母心里头就来气。
去河边洗衣服时听见几名村妇抱怨,这才撺掇着王麻子召集了一些村民过来讨说法,一想到自己掏出去的银钱,张母就恨得牙疼。
后面的村民跟着帮腔,“对啊,这要是不管,下次随便谁家都去砍几车,整座山没多久就得秃了。”
陆子沉不是溪河村人,不太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小声询问白景玉这是什么情况。
村子旁边的山没被卖出去,所以也说不上谁家的,大家平日里上山挖野菜、摘野果子、砍柴都是默许的,毕竟山野农户也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