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最喜欢的那几株有些年份的绣球树也被糟践了,看这情况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大概上次尝过一次绣球花,味道还不错,这次乌云见着更茂盛的绣球花更可劲的造,只是上次吃的少没事,这次已经躺在地上开始口吐白沫了。
王氏到底有个婆母身份在,白景玉不好直接动用武力,只能撒泼打滚一气呵成,一时间整个陆府的家丁都看着王氏,等着王氏的指令。
王氏已经有些年头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了,气的呵斥家丁:“一个个都愣着干什么,将人嘴巴捂住,捆起来丢进祠堂跪着。”
王氏确实被气急了,这么些年的面子工程也是不管不顾了。
敢动白景玉,陆子沉自然是第一个不答应,直接将人护在身后,眼神中的冷意即将化为实质。
家丁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犹豫,先不说陆子沉的武力值不容小觑,不管在怎么不受宠,陆子沉也是主子,如今老爷也回来了,要是真的出个什么事,倒霉的还是自己这些下人们。
“动手,都愣着干什么?”王氏大喝一声,家丁们只能不情不愿的上前。
“大晚上的吵吵什么呢?”陆文涛回来了。
陆文涛不过刚四十岁,向来养尊处优,保养的还算不错,看的出来他今日心情不错,反正一看就红光满面的。
白景玉立马继续开始哭诉,陆子沉也是一掀衣摆,径直朝着陆文涛跪了下来,随后神情哀戚的望着陆文涛,“儿子不让父亲左右为难,这个家要是真的容不下我和玉哥儿,我们搬出去单过便是了。”
王氏闻言有些意动,不过稍一思索,立马反应过来,如今还不到时候,毕竟这小哥儿的嫁妆还没能弄到手。
“胡说八道些什么?”陆文涛的反应很是激烈,连声呵斥了几句陆子沉。
陆子沉闻言并未吭声,他知道想分家这事不是那么容易的,陆文涛好面子,宗族那边也得交代,今日不过是上个眼药罢了。
陆文涛听着白景玉添油加醋的话觉得脑袋都大了。
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得福,陆文涛对得福有些印象,一个老实巴交的饭桶,“你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得福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给说了出来,简明扼要,王氏趁着陆子沉带白景玉回门,想打杀白景玉的陪嫁宠物。
“你胡说八道什么?”王氏立马不干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要不是当初自己将他从牙行带回来,早不知道饿死在哪了。
简短的一句话,陆文涛听罢,立马对王氏怒目而视,“你一个当主母的人,为难一个刚进门的夫郎,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小门户出来的就是没有气量。”
陆文涛不过说了两句重话,王氏整个人如遭雷击,不敢置信的看着陆文涛,“好你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什么小门户,你不是小门户出来的,怎么如今看不上我了,那大户的娘子也没见你真心相待。”
王氏此话一出,不要说陆文涛了,就是陆子沉都变了脸色。
“啪。”气急败坏的陆文涛狠狠扇了王氏一巴掌,王氏被打的脸都偏向了一边。
陆文涛确实气急了,刚刚王氏的话就是往他肺管子上戳。
陆文涛与王氏这么些年不是没有争吵,不过动手这是真真的第一次。
躲在人群后面的陆子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冲了出来,护在王氏身前,冲着陆文涛大吼大叫:“爹,你这是干嘛,竟然为了个外人,跟娘动手,不就是一个畜生罢了,杀便杀了。”
看得出来陆子雯这些年确实被宠的有些无法无天了,王氏更是急的恨不得立刻捂住陆子雯的嘴巴。
可惜,王氏越是阻拦,陆子雯越是蹦跶的厉害。
“娘,你不要拦着我,我又没说错。”陆子雯一把推开王氏拉扯自己的手,随后看向白景玉,“你这个贱人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要以为嫁给这个废物就能过上好日子......”
“啪。”陆子雯成功靠自己的努力也获得了一巴掌。
打得好,白景玉只想拍手叫好。
陆文涛发了大火,本来还想帮乌云要点医药费的白景玉,也只能作罢。
留下又哭又闹的陆子雯,夫夫二人带着得福和乌云回自己院子了。
不过经过今日这事,白景玉也看出来这王氏跟陆文涛的感情也没有大家想象中的这么好,同时白景玉觉得自己得赶紧找两个帮手。
最起码,出门的时候家里能有个看家的。
寅时(凌晨三点),陆子沉怀中睡得正香的白景玉突然坐了起来。
“玉哥儿,怎么了,做噩梦了?”睡得迷迷糊糊的陆子沉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分,连忙跟着起身,随后拍了拍白景玉的后背,轻声哄着人。
“她说你是废物。”
“谁?”这个点正是睡得香的时候,陆子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随后反应极快的攥住了准备下床的白景玉。
陆子沉还以为白景玉是没睡醒,在发癔症,连忙将人箍在怀中按在床上。
却不知,白景玉这会清醒的吓人。
他白景玉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人,可是今晚吃了个大亏,乌云的医疗费,陆子沉的精神损失费,还有得福的出场费,都是需要讨回来的。
“玉哥儿,我们真要穿成这样?”一身黑色紧身衣的陆子沉看了眼同样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白景玉,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白景玉让陆子沉少说话,多干活,要不是自己不知道库房在哪,哪用的上陆子沉。
两人一前一后,悄摸摸的来到了陆家库房。
“玉哥儿,上锁了。”陆子沉觉得自己真是昏头了,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陪着白景玉在这胡闹。
这种挂锁,真是小儿科,末世因为寻找物资,白景玉就自学了开锁这项技能,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暴力开锁太费力气了,动静又大,很容易招来丧尸。
来景朝之后,白景玉在钱府更是将这项技能又训练了好几遍,眼下白景玉也算是一个老开锁匠了。
白景玉掏出随身携带的铁丝,三两下,库房上的挂锁便掉落下来,随后两人便走进了库房中。
白景玉掏出火折子,点燃蜡烛,陆子沉觉得这身衣裳真的没必要换,白景玉这哪像做贼,这松弛感就跟在自家花园闲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