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氏跟我母亲长得有几分相似。”陆子沉面无表情地说道,仿佛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温氏那张脸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陆子沉的渣爹,当年娶陆母难道不是为了钱吗?可如今,人都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了,他竟然又找了个替身,这到底是什么狗血剧情啊!
白景玉心中暗自感叹,对于陆文涛的行为,他实在是难以理解。
就在这时,白景玉注意到了陆子沉的情绪变化。
他见状,立刻从空间里把福宝抱了出来,并在福宝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
福宝心领神会,迅速拽着陆子沉的衣袖,像只小猴子一样爬到了他的腿上,然后开始撒娇卖萌,不停地摇晃着陆子沉的手臂,嘴里还念叨着:“抱抱,抱抱!”
陆子沉自然明白白景玉的意思,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
他赶紧收起那副哭丧脸,小心翼翼地把福宝抱稳,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给摔着了。
同时,他还伸出另一只手,将白景玉也轻轻地搂进了怀里。
陆子沉难受不过是为了陆母不平罢了,陆母活着的时候,陆文涛并没有对他们母子多好,一心都扑在王氏身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搞这一出。
陆子沉想分出去单过的想法是越来越强烈了,只想离这糟污的一家越远越好。
白景玉则挤着福宝,跟着坐在陆子沉大腿上,开始出谋划策。
干坏事还是白景玉在行,听着白景玉的这些想法,陆子沉已经开始心疼陆文涛了。
白景玉说着说着给自己说兴奋了,灵感突然大爆发,白景玉在陆子沉脸颊上吧唧了一下后,立即钻进了空间。
白景玉沉下心来开始专心自己的创作,以陆文涛和王氏为背景的白月光变蚊子屎,狗血的同时还不能忘了各种颜色,毕竟自己这画的可是小黄书。
不过万一要是有人认出来里面的主角,那可就不关白景玉什么事了。
空间外的陆子沉还没反应过来,怀中一空,夫郎就不见了。
白景玉什么都没交代,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要是自己一人等着就是了,可是眼下怀里还有个孩子,陆子沉叹了口气,只能抱着福宝先睡了。
陆子沉打来了热水,仔细的给福宝擦了脸和手脚,等倒完水回来,福宝正精神的在床上打滚。
眼下已经热了,厚重的棉花被也换成了轻薄的蚕丝被,在吃穿用度这方面白景玉向来舍得,不过躺在如此柔软床上的福宝就是睡不着。
“父亲,你给我讲故事好吗?”福宝一个翻身从床里边又转到了陆子沉跟前。
这让陆子沉犯了难,倒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实在不会讲什么故事。
“父亲,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给我讲过故事呢。”福宝向陆子沉发起了可怜兮兮的眼神攻势。
白景玉性格向来大大咧咧,看样子福宝这些年跟着白景玉也过得糙得很,陆子沉瞬间又开始心疼起福宝来。
“好吧。”陆子沉将福宝往自己这边薅了点,给人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后,陆子沉侧身用手肘撑着自己的脑袋,一边轻轻拍打着薄被,一边回忆着小时候母亲给自己讲的故事,再润色一番陆子沉便开始讲了起来。
陆子沉给福宝讲的是黄香温席,陆子沉的语调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吐字清楚,不过显然福宝对陆子沉讲的故事不太满意。
“这故事也太平平无奇了,没有跌宕起伏、没有转折、没有误会,唉。”说着福宝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随后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陆子沉。
陆子沉无奈,认命的开始讲第二个故事,这次陆子沉讲的是孟母三迁,福宝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陆子沉没想到给福宝讲个睡前故事这么累,两人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白景玉从空间出来了。
白景玉将草图都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灯明日再忙,自己眼下也是有夫君的人了,还在空间熬夜这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子沉不行呢。
福宝一见着白景玉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故技重施往白景玉怀中一赖,让人给自己讲故事。
白景玉顺势躺到最里面,将福宝给放在中间,跟陆子沉一左一右护着福宝。
确实看着像温馨的一家三口。
白景玉想了想给福宝讲了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这下别说是福宝了,就是陆子沉都听得津津有味,这也不敢怪福宝嫌弃自己讲的故事了。
跟白景玉一比,自己讲的故事确实十分枯燥乏味。
故事讲完后,白景玉拍了一下福宝的屁股,一眨眼福宝就从床上消失不见了。
这次从床里边滚进陆子沉怀中的变成了白景玉。
白景玉开始兑现白日里说的话,检查陆子沉的胸肌有没有变小,一样检查,腹肌自然也不能放过。
屋里的气氛温馨而甜蜜。
而此时,温姨娘的房间内却是一片狼藉。
银环哭着跑回来,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温姨娘。
温姨娘听完,脸色阴沉如水,气的将桌上的茶盏都给摔了,“这个小哥儿,竟敢如此羞辱你。”
见有人撑腰,银环哭得更厉害了,“姨娘,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温氏气归气,还是忍不住掏出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这银环是不是没洗干净,怎么还是有股臭味。
温氏本没将白景玉给放在眼中,温氏虽然刚来陆家,不过早在进陆府前就已经将陆家的情况给摸清楚了,陆子沉一个不受宠的儿子,白景玉更是一个农户出生的小哥儿。
不过自己刚进门就被白景玉这样打脸,日后还怎么在陆家立足,况且温氏还等着日后跟王氏打擂台的呢。
温姨娘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放心,明日我就让他好瞧。”
“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温姨娘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心中已经有了成算。
她站起身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盒精致的胭脂,轻轻地在脸颊上涂抹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我们去找老爷,我倒要看看,这个白景玉还能嚣张到几时。”
银环闻言,心中一喜,连忙擦干眼泪,跟在温姨娘身后,一同前往陆文涛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