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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娟失去了一次出任五金厂中层干部的机会,在她看来这都是老梅在耍她。她也有点理解老梅还是打工仔,有时或许迫不得已。她心里还是有点堵。

一赌气,阿娟决定向工厂提出休假一周。回去散散心。

阿娟在小卖部买了一瓶冰水,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水是冰凉的,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心里那团火。

阿娟把矿泉水瓶捏得咔咔响,转身离开时脚步很重,踩得水泥地咚咚响。回到仓库,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作岗位,拿起工具开始检测一批刚下线的五金件。手中的游标卡尺冰凉,她却觉得手心在发烫。

“娟姐,你没事吧?”旁边的小翠小心翼翼地问。

“能有什么事?”阿娟头也不抬,声音硬邦邦的。

这次没有成为仓库主管,她心里明白,不是什么老板的规定,分明就是老梅……。一个月前,老梅还拍着她的肩膀说:“阿娟啊,你在厂里这么多年,是时候往上走走了。”那时他笑得真诚,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一起,像个慈祥的长辈。她竟然信了,一次次付自己的身子。

下班铃响时,阿娟才从工作中抬起头。车间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她慢慢收拾着工具,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

那一晚,阿娟睡得不安稳,梦里全是厂里的事。老梅在笑,工友们在窃窃私语,而她站在中间,手足无措。

第二天上班,阿娟径直去了老梅的办公室。

“我要休假。”她站在办公桌前,声音平静,眼神却坚定。

老梅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休假?现在车间正忙,需要仓库全力配合,你怎么...”

“我攒了二十多天的年假,只休一周。”阿娟打断他,“这是按规定来的。”

老梅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词句。“阿娟,关于这次仓库主管的...”

“我不想谈这个。”阿娟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只是来申请休假。”

老梅叹了口气,在请假条上签了字。“好吧,你确实该休息休息了。”

拿着批准的请假条走出办公室,阿娟没有回头。她知道老梅在看着她,但她不在乎了。

回到家,推开门,一股饭菜香扑面而来。德阳系着那条她买的蓝色围裙,正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红烧鱼。

“回来了?”他笑着,“今天收工早,想着给你做点好吃的。”

阿娟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没告诉德阳今天休假的事。

“你怎么...”

“我给你厂里打电话了,小翠说你请假了。”德阳放下鱼,擦了擦手,“也好,你最近太累了,是该休息休息。”“你怎么了?”德阳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在她身边坐下,“脸色这么差。”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德阳盯着她看了会儿,摇摇头:“不对,你肯定有事。是不是厂里出什么事了?”

阿娟张了张嘴,想说仓库主管岗位的事,想说老梅的虚伪和淫邪,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如果说自己被耍了,德阳肯定会问为什么,然后呢?牵出老梅?老梅和她的关系,厂里早有风言风语,虽然她问心无愧,可德阳会怎么想?

阿娟看着桌上摆满的菜——红烧鱼、糖醋排骨、清炒芥蓝,都是她爱吃的。德阳的手艺其实一般,但每次都会很用心地做她喜欢的菜。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快去洗手,吃饭了。”德阳说着,又转身进厨房盛饭。

两人对坐在餐桌前,德阳开了瓶红酒。

“来,庆祝你休假。”他举杯。

阿娟勉强笑了笑,与他碰杯。酒入喉,有点涩,有点苦。

“是不是厂里出什么事了?”德阳又问起这个问题,眼神里满是关切。

阿娟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叹了口气:“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累。”

她不敢说真话。二十年的婚姻,他们吵过太多次,为钱,为孩子,为家务,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德阳脾气直,有时候话说得重,但她知道,他心里是在乎她的。正因为如此,她更不能说出老梅的事。那些厂里的流言蜚语,她听说过,想必德阳也听说过,只是他们从不挑明。

“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不用太拼了。”德阳给她夹了块鱼,“我现在工程做得不错,养得起家。”

阿娟低头吃着鱼,味道确实不错,德阳的厨艺有长进。他们这个年纪,四十出头,说老不老,说年轻不年轻。德阳的鬓角已经有了白发,她的眼角也有了细纹。时间过得真快。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德阳忽然问。

阿娟抬起头,笑了笑:“怎么不记得。”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在老家县城,经人介绍认识的。德阳比她大五岁,她那时刚刚进入社会开始做工,一切都懵懵懂懂的。

“第一次见你,你穿着件粉红色的衬衫,头发扎成两个辫子,都不敢正眼看我。”德阳笑着说,眼角的皱纹深了些。

“你还好意思说,第三次见面就带我去看那种小电影。”阿娟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脸却微微发热。

那是县城唯一一家录像厅,放的都是一些港台武打片,偶尔也有些尺度大的。那天德阳神神秘秘地说带她去个“好地方”,结果放的是部情色片。她看得面红耳赤,德阳却装作很老练的样子。

回家的路上,他们经过一片麦地,初夏的麦子已经长得很高,在月光下泛着银白的光。田边有几个草垛,德阳拉着她坐下。那天晚上很安静,只有风吹麦浪的声音和远处的狗吠。在草垛上,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德阳。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真是单纯得可笑。

“你后来告诉我,那天回家后你一夜没睡,怕怀孕。”德阳笑着说。

阿娟也笑了:“可不是吗,我们那时候懂什么啊。”

德阳举起酒杯:“一晃都二十年了。”

“是啊,二十年了。”阿娟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醺。德阳的话多了起来,讲他最近的工程,讲他未来的规划。如果您五金厂有扩建新工厂的消息,可以告诉他。阿娟静静听着,偶尔插几句话。这种温馨的氛围很久没有过了。平日里,德阳总是忙,她也忙,两个人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室友,各忙各的,连好好吃顿饭的时间都少。

“阿娟,”德阳忽然认真地看着她,“要是厂里做得不开心,就别做了。回家来,帮我打理打理账目,也好。”

阿娟没说话。她不是没想过辞职,可五金厂的工作虽然不如意,终究是她干了许多年的地方。那里有她的青春,她的汗水,她的价值。如果真的辞职,她又是谁呢?只是德阳的妻子?儿子的母亲?

“我再想想。”她说。

晚饭后,德阳收拾碗筷,阿娟本想帮忙,却被他按在沙发上。

“今天你休息,我来。”他说。

阿娟靠在沙发上,看着德阳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德阳不是个完美的丈夫,他脾气急,有时候还很固执,就是爱拈花惹草。但他对她一直是好的。

这些年来,他们吵过闹过,甚至一度走到离婚的边缘,但最终都挺过来了。四十多岁的人,爱情或许早已转化为亲情,但那份牵挂是真的。

德阳收拾完厨房,走到沙发前,伸出手:“起来,别在沙发上睡着了。”

阿娟伸出手,任由德阳把她拉起来。他的手很粗糙,长年干活留下的老茧磨着她的皮肤,却有一种奇异的踏实感。

德阳没有松开手,而是拉着她往卧室走。阿娟没有抗拒。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今晚,她不想拒绝。

卧室的灯是暖黄色的,很柔和。德阳的动作很轻,很慢,阿娟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久违的亲密。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她记不清了。平日里,总是以累为借口推脱,德阳也不强求。德阳外面可是玩的多。

但今晚不一样。德阳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耐心和体贴,像是在告诉她:我在乎你,我珍惜你。有那么一瞬间,她忘记了一切——忘记厂里的不公,忘记老梅的虚伪和淫邪,忘记所有烦恼。世界缩小到这个房间,这张床,和这个与她相伴二十年的男人。

结束后,德阳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轻轻拥着她,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

“睡吧。”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阿娟点点头,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很稳,很有力,像一首催眠曲。那一夜,她睡得很沉,无梦。

第二天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德阳还在睡,呼吸均匀。阿娟轻轻起身,没有吵醒他。

走出卧室,看着熟悉的家,她忽然有种陌生的感觉。平日里总是匆匆忙忙,上班,下班,做饭,收拾,很少有时间好好看看这个家。客厅的窗帘还是三年前买的,颜色已经有些褪了;沙发扶手上有道划痕,是儿子小时候调皮弄的;墙角摆着的绿萝长得很好,垂下的藤蔓几乎触到地板。

阿娟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煎蛋的香味弥漫开来。这种简单的生活气息,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德阳起床后,两人一起吃早餐。没有太多交谈,但气氛融洽。

“今天有什么安排?”德阳问。

“把家里收拾一下吧,好久没大扫除了。”

德阳点点头:“我上午得去工地一趟,中午回来。”

德阳出门后,阿娟开始打扫卫生。她先整理了客厅,然后把卧室的床单被套都换下来洗。打开衣柜时,她看到自己那些工装旁边挂着几件很久没穿的裙子。她拿出一条米色的连衣裙,在身上比了比。这是德阳去年给她买的,她只穿过一次,总觉得太鲜艳了。

犹豫了一下,她换上了这条裙子。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有些陌生,眉眼间虽然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依然看得出年轻时的清秀。

打扫到书柜时,阿娟翻出了一本旧相册。里面是他们年轻时的照片——结婚照,儿子满月照,全家福。有一张是她和德阳刚认识不久时拍的,在县城的照相馆,两人站得笔直,表情拘谨,但眼里有光。

阿娟抚摸着照片上年轻的自己,忽然有些感慨。那时的她,对未来充满憧憬,以为生活会像童话一样美好。现实当然不是童话,有柴米油盐,有争吵摩擦,但也有温情和陪伴。

中午德阳回来,看见她穿着裙子,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这样穿好看。”

阿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打扫卫生翻出来的,就穿上了。”

下午,阿娟继续整理。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她发现了一个小本子,是德阳的记账本。翻开来看,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一笔收支。最近的一页,写着“阿娟生日,买条项链”。日期是下个月。

阿娟合上本子,放回原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德阳从来不是个浪漫的人,不会说甜言蜜语,但他的关心都在行动里。

接下来的几天,阿娟过着简单而规律的生活。每天做家务,做饭,偶尔出去散步。她去了附近的公园,看老人们下棋,看孩子们玩耍。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开始思考自己的生活,究竟想要什么。

一天晚上,她和德阳坐在阳台上下棋,这是他们年轻时常玩的游戏。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她不想认输。老梅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她,她偏要证明自己。不是通过争吵,不是通过抱怨,而是通过实实在在的能力。

她告诉德阳她想自修一个大专。

德阳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你想清楚就行。”

“如果...如果我真的不想在厂里干了,回来帮你,你会高兴吗?”阿娟问。

“我当然高兴,”德阳说,“但最重要的是你高兴。你想工作,就工作;想回家,就回家。我都支持。”

阿娟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觉得眼眶发热。二十年的婚姻,他们或许不再有激情澎湃的爱情,但有这样一种坚实的理解和支持,或许更珍贵。

休假的最后一天,阿娟一个人回了趟娘家。母亲见她一个人回来,有些意外。

“德阳呢?”

“他忙,我就自己回来看看。”

母亲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家常,谁家女儿结婚了,谁家儿子考上大学了。最后说到她和德阳:“你们俩啊,吵了这么多年,总算安定下来了。德阳是个实在人,对你也好,你要知足。”

阿娟点点头。她知足吗?或许吧。

从娘家回来,阿娟顺路去了趟县城的老街。那里变化很大,当年的录像厅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家连锁超市。只有那片麦地还在,虽然面积小了很多,但初夏的麦子依然在风中摇曳,像二十多年前一样。

阿娟站在田埂上,看着夕阳下的麦田,金色的光芒洒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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