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虑,这顿饭后面吃得就不香,杨元奇和陈妙常回到白池杨家住宅,杨元奇问管事麽麽“林黛夫人呢?”
管事麽麽道“夫人说和林道长出去几天,应该今天回来的,却是没见着。”
杨元奇气急败坏的喊人去白池军司把戴宗喊来,军司情报分司(以后改名军情分司)戴宗很多时间都在白池,可见杨家对河套平原、漠北和西夏东线的重视。
戴宗急急过来,见着脸色很不好看的杨元奇和陈妙常,说道:“少爷,妙常夫人,你们宴会这么快结束了?这是有什么事!”
杨元奇问:“林黛还有林道长一起去东面,这事你知道?”
戴宗说:“林黛夫人让人传了一声,说要去看下那边的商道,我本想派队人马跟着,她那会已经出发有段时间,信是后来传来的,不过林道长那边有几个人跟过去。”
陈妙常知道杨元奇的担忧,那条商道平静,林灵素过去肯定是查看走私情况,这种事和西夏耶律南仙虽有默契,但双方均不会落在明面。也就是说事涉走私,西夏东线很多官方机构是不清楚的,难保不会出点问题。
陈妙常问:“可有护卫跟随?”
戴宗道:“东线商道没出过事,商队只有一般伙计,我没来得及派人那就没有。”
杨元奇怒道:“你不会派人追嘛?”这个脾气发得有点没道理,林黛走得太匆匆,他来不及。
戴宗“……”见杨元奇发火,戴宗不敢解释,林黛是杨家少夫人,她去西夏地盘走得急,他也可以派人去追,没找上和不去找是两回事。
陈妙常知道杨元奇关心则乱,说道:“相公,林黛妹妹走得匆忙,又没和他商量,仓促之间戴将军不知道如何行事,贸然派队人去更让别人生疑。”戴宗派人只会是军队,要是走得太深西夏就不得不做出反应。
杨元奇也知道这事怪不得戴宗,林灵素人先出发送去信函给戴宗,估计是当时她是林道长不是林黛,要调动戴宗林道长是不行的,得是林黛。林灵素得变回林黛才好沟通,时间上浪费太多。所以干脆就是林道长出行,又虑及林黛这几天就不见了,所以才写个信函送去军司。一个人用两个身份,平常倒好掩饰,应急时候难免不出问题。
杨元奇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态:“你调点伺候过去看看,把人给我找回来。”
戴宗回:“喏!少爷,我把侦骑营的半都认调过去吧。”侦骑营的指挥使是燕小乙,营寨设在盐州,虑及白池的重要性,燕小乙放了两都人在白池,白池军司这边由戴宗调度。
戴宗正要转身去安排,杨元奇依然不放心,找到林黛就找不到林灵素,反之一样,只会找到一个。杨元奇“回来!林黛就是林灵素,这事只有你知道。”
戴宗张口结舌,他才不想知道这么多大宅内事呢。反正林黛或林灵素都不能出事,要不这位少爷火会发到哪里不清楚,他这个知道内情的人肯定跑不掉。
杨元奇这个举动也是预着将来,戴宗在白池军司,林灵素一旦要用军司的人事情就会紧急,不能下次又还顾忌着自己的身份,以后不管是道长还是夫人都能直接找戴宗。
……
陈妙常轻轻的按着杨元奇的背:“林姐姐要是知道你这么着急,心里可高兴了吧。”
杨元奇把头靠在她身上:“唉,你林姐姐这里事情不要紧,只是有时候不方便。你孟婵姐姐那里才是大麻烦呢。” 孟婵的身份要是出了问题,杨家在大宋的路就走到了头。
陈妙常哼哼唧唧:“谁让你没个消停!”
杨元奇道:“我现在不是很消停么,我到哪里你们都有人跟着。”
陈妙常说:“你还不想我们跟着啊。”
杨元奇怒:“谁说!这才觉得自己是个少爷。”被人伺候着,还是美人,杨元奇再犯贱也觉得这样很好。
陈妙常问:“看到你今天的样子,我是不是不会有孩子了?”林灵素不过一时半会不见,杨元奇都焦急,她要再来一次生产,杨元奇得提心吊胆一年。以前自己身处其中,觉得自己可以。今天她发现他不会认为她可以,这本就很冒险。
杨元奇轻抚她的手:“杨过还不好啊?你看看你的姐妹,当然也有你,哪有多少时间管孩子。”
陈妙常心总觉得有点空,不生和没得生感受不一样。
杨元奇道:“说好一起白头,可不能让你中途一个人。孩子,我们不是很多么?!”
陈妙常不再言语,这是她最大的安慰,他们一起到老,孩子?是啊,他们很多!
……
白池东面。
林灵素出来确实因为走私的事,问题不在西夏,而是鄜延路洪州一小队人刚好截住商队,在这条路上打着林家旗号,西夏和盐定路都不会拦截,但过洪州辖区却不然,林家旗号他们从没听说过。洪州骑兵以前很少北出,最近宋夏这一带非常平静,洪州也派出伺候对这一带侦察加强了一些管控。
林灵素过来,洪州才知道这个林家旗号是指林灵素道长,清风明月寨的护寨天师。洪州那个都头知道涉及盐定路,他不能这么拦截,不过这事已经发生,他致歉后还是提醒林灵素,最好去洪州备个案,要不其他人会和他一样,并不清楚这个商行,林灵素应下也就放行。
戴宗带着一队人过来的时候,事情已是解决。
林灵素问:“你怎么过来了?”戴宗是杨家高层将领,就算要找他,也不用他自己来。
戴宗轻声道:“少爷和妙常夫人到了白池,听闻你跑出来又失了归期,都要急疯了。他给我说了你和林黛夫人的事。”
林灵素看了下戴宗,好吧,杨家总会有人慢慢知道。
戴宗道:“洪州那边我会知会白池治理司,他们派人去沟通好。”
林灵素点头“那得快点回去了。省得你家少爷说我,也连累你。”
戴宗呵呵笑道:“你没事我还立功了呢,就是太容易拿了。”
林灵素“回家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