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山峯人惊恐地握着手机,开始四处张望,仿佛出栗未智男的鬼魂就在某个角落盯着他。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被地板上的动静吸引。
地板上凭空出现一排血脚印,正一步一步缓缓朝他走来。
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踏在他的心跳上,让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马山峯人吓得双腿发软,下意识地往后退。
可他没注意到,身后就是栏杆,而栏杆下面足足有12米高。
极度的恐惧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一屁股就坐在了栏杆上。
突然,一个黑影从旁边窜出,一只手像钳子一样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你去向出栗好好道歉吧!去那个世界!”那人咬牙切齿地说着。
手上猛地用力,把马山峯人推下去。
“啊啊啊!”
马山峯人发出绝望的惨叫,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脑海中瞬间闪过自己的一生。
然而,就在他觉得自己要摔得粉身碎骨的时候,身体却落在了柔软的救生气垫上。
“什么?!”看着没有死掉的马山峯人,凶手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惊恐与不甘。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气垫?
“清水舞台的高度大约在12米,如果提前在下面放好气垫的话,就算跳下去也不会命丧黄泉哦。阿贺田先生。”工藤新一双手插兜,带着服部平次和世良真纯从容地出现在凶手面前。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阿贺田力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难道你们已经解开暗号了?”
“没错。”工藤新一自信地掏出手机,指了指上面的暗号,“暗号开头的黑色方块表示的是京都的各个区,后面的文字指的就是地名,把这些字的开头第一个假名连起来读就行了。”
服部平次双手抱胸,接着补充道:“所以,第一张暗号的意思就是‘要杀的人有三个,先从编剧开始’,就是这样。”
世良真纯也接口道:“以同样的方法解读放在西木先生身边的暗号,‘要杀的还有两个人,接下来是主演’。”
工藤新一继续说:“最后一张暗号则是‘最后要杀的还有一个,最后将是我从清水舞台上坠落’。”
服部平次看向阿贺田力,语气凌厉:“你原本是想将马山先生当成替罪羊,伪装成自杀谢罪的样子,然后就跟大家说,你已经解读出了暗号,把一切的罪名嫁祸给他对吧?”
工藤新一得意地抬起下巴:“多亏了你连自杀地点都写了上去,我们才能准备了这一切,让你的计划泡汤。”
“这、这分明是诅咒!是诅咒逼我干出这些事的!”阿贺田力慌乱地辩解道,“你们当时不也都看见了嘛?西木那房间的血色天花板,就10分钟,正常人怎么可能把天花板搞成那样?”
“别扯什么诅咒了!”兔川突然出现在清水舞台上,旁边还站着戴着天狗面具的出栗未智男。
阿贺田力想把这件事赖在诅咒头上,也不问问兔川答不答应。
“是静电贴纸吧?”兔川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过来,“就西木改剧本用的那种便签,不需要用胶水,靠静电就能贴墙上。
“你肯定是提前一天就住进那房间,用涂料画好血迹和脚印,等颜料干了,就把静电便签贴天花板上,把画的东西藏起来了,所以第二天你必须接着订这间吸烟房。”
工藤新一也跟着接上话茬:“准确说,你是把其他吸烟房全订了,等西木订房的时候,你再把画了血迹的那间取消,这样西木就只能选那间了。
“然后你杀了西木,把天花板上的便签弄掉,再把剧本扔在地上,就会让大家觉得这些便签是从西木的剧本里掉出来的。
“至于天花板为什么有真血,我猜你是用推注器抽了西木的血洒上去的,对吧?”工藤新一眼神犀利地看着阿贺田力,就等他承认。
阿贺田力急得脸都红了,赶忙反驳:“那天狗怎么说?突然出现在我房间,又在火里消失的那个巨大天狗,怎么解释啊?”
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天狗这事他们肯定解释不清楚。
服部平次不屑地“嘁”了一声:“用速燃铝箔纸搭个那么大的天狗不就成了,这纸很容易燃烧,烟头一沾就烧光了。当年大家帮出栗画漫画,就你能帮上忙,我想你画工应该可以办到吧?”
工藤新一紧接着点头:“没错,你房间地毯上那3厘米的烧焦印子就是证据。你说你点烟的时候看见天狗,要是真被吓到,哪还有心情点烟啊?”
工藤新一挑了挑眉,跟服部一样,阿贺田力编的借口太烂。
世良真纯也开口了:“还有,井隼遇害时犬矢来上的脚印,也是你提前画好的吧?只要在上面套个大一号的犬矢来,就不会被发现了。作案完,你把大号的扯下来,套旁边犬矢来上就行。”
兔川跟着点头,“听说,警方在那犬矢来下面找到了不少东西,有凶器匕首,还有件防溅血的雨衣,不过都没有发现指纹。”
阿贺田力听到没有指纹,松了一口气:“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你们刚刚不也看见了,是马山自己要翻围栏的呀,他肯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别瞎扯了,当谁瞎啊?”兔川嫌弃地皱了皱眉头,用手杖挑起地上的血脚印,“这不就是画了血脚印的静电贴纸嘛!”
兔川白了阿贺田力一眼,人还挺细心,就是有点不见棺材不落泪。
“就是啊。”服部平次弯腰把地上的静电贴纸捡起来,“只要用跟地板颜色一样的便签盖上去,就能把脚印藏起来。之后你在上面那层便签绑上钓鱼线,然后一张张抽走,马山可不就觉得带血的脚印在一步步靠近他嘛。”
这时,工藤新一转身走到一旁,在角落里翻找出一个扬声器,得意地举起来。
“然后,你再用这个定向扬声器,对着马山反复放些恐怖声音,他当然会慌不择路,站到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