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座巍峨壮观的宫殿缓缓落下，在距离山顶千米之遥时，一道光柱垂落而下，将灵宠宫众人一同笼罩进去。
楚沐拿出凌云玉佩，引动一缕气息将泠月覆盖，如此，她也可以被长生宫的传送通道传送进去。
光芒闪过，转眼间一行人已经置身于长生宫内，立时那些提前返回的学员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起天周山顶的消息起来。
因为天周山顶上有天道规则封锁，就连七阶神尊都不能轻易窥探，所以他们也都不知道最终结果。
“哈哈哈，小家伙们，这次的表现都很不错啊。”就在这时，李凌导师出现，哈哈轻笑出声。
褚江依倒是也同时出现，她的目光从刚回来的学员身上扫过，看到顾灵州、林琳、白瑞泽、太苏纤云等获得了大陆之子名额的人，露出满意的微笑。
但是，在她的目光扫过楚沐的时候却不由得表情一滞，微微凝眉问出声来：“楚沐，你没有获得名额吗？”
听到这话，楚沐大概猜到了她的意思，微笑道：“获得了。”
“那你怎么……”
褚江依还待多问，却被突然出现一道无形压力打断，随后就见长生宫内空间波动，姜凤柔府主带着淡淡的圣者威压迈步而出。
“见过姜府主。”众人齐声问候。
“无事，你们各自散去吧，楚沐、慕宁、顾灵州，我有话跟你们三人说。”
姜凤柔的声音温和平淡，但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只见她袖袍轻挥，楚沐、慕宁和顾灵州三人就消失不见，连带着她本人也随之不见了踪影。
这是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天空有大片的彩霞，地上随处可见高大的梧桐树，梧桐树上还有美丽尊贵的凤鸟栖息，时不时有婉转动听的凤鸣声响起，好似天籁。
“这里是？”楚沐环顾四周，他们正身处一座悬空小岛之上，岛上有简单的凉亭与回廊，可以俯瞰这方世界的部分风景。
“这里是我的灵宫世界，我接下来要问你的问题涉及隐秘，不能泄露。”姜凤柔的声音响起。
循声望去，楚沐这才发现姜府主竟然一直站在自己身旁，但无论是灵觉还是灵魂感知中，她都如同不存在一般，就连他的视线都被动地将其忽略。
“姜府主，究竟是什么问题，让你这么严肃？”慕宁发现顾灵州并没有跟他们在一起，又听到姜凤柔这么说，忍不住心生一抹担忧。
姜凤柔也不是喜欢卖关子的人，目光停在楚沐身上，开门见山地问道：“楚沐，你身上的虚无之力，是怎么来的？”
此话一出，楚沐和慕宁二人都是神情微变，慕宁率先忍不住反问道：“姜府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姜凤柔却对她的问题置之不理，只是用认真地眼神看着楚沐。
楚沐见状，没说二话，抬手一招，身旁立时出现了一个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只有其白色的头发和红色的眼眸与楚沐有所差别。
“这是？”姜凤柔顿时皱起了眉头。
就连慕宁看到影鬼的样子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她认得影鬼的气息，但上次见到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姜凤柔八阶的眼力，自然很轻松就看出了影鬼和楚沐之间彼此相融的气息，甚至比起楚沐和慕宁之间用天机锁建立的联系更加圆融。
“这是……圣灵！”看了半天，姜凤柔凝重地神情陡然一松，转而露出惊愕之色。
“啊？”听到姜凤柔说出的话，楚沐也是疑惑一声。
姜凤柔却没管他，而是喃喃自语道：“竟然还有这种事，虚无之道的圣灵？对了，也只有这种天然代表天地大道的存在，才能承载那位的道则。”
慕宁也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楚沐身旁的影鬼，真的，除了眼睛和头发的颜色，和楚沐本人没有任何区别，就连气息都都如此一致。
“它是……圣灵？是和顾灵州的天河圣灵一样的存在？”慕宁将信将疑地问道。
姜凤柔这时也回过神来，听到慕宁的疑问，笃定地点头道：“不会有错，所谓圣灵就是最纯净的天地本源与某一大道共鸣而产生的特殊存在，可以说是一种是生灵，但又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生灵。”
“圣灵这种存在，天生近道，如果放任不管，它诞生之后不久就会重新回归天地，所以必须要有合适的宿主共生才能存在，直到凝聚自己的道躯。”
关于圣灵，楚沐他们的了解也比较有限，还是因为得知顾灵州获得了一只天河圣灵这才知道了其存在，经过姜凤柔这样一解释，他们也都了然地点点头。
“姜府主，你说影鬼是圣灵，还是虚无之道的圣灵？”楚沐试探着问道。
姜凤柔听到楚沐这么问，不由得摇头轻笑道：“你这小家伙，拥有圣灵多少年了，竟然连他的来历都不弄清楚吗？你的老师也不跟你说？”
“老师更注重我自身的修行，对于灵宠确实少有关注。”楚沐笑着解释道。
“洛雨黎那丫头嘛，嗯，也算正常。你这的确是圣灵，而且道躯完美，基本已经是成熟圣灵了。第一灵宠就是圣灵，还是虚无圣灵，难怪气运都成负数了。”姜凤柔继续打量着影鬼，影鬼感受到属于八阶圣者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往楚沐的身后躲了躲。
然而听到姜凤柔如此笃定的语气，楚沐心中反而犯起了嘀咕。
师祖跟曾告诉他，影鬼是虚无主宰的一缕本源与他融合之后孕育而出的特殊存在，与他算是同根同源一体两面，怎么到了姜凤柔府主这里就变成了虚无圣灵了？
圣灵是最纯净的天地本源与大道共鸣产生的特殊生灵，虚无主宰的本源共鸣虚无大道，倒也合理。
可问题是，主宰的本源算是最纯净的天地本源吗？就算是，那它和自己融合之后还能称得上纯净吗？
师祖不至于欺骗他，而且师祖可是学府联盟最古老的一位府主，实力应该在其他府主之上，虽然同为八阶，但师祖看到的东西姜凤柔府主未必能看到。
这样一想，楚沐就暗自点点头，顺势接受了姜凤柔对影鬼是虚无圣灵的判断，这个借口他以后也可以用，还是八阶圣者亲口认证，绝对没人会怀疑。
不过影鬼从自己身上诞生这件事，实在太过巧合了，与其相信是自己真的虚无主宰医院，楚沐宁愿相信这又是时空二位主宰的刻意安排。
“姜府主，您将我们单独带到这里，只是为了楚沐的灵宠吗？”慕宁这时开口问道。
姜凤柔闻言转头看向她，微勾嘴角笑道：“当然不是，你也不简单啊，你的气运，强大得有些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