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当事人无法出席？！”
宋桢在休息室里，看着监视器里的实时情况，呼出一口气。
还好，他没做出错误的决定。
总统府内。
听说总统密切关注顾念案的情况，法院专门向总统府传输庭审的实时画面。
郁长坤坐在沙发椅上，看着检察官磕磕绊绊的举证，勾起得意的笑。
画面还特地给了穆子言，他坐在旁观席的角落，低低看着顾念。角落里灯光阴暗，看不清穆子言的表情。
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消去，郁长坤猛的向前，几乎要扑进画面里。
郁长坤瞪大了眼，盯着画面里藏在特种兵制服身后的人影，大喊，“郑标！”
郑标看到画面上的人影，不可置信得后退了一步，“不可能！我亲眼看到押送车爆炸！没有任何人逃出来！根本没有撤离的时间！”
“那你告诉我，”郁长坤指着画面，对郑标吼道，“胡锋为什么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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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下午一点半。
庭审半个小时之前。
赵虎说完之后拧起眉，“等下。”
“怎么了？”
他看着押运车不远处，一辆公交车慢慢悠悠得开过来，车上坐着不少乘客，停在押运车旁边，等待红灯。
赵虎透着缝隙刚好对上公交车司机的视线。
嘴角一咧。
“许副队长！”
公交车停得是左转道，押运车在直行。
示意左转的红灯只剩下倒计时20秒，要比直行少15秒时间。
赵虎挥手，“注意隐蔽，全部转移。”
说完有些坏心思的又加了一句，“外套全脱了，让他们先乐乐。”
两辆车之间的间隙，是完美的视觉盲点。
二十秒时间结束，押运车已成空车，公交车看起来还和来时一模一样。
六七个人压着胡锋，大部分都是军装，也有一两个穿着警察制服。他们趴在公交车的地面，从车窗看去，完全没有变化。
刚开离十字路口，便传来爆炸声。
赵虎看着冲天的火光，没有说话。
几个特战队出来的人向许纪敬礼，“多谢副队接应！”
许纪摇头，“只是听穆爷安排。”
无论是军人还是警察还是特别调查小组的，都见过生死场面。只有胡锋，本就在长久担虑中精神脆弱，此时被冲天火光惊吓，脱离控制，抱着头大喊大叫。
“他们要杀我！！杀我！！！”
“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放弃！！”
赵虎耐不出，一脚把他踹到公交座椅旁边，拷在栏杆上，“闭嘴！”
胡锋还想再嚎，一抬头，一整车的特种兵，或是军装，或是便装，围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满满都是鄙夷与嫌恶。
被特种兵包围的感觉……
他这辈子绝对绝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胡锋猛的一抽，哭喊声没嚎出来，凄凄惨惨得抱着栏杆，自我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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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庭上，赵虎让开，把胡锋交到法警手里。
审判席的栏杆刚锁上，主法官还没开口，胡锋双手握着话筒，急切的喊着——
“顾念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干的！她让我丢了工作，被人耻笑，是我怀恨在心，故意栽赃陷害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