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冥狐的身份，虽然至今都无法得知确切的消息，可众多或真或假的情报里，有一条却是肯定的。
——境外。
无论是组织，还是人，都远离华国。
穆子言委托薛求去查冥狐的身份，查了快一个月，同样没有结果。
不敢说整个华国，但只说帝都，道上的所有事情就没有能够瞒得过薛家的。更别说已经将范围缩小到经验丰富的老牌女性杀手，投入大量人手，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依然没有结果。
不过却能得出一个结论——
冥狐不在帝都的道上混，之前几乎没有在帝都活跃过，更甚至有可能在整个华国都很少活跃。
顾念便大胆下注，赌冥狐对华国各地风土人情的了解稀缺。
她赌对了。
顾斯笑出声，“哟，姐你离开江南这么久，连家乡话都会听错？别说你听不懂，土生土长的小江南人，就算是傻子也能听懂。那话怎么说来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你故意的！”她指着顾念。
“不好意思记错了。”顾念摊手，讥讽的扯起嘴角，“你这具身子，做的完美无缺，最致命的DNA证据也被你们找到办法解决。想要拆穿，还真是得费点脑子。”
冥狐依然不承认，“拆穿不了就是拆穿不了，明明我就是顾念，还说什么找不到证据。就你，还想当军长夫人？”
“费点脑子而已，又不是真的找不到。是假的，再怎么装也是假的。”
她看了眼穆子言，目光交换，互相有了答案。
顾念还有些犹豫，穆子言嘴角难以察觉的上扬，表示，你随意。
随意就好。
这句话，在与穆子言在一起之后，她几乎天天都能听到。
他向来这样，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哪怕明知道会是极大的麻烦，也无怨无悔。
倒像是真的随便她折腾。
顾念咬牙，压抑了这么久，此刻机会难得，胸腔无法克制的激动起来。
那就任性一把，随性折腾吧！
反正有穆子言收尾！
顾念话锋一转，“你最大的破绽就在人设崩塌。说喜欢就喜欢，从把穆子言遛成狗，变成和宠物犬一样追在穆子言身后求关注。这态度转变，可以说是从天到地，天壤之别。”
她挑眉，“顾念，会这么做？”
冥狐：“死神手下走了一遭，不想再浪费时间矫情下去。这一次，我只希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性情大变，需不需要看看网上，混在看热闹的评论里有多少是在感叹顾念变化巨大的？”她抱着手臂，“我问你，之前不答应穆子言的理由是什么？”
“不喜欢，没感觉。”冥狐答道，看了眼穆子言，抿着唇像是在犹豫，眼里还有些抱歉，“从小到大一直活的很自我，觉得自己从来不需要别人。没有过任何感情历史，自然也没有察觉到这份感情——直到吃下安定，内心里突然就冒出一个想法，我还没和穆子言在一起……”
“除了这皮相，你看看你还有那一点像顾念？”顾念没忍住嗤笑出声，“要我说，派任务给你的人要看到你现在的成果，大概气的会一炮轰了审判庭，把所有的知情人连带丢人现眼的下属，一起轰去外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