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猛地上前拽住顾念的手，“小念念你千万别赶我走！我再也不要去穷乡僻壤连颗树都没有的地方暴晒一整个月了！！！”
顾念眨眨眼。
肖柏上次境外任务，这么凄惨的吗？
真是……太可怜了。
可怜到让人忍不住想哈哈哈。
她抓住想知道的重点，挑眉，“你联系得到穆子言？”
“如果说这也算联系的话。”肖柏叹气，还在愤愤不平，“我这叫日常汇报、日常反馈，他那里倒好，爱回不回，爱看不看。”
明显是故意往坏了说。
顾念倚着桌被，挑着下巴，“那你也爱发不发好嘞。”
肖柏：……
他凑近顾念，笑的分外狗腿，“小念念你是没见过穆哥对我们的样子，哪敢对他爱发不发……要真这么做，你大概这辈子是看不见我了。”
说着手在脖子上抹过一道，满脸悲壮与痛苦，仿佛下一秒就要奔赴沙场。
顾念有点好奇，“形容形容？”
肖柏讪笑。
他哪敢告诉顾念这些，败坏穆子言的形象，打着哈哈应付，“有可能一天，有可能一周，也有可能十天半个月，出任务需要和总部汇报交流情况，这个时候可以查看消息。”
也就是说，单方面的。
顾念叹息。
“你以后别来了，说白了也就是报个近况，我自己来就好。”
穆子言不在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盯着这间屋子，被有心人利用的话，真的有口难说。
肖柏捂着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小念念你可太不了解穆哥了！！给我布置的任务最后却由你来发，他肯定要训我！说连这么基础任务都能被发现，这么些年的训练都喂狗了！然后我就再一次要去寸草不生的地方，暴晒脱一层皮！”
说着捋起袖子，将衣料地下古铜色的肌肤展示出来，特地强调着皮肤上那一道分割线。
顾念点头，落井下石这事做的无比开心，“是啊，这才三天就被我发现——是该罚。”
肖柏捂着胸口猛的一抽，作出被击中的模样。
“太狠了！”他很委屈，“你这三天足不出户，连复习资料都是让陈伯去学校帮你拿回来的——你让我怎么拍照给穆哥汇报任务？！”
“不然出门去当活靶子？”
肖柏摸着脑袋，“你竟然难得这么乖巧不去惹事。”
这和印象里完全不一样。
他认识的那个顾念，是在知道有生命危险后，笑嘻嘻得带着保镖去闹市区逛街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祖宗。
零昔也抬头望了一眼顾念，被顾念一掌拍在单词册上，“背完了？还有心思走神听人聊天？”
零昔：…………
肖柏看不下去了，笑着阻止，“他们从小就生活在枪火炮弹之下，突然教她去做个高级的文化人——肯定困难。”
“穆子言把她派给我，现在就是我的人了。”顾念指尖点着桌面，“要根据不同的要求去做不同的改变，这也是小昔该学的内容——是不是呀，小昔？”
零昔望着杂乱的单词册，面露挣扎的点头，“是。”
顾念很是满意，“时间快到啦，我来考察。小白你以后就不用来啦，我自己和穆子言发。”
看肖柏还犹豫，顾念笑着补充，“原本就是夫妻间的事情，你说说你掺和在里面想做啥？要不，我让你转达我们夫妻间的小秘密？”
“不不不不不——”他彻彻底底怕了，想想就可怕，“不过今天我还真不能走，真有其他事，我爸让我问你——”
肖柏站直了身子，面露严肃。
“想回外交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