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挺好看的嘛，多笑笑。”
顾念拍着零昔的背，满意的站起身，坐在办公桌前，又看起一本资料，“我先工作，你继续背单词，下班回家我会抽查。”
零昔：…………
怎么还要背单词！
“阿对了！”顾念一拍脑袋，从抽屉里翻出本书扔过去，“这是Z国语入门，和英语带着一起看，今晚我先考你发音。”
零昔：…………
学一门语言还不够，竟然要学第二门外语？！！
零昔内心克制不住的颤抖。
这年头，当个死士都这么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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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有过听闻，可顾念这辈子身材太过娇小，无论是五官还是身高都透着软妹子的气息，实在让人无法和传说中的“帝都霸王龙”联系到一起。
直到亲眼所见。
在大使馆的一个下午，零昔数不清有多少人来找顾念签字被骂走。
其实也不是骂，只不过冰冷淡漠的语调，透露出上位者强烈的压迫感与决绝，几乎让人说不出话来。
“重做。”
“不签。”
“再给你一次机会。”
否定三连，就像是集团总裁，把一个个前来送文件的部门主管打击得垂头丧气。
有人不服，“你这是针对我！就是看我不爽！挑刺！”
顾念挑眉，勾勾手，把返还的文件再次展开，“这里，这里，字体格式错误，这里单词拼写错误，这里语法错误。这里是大使馆，你还当是学校让我给你批改作文？学不好就继续学，基础功不扎实怎么在大使馆工作？”
“至于说我挑刺？”她轻呵，“说说看，你有哪点值得我针对？”
也有卖惨卖情怀的。
“明天就是deadline，就差这一个签名，拜托你就签了吧。不然耽误了文件执行麻烦就大了！”
“漏洞百出，逻辑不通的策划，我怎么签？”顾念连头都没有抬，“有在这和我哭的功夫，新方案的雏形已经拟好了。放心，你今晚加到几点，我就在这等你到几点。”
同事哭唧唧的离开后，零昔看着顾念抽屉里那份早已拟好的活动方案，默默无言。
能成功拿到签名的人，几乎没有。零昔听觉敏锐，甚至可以听到办公室外，那帮小职员们正在为谁第一个敲门进办公室，进行着紧张又刺激的抓阄。
这么可怕的么……
零昔从单词本中抬起头，望着顾念有些怀疑。
视野里的女孩子依然埋头在文件资料中，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冷笑着威胁道，“晚上回家单词背不出来的话，准备罚抄一百遍哦～”
零昔：……
确实，真的挺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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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昔甚至有幸亲眼见证了一次顾念怼Z国官员的现场。
说了什么她听不懂，光看语气便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最后Z国官员气急败坏得扭头离去，顾念对上一帮围观群众满满担忧与惊叹的眼神，毫不在意的耸肩，“非正式场合的会面顾忌那么多做什么？不强硬起来，他们永远会把我们当纸捏。”
整个大使馆提心吊胆，迎来第二天Z国一个更高官的来访，亲切笑着万般体贴询问大使馆还需不需要添补设施装备，生活还需不需要帮助。
拿着当地调拨下来的资金，汪大使激动的狠狠拍着顾念的肩膀，“丫头，有你的啊！”
顾念笑呵呵掸开汪大使的手，“这是基本能力。还有，虽然我比你小，但最好还是别喊我丫头，我还不想喊你爸，你也没有我这个女儿，更认不起穆子言这个女婿。”
汪大使：……
继同事、当地官员之后，自家领导也成功被怼了。
大使馆的人想了想，统一觉得。
这大概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怼天怼地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