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言真切得感受到，顾念适应性真强。
上周她被抱在怀里，害羞得小脸绯红，埋脸在胸.前始终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也不过一周时间，此时搂着他的脖子，在怀里一派习惯自然得哼着小曲。
小士兵们来来往往，经过都会驻足尊敬的敬礼，“军长好！夫人好！”
穆子言微微点头，顾念很是招摇的挥着手，“好呀好呀~”
积极主动的欣喜，与之前不肯见人的羞涩全然两种姿态。
顾念皱起眉，“不回去吗？”
这条路不是回办公楼的路，越走越偏，向着后勤的深处。
这是去军医院的路。
穆子言低声问，“怕吗？”
“不怕。”顾念摇头，听到头顶的轻笑声，将头低低埋在穆子言肩头，“一点点。”
“没事，我在。”
楚御泽昨天已经系统检查过顾念的身体，今天早上拿到新拍的B超，也从胎儿的发育情况中确认顾念身体虽然依然虚弱，但总算回到正常水平。
心理问题不能久拖，一旦久了便成为无药可医的顽疾，永远烂在心头。
半夏这段时间跟在顾念身旁，见多了各种狗粮，早锻炼出察言观色的好手段。在礼堂看到穆子言的那一刻开始，就悄无声息的偷偷溜走，此时已经在医院等着顾念。
“这两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十分钟的路半小时了都还没到。”
楚御泽有些紧张，听着半夏的抱怨，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半夏侧着头望了望楚御泽，安慰道，“放宽心啦，没什么好紧张的。今天只是诊断，看看念念到底什么情况，还没到治疗那一步。很简单很基础的。”
“希望如此。”
楚御泽长长呼出一口气。
心里治疗室装修精良，像是简单秀气的一室户，丝毫没有病房的感觉。
楚御泽在顾念的手指上链接好装置，床旁边的屏幕上实时显示出心跳曲线图以及呼吸速率。
“原本心理咨询是没有这些的。”他对穆子言解释道，“顾念情况特殊，为了避免意外情况，我特地搬来心电检测仪，数值一旦异常就终止所有的诊断。”
“好。”
楚御泽犹豫了下，还是说，“你们两都出去吧。隔壁房间可以实时看到情况。”
穆子言拧起眉，这是之前没有讨论好的事情。
楚御泽：“你在这对顾念影响太大。我需要一个完全客观的反应。”
他最终还是妥协，弯下腰轻轻吻了下顾念的右手，走出房间。
楚御泽一路跟着穆子言来到隔壁的房间，伸出手，“借你的枪一用。记得把子弹卸了，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得堤防一下顾念的应激反应是极端类型的情况。”
比如说夺枪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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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室内弥漫着一股少见的味道。
神秘、静谧却不难闻。
有点像檀香，质朴的贴近大自然的馨香，扩散到每一个毛孔，让每一根神经都放松下来。
楚御泽没有穿白大褂，也没有穿军装，穿着最日常的穿着打扮，毛衣柔软，就好似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寻常上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