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自我意识准确，清楚这些入不得眼，积极主动的专挑失败品夹。
——全部夹进穆子言的碗里。
丝毫不害臊，甚至理直气壮的叉腰，“你看，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饺子！”
语气骄傲自豪的仿佛是帝王挥手，炫耀——“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穆子言脸色复杂。
顾念眨眨眼，“可是我第一次亲手做的饺子呢！你要珍惜！”
他夹起一个肥硕扭曲的饺子，挑剔的端详着，捧场的送进嘴里。
馅都是一样的料，味道自然没多大区别。
穆子言挑眉，趁着顾念喜滋滋幸灾乐祸的时候，又夹起一个饺子直接送进顾念嘴里。
她被塞的满满的，支支吾吾得含糊不清抗议。
穆夫人：“这两孩子感情真好。”
穆老爷子傲娇的一哼，“想想新婚那几天穆子言对念如的态度，果然只有念丫头对这小子才有用。”
顾念脸色一僵，穆老爷子不清楚，她和穆子言可是清楚的。
从来没有什么新婚时的安念如，从那是开始便是顾念。
顾念咽下饺子，声音冷冷淡淡，“对的，好好的新婚蜜月期天天甩脸色给我看。还扮演残酷教官，每天早上拉起来跑操。”像是想起那段惨绝人寰的经历，她望着穆子言满满谴责，“还吹军哨！太过分了！！”
老爷子看热闹不嫌事大——自家孙子想方设法不让他看望曾孙子，老爷子早就受够了。
“穆子言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摇头，“这就是对女士的绅士之道？哎，没对比就没有伤害。”
是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顾念的脸色越来越黑，吃完饺子就率先向卧室走去。
“念念……”
穆子言欲哭无泪，新婚那时的事情他原本就理亏，原本看顾念不去提，以为早就忘了，没想到被亲爷爷拎出来卖了一波。
“你那时候凶我。”
顾念怨念满满，一桩一桩细数着。
“训我，指责我，还说我安静待着就是最好的做法。”顾念越想越委屈，“你还强了我。”
穆子言手足无措，想把顾念抱在怀里，被挣脱开来。
顾念扁着嘴，“那时你甚至不认识我！”
她越想越气，也不管不顾什么场合，把穆子言赶出房门外，普通一声关上了门。
“念念！”
咔哒——
是门锁上锁的声音。
他拍着门，发现这丫头气头上，是不可能亲手给他开门的。
忙蹿下楼，一路跑到花园里，抬头刚刚好看见窗子合上，吧嗒一声也锁住了。
大年三十，跨年夜。
老婆却和自己闹别扭了，抱都抱不到。
穆子言脸色极差。
老爷子却乐的不行。
“让这小子吃吃亏！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甩人脸色！”穆老爷子越发得意，“让他以后不给我看曾孙！”
“爷爷你当年对念念的态度可是比我还差。”穆子言丝毫不吃亏，哪怕是亲爷爷也不嘴软，“念念吃不得亏，也爱记仇，要是知道您在背后说的那些话，怕是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宝贝曾孙了。”
老爷子幸灾乐祸的表情瞬间僵住。
算旧账，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