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鲸湾的潮汐从来都是准点的——寅时涨,申时落,渔民们跟着潮汐的节奏出海、赶海,几十年没差过。可这天申时都过了,海水不仅没退,反而越涨越高,漫过了平日里晒渔网的沙滩,甚至快要淹到王婶包子铺的门槛。
小海生抱着刚捡的贝壳往回跑,裤脚全被海水打湿,冰凉的海水裹着沙粒钻进鞋里,硌得他脚疼。他刚跑到包子铺门口,就看到王婶正和几个渔民一起,用木板挡着门,海水顺着木板的缝隙往里渗,在地上积成了小水洼。
“王婶!海水怎么还不退啊?”小海生把贝壳往怀里一揣,也冲过去帮忙扶着木板。
王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声音里带着急意:“谁知道呢!老张他们上午出海,渔网都被浪冲坏了,船差点翻了!这潮汐不对劲,怕是归墟那边出了问题。”
这话刚说完,远处的灵脉泉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小海生和王婶赶紧跑过去,只见灵脉泉的泉水竟顺着泉眼往外涌,像个小瀑布似的,泉边的石凳都被淹了,莲香的莲画被水浸得发皱,莲香的魂魄飘在画旁,脸色苍白,正用青莲花的光芒护住画纸,不让海水继续浸湿。
“吴邪哥哥!”小海生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泉边查看的吴邪,赶紧跑过去,“灵脉泉也不对劲!泉水往外冒,海水还不退!”
吴邪刚摸完泉眼的石壁,指尖沾着些潮湿的青苔,怀里的白玉簪微微发烫,簪尾的白莲雕纹泛着不安的蓝光,直指归墟深处。“是‘潮汐眼’出了问题。”柳毅拿着青铜罗盘跑过来,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死死指向归墟的“暗礁带”方向,“潮汐眼是归墟的潮汐总开关,藏在暗礁带下面,要是它失衡,整个归墟的潮汐都会乱,望鲸湾首当其冲。”
胖子刚扛着两袋糯米从家里出来,看到漫到脚边的海水,忍不住骂了句:“他娘的!这海水是想把望鲸湾淹了不成?胖爷刚晒的衣服还在院子里,这会肯定全湿了!”他说着把糯米往王婶手里一塞,“王婶,你先把糯米拿回去,胖爷跟他们去看看,不把这潮汐眼修好了,咱们连包子都吃不安稳!”
张起灵已经握紧了黑金古刀,刀身的红光在暮色里闪了闪,他朝着暗礁带的方向望去——那里的海面翻着黑色的浪花,比其他地方的海水更浑浊,隐约能听到海浪撞击礁石的巨响,比往常更凶。
“潮汐眼失衡,十有八九是被东西堵住了,或者被破坏了。”白媪蹲在海边,指尖泛着淡蓝光探入海水,片刻后皱起眉头,“水里有‘暗水蛟’的气息,这妖兽靠吸食潮汐眼的灵气为生,肯定是它把潮汐眼搅乱了。”
白秋练抱着鲛绡琴,指尖轻轻拨动琴弦,清越的琴声漫过海面,黑色的浪花竟平息了些,海水上涨的速度也慢了:“我的琴声能暂时稳住潮汐,但暗水蛟不除,潮汐眼永远好不了。而且暗礁带的礁石上全是‘蚀潮苔’,沾到就会被海水腐蚀,得小心。”
吴邪掏出宁采臣的日记,快速翻找起来,果然在最后一页找到记载:“暗水蛟,居归墟潮汐眼,搅潮汐,食灵气,破之需‘潮汐之心’——以潮汐眼的灵气为引,四象之力为刃,鲛族的‘水息珠’为引,方可断其灵脉,修复潮汐眼。”他抬头看向白媪:“水息珠,你们有吗?”
白媪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颗淡蓝色的珠子,珠子泛着温润的光,里面像是裹着一层海水:“这是鲛族的至宝,能操控潮汐的灵气,正好能用来引潮汐眼的灵气。”
众人立刻准备出发:柳毅去牵龙舟,白媪和白秋练准备水息珠和鲛族力量,吴邪、张起灵和胖子收拾灵脉珠粉末、糯米和工具,小海生则跑回包子铺,把王婶刚蒸好的热包子装进布包,又揣了把灵脉珠粉末,还把自己串的贝壳护身符塞进吴邪手里:“吴邪哥哥,这个你带着,能驱邪,还能帮你找路!”
王婶也赶了过来,手里拿着几件干爽的衣服:“你们路上小心,衣服拿着,湿了好换。这包子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等你们回来,我给你们做海鲜粥!”
龙舟很快就驶离了望鲸湾,朝着暗礁带的方向去。暮色渐浓,海面上的风越来越大,海浪拍打着船身,船身剧烈晃动,胖子紧紧抓着船舷,嘴里还啃着热包子:“他娘的!这船晃得跟筛子似的,胖爷的包子都快掉海里了!”
柳毅掏出水神剑,剑身的蓝光在黑暗里亮起,照亮了周围的暗礁——那些礁石上果然覆盖着层墨绿色的苔藓,就是白秋练说的蚀潮苔,海水一碰到苔藓,就会泛起黑色的泡沫,发出“滋滋”的声响。
“小心!暗水蛟来了!”白媪突然大喊一声,指尖的蓝光往下探,船身下方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撞击声,一条黑色的蛟龙从水里窜出来,浑身覆盖着层粘稠的黑液,眼睛是两团绿色的火焰,嘴里淌着墨绿色的毒液,朝着船身扑来。
“他娘的!这蛟龙比胖爷还长!”胖子掏出工兵铲,朝着蛟龙的脑袋砸去,“铛”的一声脆响,工兵铲被弹开,蛟龙的脑袋连个印子都没有,反而被激怒了,尾巴一甩,朝着胖子抽来。
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挡在胖子身前,红光与蛟龙的尾巴相撞,火星四溅,张起灵被震得后退了几步,手腕微微发麻。“用四象之力!”他朝着众人喊,同时挥刀朝着蛟龙的眼睛劈去,红光划过,蛟龙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眼睛里的绿火暗了些。
白秋练赶紧拨动鲛绡琴,清越的琴声化作蓝色光带,缠上蛟龙的身体,光带勒得蛟龙的鳞片“咯吱”作响;白媪捏碎水息珠,淡蓝色的光雾融入光带,光带的力量增强,蛟龙的身体渐渐被光雾包裹;柳毅手持水神剑,朝着蛟龙的腹部劈去,蓝光划过,蛟龙的腹部流出墨绿色的血液,落在海水里,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吴邪掏出《聊斋志异》,高声吟诵:“‘潮汐顺,万物宁,邪蛟扰,四象平’!”诗句化作金色的光带,与蓝色光带交织,形成一道金色与蓝色相间的光刃,朝着蛟龙的脑袋劈去。
“砰”的一声,光刃劈在蛟龙的脑袋上,蛟龙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身体剧烈抽搐,鳞片纷纷脱落,墨绿色的毒液融入海水,很快就被光带净化成清水。它的身体渐渐干瘪,最后变成一滩黑色的粉末,沉入海底。
解决了暗水蛟,龙舟终于到达了潮汐眼的位置。潮汐眼藏在暗礁带中央的一个巨大洞穴里,洞穴口泛着淡蓝色的光,里面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正是潮汐眼的灵气在涌动。可洞穴里的灵气很混乱,蓝色的光忽明忽暗,显然是失衡了。
“得进去修复潮汐眼,不然灵气会一直乱下去。”柳毅拿着水神剑,率先走进洞穴,洞穴里很潮湿,墙壁上覆盖着层淡蓝色的苔藓,摸上去暖暖的,和外面的蚀潮苔不一样。
洞穴深处有个圆形的石台,石台上泛着浓郁的蓝色光,正是潮汐眼。可潮汐眼的中央有个黑色的洞,灵气就是从洞里漏出去的,周围的石台还裂着几道缝,像是被暗水蛟撞过。
“用灵脉珠粉末补裂缝,水息珠的灵气引潮汐眼的灵气。”白媪说着掏出灵脉珠粉末,撒在石缝上,粉末落在缝里,瞬间燃起淡金色的火焰,裂缝渐渐愈合;白秋练拨动鲛绡琴,琴声化作蓝色光带,缠上潮汐眼,引导灵气往中央的洞里流;吴邪掏出《聊斋志异》,高声吟诵:“‘潮汐眼,归墟魂,灵气聚,万物顺’!”诗句化作金色的光带,与蓝色光带交织,中央的黑洞渐渐缩小。
张起灵和胖子则守在洞穴口,防止再有怪物进来。胖子掏出怀里的热包子,递给张起灵一个:“小哥,吃个包子垫垫,这修复工作看着简单,估计得等会儿才能完。”张起灵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热乎的馅料在嘴里化开,驱散了洞穴里的寒意。
莲香的魂魄也飘了进来,她手持青莲花,将莲魂之力注入光带:“我能帮你们稳定灵气,让修复更快些。”青莲花的光芒融入光带,潮汐眼的蓝色光越来越亮,中央的黑洞终于闭合,周围的灵气也变得稳定起来。
“好了!潮汐眼修复了!”吴邪兴奋地喊道,洞穴里的蓝色光渐渐变得柔和,不再忽明忽暗,外面传来海浪的声音,比之前平缓了许多——潮汐终于开始退了。
众人走出洞穴,回到龙舟上,朝着望鲸湾驶去。海面上的风已经小了,海水正在慢慢退去,露出了之前被淹没的沙滩,渔民们正在沙滩上收拾渔网,看到他们回来,都兴奋地挥手。
回到望鲸湾时,海水已经退到了正常的位置,灵脉泉的泉水也不再往外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莲香的莲画被王婶小心地擦干,重新放在了石台上。小海生跑过来,拉着吴邪的手,兴奋地说:“吴邪哥哥!你们太厉害了!海水退了,灵脉泉也好了,王婶的海鲜粥都快煮好了!”
王婶笑着端过一碗海鲜粥,递给吴邪:“快尝尝,刚煮好的,里面放了新鲜的虾和蟹,补补身子。你们这次可立了大功,要是潮汐眼没修好,咱们望鲸湾可就麻烦了。”
众人围坐在包子铺门口,喝着海鲜粥,吃着热包子,聊着修复潮汐眼的经历。胖子一边吃一边说:“他娘的!那暗水蛟可真难对付,胖爷的胳膊现在还酸呢!不过这海鲜粥是真好吃,王婶,你这手艺,比城里的大酒楼还强!”
王婶被夸得笑开了花:“喜欢吃就多喝点,锅里还有好多,管够!”
莲香的魂魄飘在一旁,手里拿着小海生给她的贝壳,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望鲸湾真好,有这么多关心彼此的人,还有这么好吃的粥和包子。”
吴邪掏出宁采臣的日记,在最后一页写下一行字:“邪蛟除,潮汐顺,望鲸湾宁,人心暖——吴邪记”。写完后,他发现日记里多了一行淡淡的字迹,是宁采臣的:“人间之暖,在危难时的相守,在平凡时的相伴,此乃最珍贵的守护。”
张起灵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块淡蓝色的石头,是从潮汐眼洞穴里捡的,上面泛着潮汐眼的灵气。他把石头递给小海生:“给你,能玩。”小海生接过石头,高兴地蹦了起来,说要把它和贝壳串在一起,做成新的护身符。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望鲸湾的每一个角落。灵脉泉的金光、海面的波光、包子铺的白雾、孩子们的笑声、琴声、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温暖的画。
吴邪知道,或许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归墟深处或许还有未知的危险,但他们已经不再害怕——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望鲸湾的村民们,有身边的伙伴,有这份彼此相守的温暖,就没有什么能打败他们。
他们会一直留在望鲸湾,跟着潮汐的节奏,伴着灵脉泉的灵气,吃着王婶的热包子,听着小海生的笑声,守着这方水土,守着这些人,把这份平凡又珍贵的温暖,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好好守护下去。
望鲸湾的晨雾还没散,小海生就提着竹篮往海边跑——篮子里装着王婶刚蒸好的灵脉珠包子,是给早起出海的渔民送的。最近归墟的海水格外清,渔民们每天都能满载而归,小海生也跟着忙,天不亮就帮着分包子,傍晚再去灵脉泉边帮莲香姐姐拂画纸。
“李伯!张叔!包子来啦!”小海生跑到码头,却没看到往常热闹的景象——只有几艘渔船歪歪扭扭地停在岸边,渔网散落在沙滩上,沾着黑色的粘液,几个渔民蹲在地上,脸色惨白,捂着肚子干呕,嘴角还挂着血丝。
“李伯,你们怎么了?”小海生赶紧跑过去,递过包子,“是不是出海遇到危险了?”
李伯摆了摆手,声音虚弱:“不是……是海里的‘瘴气藻’,我们捞鱼的时候,被藻汁溅到,回来就浑身疼,还恶心……”他指着远处的海面,“你看,那边的海水都泛绿了,全是瘴气藻,鱼都不敢靠近,网里捞上来的全是这破藻!”
小海生顺着李伯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归墟方向的海水泛着一层诡异的绿光,水面上飘着层墨绿色的藻类,像块发霉的破布,正朝着望鲸湾的方向漂来。他心里一慌,转身就往灵脉泉跑——吴邪哥哥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吴邪刚帮柳毅检查完潮汐眼的防护阵,手里还拿着青铜罗盘,听到小海生的喊声,赶紧往海边跑。到了码头,他蹲在渔民身边,摸了摸他们的脉搏,又闻了闻渔网残留的藻汁,眉头瞬间皱紧:“是残留的混沌气催生的瘴气藻,这藻有剧毒,沾到皮肤会腐蚀,吸入藻气会中毒,要是飘到望鲸湾,整个海湾的生态都会被破坏。”
怀里的白玉簪突然发烫,簪尾的白莲雕纹泛着淡蓝光,指向归墟深处。柳毅也赶了过来,罗盘指针疯狂转动,绿光顺着指针方向蔓延:“瘴气藻的源头在归墟的‘藻穴’,那是个海底溶洞,里面藏着‘藻母’,只要杀了藻母,瘴气藻就会失去活力,不然会越繁殖越多。”
胖子刚啃完半个包子,听到这话,赶紧把剩下的包子塞进嘴里,摸出背包里的灵脉珠粉末和糯米:“他娘的!这破藻还敢来捣乱?胖爷今天就用糯米把藻母裹成‘粽子’,再撒上灵脉珠粉末,烤了它!”他说着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小哥,等会儿你开路,胖爷跟在你后面,保证不让瘴气藻沾到你!”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将黑金古刀握得更紧,刀身的红光在晨雾里闪了闪,目光落在泛绿的海面上——瘴气藻已经漂近了些,水面上的绿光更浓了,连空气里都飘着股腥甜的味道,闻着让人头晕。
白媪和白秋练也赶了过来,白媪捏碎一颗鲛人泪,淡蓝色的光雾笼罩着渔民,他们的脸色渐渐红润些:“这光雾能暂时压制毒性,但得尽快找到藻母,不然毒性扩散,渔民们会有生命危险。”
白秋练抱着鲛绡琴,指尖轻轻拨动琴弦,清越的琴声漫过海面,泛绿的海水竟泛起涟漪,瘴气藻的移动速度慢了些:“我的琴声能暂时阻拦瘴气藻,但藻母在海底溶洞里,光线暗,还得靠莲香姑娘的莲魂感知方向。”
众人看向灵脉泉的方向,莲香的魂魄正飘在莲画旁,脸色有些苍白——她刚感知到瘴气藻的毒性,莲魂都被震得发颤。“我……我能去。”莲香飘了过来,手里的青莲花泛着微弱的金光,“藻母的毒性对灵体也有影响,但我能感知到它的位置,帮你们找到藻穴。”
王婶这时也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装着热包子、解毒的草药,还有几瓶灵脉泉的泉水:“你们带着这些,路上饿了吃,灵脉泉水能解点藻毒,要是遇到危险,就往身上泼。小海生,你跟我回去,照顾中毒的渔民,别跟着去添乱。”
小海生虽然想跟着,但看到渔民们虚弱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他把自己串的贝壳护身符塞给吴邪:“吴邪哥哥,这个给你,能驱邪,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众人谢过王婶,登上龙舟,朝着归墟的藻穴驶去。越靠近归墟,海水的绿光就越浓,瘴气藻也越多,船身划过水面,激起的浪花都是绿色的,沾在船舷上,“滋滋”作响,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小心!水下有瘴气藻的根须!”柳毅突然大喊一声,用水神剑指着船底,只见水下飘着无数墨绿色的根须,像毒蛇一样朝着船身缠来。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红光暴涨,一刀劈在根须上,根须瞬间断裂,墨绿色的汁液溅在船上,腐蚀出黑坑。
白秋练赶紧拨动鲛绡琴,琴声化作蓝色光刃,劈向周围的根须,光刃划过,根须纷纷断裂,“滋滋”作响,化作绿水融入海中。胖子掏出灵脉珠粉末,朝着海面撒去,粉末落在瘴气藻上,瞬间燃起淡金色的火焰,藻叶纷纷蜷缩,变成黑色的灰烬。
又行驶了约莫一个时辰,柳毅突然停住船:“到了,藻穴就在下面。”他指着水下,绿光最浓的地方,隐约能看到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周围的瘴气藻最密集,根须像帘子一样挡住洞口。
吴邪摸了摸怀里的白玉簪,簪尾的蓝光更亮了,莲香的青莲花也跟着发烫:“藻母就在洞里,里面的瘴气很重,大家小心。”白媪捏碎几颗鲛人泪,淡蓝色的光雾笼罩着众人,形成一层保护膜,挡住瘴气入侵。
众人跳入水中,朝着藻穴游去。洞口的根须密密麻麻,张起灵用黑金古刀劈开一条路,众人跟着他钻进洞里。洞里一片漆黑,只有柳毅的水神剑和白秋练的鲛琴泛着光,照亮周围——洞壁上长满了瘴气藻,墨绿色的藻叶上渗着毒液,滴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空气里的腥甜味更浓了,闻着让人头晕。
“前面有光!”莲香突然喊道,青莲花的光芒指向洞深处。众人加快速度,拐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是个巨大的溶洞,溶洞中央有个圆形的石台,石台上长着颗一人高的墨绿色藻类,正是藻母!藻母的叶片像巨大的手掌,上面布满了黑色的斑点,斑点里渗着毒液,周围的瘴气藻都连着它的根须,像孩子围着母亲。
“就是它!”胖子掏出糯米和灵脉珠粉末,朝着藻母扔去,粉末落在叶片上,燃起淡金色的火焰,可火焰很快就被藻母渗出的毒液浇灭,叶片上只留下个小坑,很快就愈合了。
“藻母的外壳有剧毒,普通的灵脉珠粉末没用,得用四象之力破壳,再用灵脉泉的‘灵脉露’净化。”吴邪掏出宁采臣的日记,快速念道,“灵脉露是灵脉根修复后,清晨凝结的露珠,有最强的净化力,我们早上带的灵脉泉水里就有。”
白秋练赶紧拨动鲛绡琴,清越的琴声化作蓝色光带,缠上藻母的叶片,光带勒得叶片“咯吱”作响,毒液顺着光带往下滴,“滋滋”作响;白媪捏碎水息珠,淡蓝色的光雾融入光带,光带的力量增强,叶片上出现细微的裂缝;柳毅手持水神剑,朝着藻母的根部劈去,蓝光划过,根部流出墨绿色的毒液,落在地上,腐蚀出黑坑。
吴邪掏出《聊斋志异》,高声吟诵:“‘瘴气散,灵脉清,藻母灭,归墟宁’!”诗句化作金色的光带,与蓝色光带交织,裂缝越来越大,藻母的叶片开始剧烈晃动,毒液疯狂渗出,朝着众人扑来。
“小哥!”吴邪朝着张起灵喊,张起灵会意,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红光暴涨,同时柳毅的水神剑、白秋练的琴声、白媪的水息之力都汇聚在刀身上,形成一道金色与蓝色相间的光刃,朝着藻母的外壳劈去。
“砰”的一声,光刃劈在外壳上,外壳“咔嚓”一声裂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藻核。藻母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叶片纷纷蜷缩,瘴气藻的根须也开始枯萎,墨绿色的海水渐渐变清。
吴邪赶紧掏出灵脉泉水,朝着藻核泼去——泉水里的灵脉露遇光化作淡金色的雾,笼罩着藻核,藻核“滋滋”作响,很快就变成黑色的粉末,融入石台。藻母的叶片彻底枯萎,变成一堆灰黑色的碎末,溶洞里的瘴气渐渐消散,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
莲香的魂魄虚弱地飘在空中,青莲花的光芒也弱了些:“瘴气藻……都枯萎了……望鲸湾……安全了……”吴邪赶紧把莲画掏出来,莲香的魂魄飘回画里,画上的白莲重新闭合,簪尾的白莲雕纹恢复了温度,轻轻发烫。
众人顺着溶洞往回游,一路上,瘴气藻都已经枯萎,变成灰黑色的碎末,海水也恢复了清澈,阳光透过水面洒下来,像金色的丝线。钻出水面时,望鲸湾的方向传来阵阵欢呼——渔民们的毒性已经缓解,正在沙滩上收拾渔网,准备重新出海。
回到望鲸湾,小海生第一个跑过来,拉着吴邪的手,兴奋地说:“吴邪哥哥!你们太厉害了!瘴气藻都没了,李伯他们也不吐了,王婶正做海鲜粥呢,说给你们接风!”
王婶笑着端过一碗海鲜粥,递给吴邪:“快尝尝,里面放了灵脉露和新鲜的虾,能补补身子。你们这次可救了望鲸湾,要是瘴气藻飘进来,咱们可就没活路了。”
众人围坐在沙滩上,喝着海鲜粥,吃着热包子,聊着藻穴的经历。胖子一边吃一边说:“他娘的!那藻母的毒液可真厉害,胖爷的裤脚都被腐蚀了个洞!不过这海鲜粥是真好吃,王婶,你下次能不能多放点火腿,更入味!”
王婶被夸得笑开了花:“行!下次给你做火腿海鲜粥,管够!”
莲香的魂魄飘在一旁,手里拿着小海生给她的贝壳,青莲花的光芒比之前亮了些:“望鲸湾真好,有这么多温暖的人,还有这么好吃的粥和包子。”
吴邪掏出宁采臣的日记,在最后一页写下一行字:“藻母灭,瘴气散,归墟清,望鲸安——吴邪记”。写完后,他发现日记里多了一行淡淡的字迹,是宁采臣的:“守护非一朝一夕,乃于细微处见真心,于危难时见担当,此乃人间之幸。”
张起灵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块从藻穴捡的淡绿色石头,石头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灵气。他把石头递给小海生:“给你,能玩。”小海生接过石头,高兴地蹦了起来,说要把它和贝壳、潮汐眼的石头串在一起,做成“三灵护身符”,保护望鲸湾的所有人。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望鲸湾的每一个角落。灵脉泉的金光、海面的波光、包子铺的白雾、渔民们的笑声、琴声、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温暖的画。
吴邪望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安稳。他知道,或许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归墟深处或许还有未知的危险,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有望鲸湾的烟火气,有彼此的陪伴,有这份守护家园的初心。
渔民们重新出海,渔网撒向清澈的海面;孩子们在沙滩上追逐打闹,捡着贝壳;王婶的包子铺前排起了长队,香气飘满整条街;莲香的莲画放在灵脉泉边,接受着灵气的滋养;柳毅和白媪在潮汐眼布下新的防护阵;白秋练的琴声在海边回荡,清越动听。
这就是望鲸湾的日常,平凡,却又珍贵。吴邪知道,他们会一直守着这里,守着这份安稳,守着这份温暖,让望鲸湾的潮汐,永远准时,让灵脉泉的灵气,永远充沛,让这里的人间烟火,永远热闹。
望鲸湾的初秋总带着股海风吹来的凉意,王婶的包子铺却比往常更热闹——新出的蟹粉灵脉珠包子刚上笼,白雾就裹着鲜美的香气飘到了码头。小海生挎着竹篮,里面装着给早起出海渔民留的热包子,脚步轻快地往海边跑,竹篮晃悠着,偶尔掉出片笼屉纸,被海风卷着贴在灵脉泉边的芦苇上。
“李伯!张叔!新包的蟹粉馅,你们快尝尝!”小海生跑到码头,却没看到往常渔民们卸渔获的热闹景象。几艘渔船歪歪扭扭地泊在岸边,渔网被扯得满是破洞,渔网上还挂着些紫色的细丝,像晒干的海藻,却比海藻更韧,用手一扯就断,断口处还会渗出淡紫色的汁液,沾在手上凉丝丝的。
李伯蹲在船边,正用剪刀剪着渔网上的紫丝,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小海生,今天可别靠近海边的水——我们早上撒网,刚沉下去就被什么东西勾住,拉上来一看,渔网全是破洞,还缠了这鬼东西,连捞上来的鱼都不对劲。”他指着脚边的鱼桶,桶里的鱼鳞片发暗,身上有细细的紫痕,蔫头耷脑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小海生凑过去看,刚碰到鱼桶的边缘,怀里的贝壳护身符突然发烫,红绳都热得贴在皮肤上。他心里一慌,赶紧往灵脉泉跑——吴邪哥哥肯定知道这紫丝是什么!
吴邪刚帮莲香把莲画挪到灵脉泉边的石台上,初秋的阳光斜斜地照在画纸上,白莲雕纹泛着淡金光,莲香的魂魄正飘在画旁,用青莲花的光芒梳理着画纸的褶皱。听到小海生的喊声,吴邪赶紧迎过去,指尖刚碰到小海生递来的紫丝,怀里的白玉簪就猛地发烫,簪尾的白莲雕纹泛着急促的蓝光,直指归墟深处的沉墟城方向。
“是沉墟藤。”柳毅拿着青铜罗盘匆匆赶来,罗盘指针疯狂转动,盘面甚至泛出淡淡的紫光,“沉墟城是上古时期被淹没的城池,里面的植物被残留的混沌气污染,变异成了沉墟藤。这藤靠吸食灵气为生,根须会顺着地下灵脉蔓延,要是钻到灵脉泉,整个望鲸湾的灵气都会被吸干。”
胖子刚啃完一个蟹粉包子,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听到这话赶紧把剩下的包子塞进嘴里,摸出背包里的糯米和灵脉珠粉末:“他娘的!这破藤还会钻地?是想把望鲸湾的灵脉当‘面条’啃啊!胖爷今天就用糯米把它的根须粘住,再撒上灵脉珠粉末,给它来个‘藤条烧烤’!”他说着拍了拍张起灵的胳膊,“小哥,等会儿你开路,胖爷跟在你后面,保证不让这破藤缠到你一根头发!”
张起灵已经握紧了黑金古刀,刀身的红光在晨光里闪了闪,目光落在归墟方向——那里的海水比往常更暗,隐约能看到淡紫色的光晕在水下浮动,像块被打翻的紫墨水,正朝着望鲸湾的方向扩散。
白媪蹲在海边,指尖泛着淡蓝光探入海水,片刻后收回手,指尖沾着丝淡紫色的汁液:“沉墟藤的汁液有微弱的毒性,渔民捞上来的鱼就是中了毒,不过对人影响不大,用灵脉泉水泡一泡就能解。但藤的根须很韧,普通的刀砍不断,得用四象之力才能劈断,而且藤母在沉墟城的中心祭坛,只有杀了藤母,根须才会枯萎。”
白秋练抱着鲛绡琴,指尖轻轻拨动琴弦,清越的琴声漫过海面,水下的淡紫色光晕突然晃动了一下,像是被琴声惊扰:“我的琴声能暂时干扰沉墟藤的生长,但沉墟城在水下三十丈,水压很大,得用鲛族的‘水息术’才能在里面呼吸,不然撑不了多久。”
莲香的魂魄飘到吴邪身边,青莲花的光芒比刚才弱了些,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我能感知到沉墟藤的根须方向,它们已经快到灵脉泉的地下灵脉了,再晚就来不及了。不过沉墟城的混沌气残留很重,我的莲魂可能撑不了太久……”
“我们一起去。”吴邪打断她,把白玉簪递过去,簪尾的白莲与青莲花的光芒交织,形成一道细小的光链,“这簪子能帮你稳住莲魂,有我们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王婶这时也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大大的布包,里面装着热乎的蟹粉包子、御寒的芝麻饼,还有几壶灵脉泉水和解毒的草药:“沉墟城水下冷,你们拿着芝麻饼暖身子,灵脉泉水多带点,既能解毒又能补灵气。小海生,你跟我回去,给中毒的渔民送灵脉泉水,再帮我看包子铺,别跟着去添乱。”
小海生虽然舍不得,但看到渔民们正围着鱼桶发愁,还是点了点头。他把自己串的贝壳护身符挨个塞给众人,最后一个塞给吴邪时,还特意往里面加了颗灵脉珠:“这颗珠子是我在灵脉泉捡的,灵气足,能帮你们挡毒,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众人谢过王婶,登上龙舟,朝着沉墟城的方向驶去。越靠近归墟,海水的颜色就越深,淡紫色的光晕也越浓,船身划过水面,激起的浪花都带着淡紫色,沾在船舷上,慢慢凝成细小的紫晶颗粒,用手一摸,还会硌得慌。
“小心!水下有藤须!”柳毅突然大喊一声,用水神剑指着船底。众人低头一看,水下飘着无数淡紫色的藤须,像细长的蛇,正朝着船身缠来。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红光暴涨,一刀劈在藤须上,藤须瞬间断裂,淡紫色的汁液溅在船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却没腐蚀出坑——这汁液的毒性比瘴气藻弱,却更黏,很快就凝成了紫晶。
白秋练赶紧拨动鲛绡琴,琴声化作蓝色光刃,劈向周围的藤须,光刃划过,藤须纷纷断裂,落在水里,很快就沉了下去。胖子掏出灵脉珠粉末,朝着海面撒去,粉末落在藤须上,却没像往常一样燃起火焰,反而被藤须吸收,藤须竟长得更粗了些:“他娘的!这破藤还能吸灵气?胖爷的灵脉珠粉末都成了它的‘肥料’!”
柳毅用水神剑挑过一根藤须,仔细看了看:“沉墟藤靠灵气生长,灵脉珠粉末只会让它更活跃,别用了!用糯米,糯米的阳气能抑制它的生长。”胖子赶紧换了糯米撒过去,果然,糯米落在藤须上,藤须瞬间蜷缩起来,颜色也变浅了些,像被晒蔫的草。
又行驶了约莫两个时辰,柳毅突然停住船:“到了,沉墟城就在下面。”他指着水下,淡紫色的光晕最浓的地方,隐约能看到水下有模糊的建筑轮廓,像是城墙的残垣,轮廓周围的藤须最密集,像给建筑裹了层紫色的毯子。
白媪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淡蓝色的光雾笼罩着众人:“我用了水息术,你们现在能在水下呼吸半个时辰,要是超时,就得上来换气。莲香姑娘,麻烦你指引方向,我们去找藤母。”
莲香点了点头,青莲花的光芒指向沉墟城的中心:“藤母在祭坛那边,根须都往那边汇聚,我们跟着根须走就能找到。”
众人依次跳入水中,朝着沉墟城游去。水下的压力比想象中更大,冷得人骨头疼,好在有白媪的水息术,呼吸还算顺畅。沉墟城的残垣断壁在水下显得格外荒凉,城墙倒塌了大半,上面爬满了沉墟藤,紫色的藤须钻进砖缝里,把残破的城墙缠得严严实实,像件紫色的铠甲。
“小心前面的断梁!”张起灵突然伸手拦住胖子,只见前方有根巨大的木梁横在水中,木梁上爬满了藤须,藤须的末端还挂着些破旧的布料,像是上古时期的衣物。他用黑金古刀小心地劈断藤须,众人跟着他从木梁下钻过去,刚钻过去,就看到前方有个巨大的圆形建筑——正是沉墟城的中心祭坛。
祭坛的台阶上长满了沉墟藤,藤须顺着台阶往上爬,在祭坛顶端汇聚成一个巨大的紫色花苞,花苞周围的藤须最粗,像手臂一样缠绕着花苞,正是藤母!更吓人的是,藤母的根须从祭坛底部钻下去,顺着地下灵脉的方向延伸,隐约能看到根须里流动的淡紫色汁液,正朝着望鲸湾的方向输送。
“就是它!”柳毅举起水神剑,剑身的蓝光暴涨,“大家小心,藤母的根须会主动攻击,而且很韧,得用四象之力一起劈!”
话音刚落,藤母的根须突然动了起来,像无数条紫色的蛇,朝着众人缠来。张起灵挥刀劈断最前面的几根根须,红光划过,根须断裂,汁液四溅;白秋练拨动鲛绡琴,琴声化作蓝色光带,缠住周围的根须,不让它们靠近;白媪捏碎几颗鲛人泪,淡蓝色的光雾凝聚成光剑,刺入根须,根须瞬间僵住,颜色变浅。
吴邪掏出《聊斋志异》,高声吟诵:“‘沉墟破,藤母灭,灵脉通,望鲸安’!”诗句化作金色的光带,与蓝色光带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与蓝色相间的光刃,朝着藤母的花苞劈去。
胖子也没闲着,他掏出糯米,朝着周围的根须撒去,糯米落在根须上,根须纷纷蜷缩,为众人挡住了侧面的攻击。莲香的青莲花光芒越来越亮,她将莲魂之力注入光刃,光刃瞬间变得更宽,劈在藤母的花苞上,发出“咔嚓”的声响。
“还不够!得劈中花苞中心的‘藤核’!”柳毅大喊一声,用水神剑指着花苞顶端,那里有个淡紫色的圆点,正是藤母的核心。张起灵会意,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与光刃融合,再次朝着藤核劈去。
“砰”的一声,光刃劈中藤核,花苞瞬间裂开,淡紫色的汁液从裂缝里喷出来,藤母的根须开始剧烈晃动,像被抽走了力气,渐渐变得干瘪。祭坛下的根须也停止了流动,颜色从紫色变成灰褐色,慢慢枯萎,顺着地下灵脉缩回沉墟城。
藤母的花苞彻底枯萎,变成一堆灰褐色的碎末,沉入祭坛底部。沉墟城周围的淡紫色光晕渐渐消散,海水也恢复了往日的清澈,只有残垣上还留着些干枯的藤须,像褪色的布条。
众人松了口气,莲香的魂魄却虚弱地晃了晃,青莲花的光芒也弱了很多:“根须……都枯萎了……灵脉泉……安全了……”吴邪赶紧把莲画掏出来,莲香的魂魄飘回画里,画上的白莲雕纹泛着微弱的金光,白玉簪也跟着发烫,帮她稳住了莲魂。
“快上去,水息术快到时间了!”白媪提醒道,众人赶紧朝着水面游去。钻出水面时,夕阳已经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海面上,像铺了一层碎金,归墟的海水彻底恢复了清澈,再也看不到淡紫色的光晕。
回到望鲸湾时,码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渔民们正忙着卸渔获,桶里的鱼鳞片鲜亮,蹦蹦跳跳的,再也没有之前的紫痕。小海生看到众人回来,赶紧跑过来,手里还拿着碗热乎的灵脉泉水:“吴邪哥哥!你们可算回来了!王婶做了蟹粉粥,说等你们回来一起吃!”
王婶也迎了过来,手里拿着块干净的布,递给浑身湿透的胖子:“快擦擦,别着凉了!蟹粉粥在锅里温着,你们赶紧去吃,热乎的粥暖身子。”
众人围坐在包子铺门口,喝着热乎的蟹粉粥,吃着芝麻饼,聊着沉墟城的经历。胖子一边喝粥一边说:“他娘的!那沉墟藤的根须可真韧,胖爷的胳膊现在还酸呢!不过这蟹粉粥是真好吃,王婶,你下次能不能多放点火腿,更入味!”
王婶笑着点头:“行!下次给你做火腿蟹粉粥,管够!”
莲香的魂魄飘在画旁,青莲花的光芒比之前亮了些,她看着热闹的众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望鲸湾真好,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大家都能一起解决,还有这么多好吃的。”
吴邪掏出宁采臣的日记,在最后一页写下一行字:“沉墟藤灭,灵脉通,归墟清,望鲸暖——吴邪记”。写完后,他发现日记里多了一行淡淡的字迹,是宁采臣的:“人间之幸,在于危难时有人并肩,平凡时有人相伴,此乃最长久的守护。”
张起灵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块从沉墟城捡的淡紫色水晶,是沉墟藤汁液凝成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把水晶递给小海生:“给你,能玩。”小海生接过水晶,高兴地蹦了起来,说要把它和贝壳、潮汐眼的石头、沉墟藤的枯丝串在一起,做成“四灵护身符”,保护望鲸湾的每一个人。
夜幕降临,望鲸湾的灯光渐渐亮起,像撒在海边的星星。灵脉泉的金光与月光交织,笼罩着整个望鲸湾,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温柔的声响,渔民们的笑声、白秋练的琴声、包子铺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温暖的歌。
吴邪望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安稳。他知道,或许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归墟深处或许还有未知的危险,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这里,有望鲸湾的烟火气,有彼此的陪伴,有这份守护家园的初心。
渔民们会继续跟着潮汐出海,孩子们会继续在沙滩上捡贝壳,王婶的包子铺会继续飘着香气,莲香的莲魂会在灵脉泉的灵气里慢慢恢复,柳毅和白媪会继续守护着归墟的安宁,白秋练的琴声会继续在海边回荡。
这就是望鲸湾,一个被灵气滋养、被守护环绕的地方。这里的潮汐永远准时,这里的灵脉永远充沛,这里的人间烟火,永远热闹,永远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