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李教授拿着一份文件找到他们,神色凝重:“石门山附近要建一个度假村,施工队在勘探时,发现了一片疑似秦代村落的遗址。如果度假村开工,这片遗址很可能会被破坏。”
孙健和扶苏心里一紧。扶苏立刻说:“我们去看看!”
三人赶到现场时,推土机已经停在旁边,几个工人正准备放线。扶苏看着地上裸露的夯土层和散落的陶片,急得额头冒汗:“不能动工!这里的土层结构很完整,极有可能是当年镇守石门山的士兵家属住的村落!”
他蹲在地上,捡起一块带着绳纹的陶片:“你看这陶片的厚度,是用来装粮食的,说明这里的人过着定居的生活……”
李教授立刻联系了文物局,暂时叫停了施工。但度假村的开发商催得紧,说项目已经报备,不能耽误工期。双方僵持不下,文物局的人也很为难:“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证明这片遗址有保护价值,才能申请暂停施工。”
“我们找证据!”孙健当即拍板。
接下来的几天,孙健和扶苏带着博物馆的志愿者,在遗址上仔细勘探。扶苏凭着对秦代村落布局的了解,指出哪里可能是粮仓,哪里可能是作坊,哪里可能是居住的房屋。他们用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挖掘,果然在他指出的“作坊区”里,发现了几件尚未完工的青铜箭头和一堆陶范——这证明这里确实是与军事相关的村落,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有这些就够了!”李教授激动地拿着发现的文物,“我马上去文物局申请,一定要保住这片遗址!”
最终,度假村项目被调整了规划,这片秦代村落遗址被保护了起来。站在用栅栏围起来的遗址前,扶苏看着那些裸露的夯土,像是看到了当年炊烟袅袅的村落。
“他们的家,保住了。”他轻声说。
孙健点点头,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踏实。他想起在阳安城,他和扶苏也是这样,为了保住百姓的房屋、田地,一次次与天灾、战乱抗争。原来,不管在哪个时代,守护“家”的心意,都是一样的。
夕阳下,两人并肩走在回村的路上。孙健忽然问:“你说,咱们算不算给老祖宗们办了点实事?”
扶苏笑了,眼里的光比夕阳还亮:“算。也给咱们自己,留了点念想。”
回到家,母亲做了他们最爱吃的肉夹馍。热气腾腾的馍夹着香喷喷的肉,咬一口,满是家的味道。孙健看着扶苏吃得认真,又看了看母亲忙碌的背影,忽然觉得,所谓的“穿越”,所谓的“两个时空”,其实早就被一种更强大的东西连在了一起——那是对“好好生活”的渴望,是对“守护”的执着,是不管在哪个时代,都闪闪发光的人性。
他掏出手机,翻出这些日子拍的照片:石门山的夕阳,博物馆里的瓦当,遗址上的陶片,扶苏给孩子们讲故事的样子,自己和徒弟修自行车的场景……每一张都普通,却都带着温度。
“等有空了,咱把这些照片洗出来,贴满一墙。”孙健说。
“好。”扶苏点头,“再把阳安城的故事写下来,跟这些照片放在一起。”
母亲端着汤出来,笑着说:“写下来好,让后人都知道,不管啥时候,日子都是一点点过出来的,家都是一点点守出来的。”
窗外的月光正好,落在桌上的肉夹馍上,也落在两人含笑的脸上。他们知道,未来的日子还会有新的挑战,新的牵挂,但只要心里装着这些热乎乎的念想,不管走多远,都能找到回家的路,都能把日子过成想要的模样。
就像那枚刻着“安”字的瓦当,历经千年风雨,依旧能在时光里,透出安稳的光。
经过这次事件,孙健和扶苏深刻的认识的。石门山还有好多有被发现的古墓。得想个办法保护起来。
孙建说到这里,扶苏听了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想起好多年前,应该说是上一个世纪。就是他们的前世。二人曾经在石门山一带奋斗过。
那个时候刚从古代穿越回来。在位于石门山所处的邑县古城里,还建了一个博物馆,具体在哪里,他现在也记不起来了。有时候会在梦里出现了一道道场景。
孙健听了突然一亮,他的脑海里不知为什么也出现了这样的场景。好像是一种潜意识里发生的。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又说不明白。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几乎就在一瞬间他也想起了上一世的经历,跟扶苏说的一模一样。
孙建停顿的片刻,他急忙转身对扶苏说的。
“我看这样吧!这次事件冥冥中好像在指引我们要去一趟石门山里看看,寻找前世的记忆。”
孙健的话像一道惊雷,在两人之间炸开。扶苏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与孙健如出一辙——原来不是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梦”,那些模糊的场景、零碎的记忆,竟是两人共有的“前世”印记。
“你也……记起来了?”扶苏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执剑留下的痕迹,仿佛能透过这层茧,触到上一世的温度。
孙健重重点头,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模糊的山影——那是石门山的方向。脑海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邑县古城的青石板路,博物馆门口的朱漆大门,门楣上挂着的“秦韵博物馆”匾额,还有展厅里那些熟悉的文物——正是他和扶苏当年从阳安城带回来的、或是在石门山附近搜集的珍品。
“记起来了。”孙健的声音有些发涩,“上一世,我们从古代回来,就住在邑县。你说,不能让阳安城的故事被遗忘,也不能让石门山的历史蒙尘,于是就用攒下的钱,在古城里修了座小博物馆,专门收秦代的东西。”
他转头看向扶苏,眼里闪着光:“我还记得,博物馆的后院有棵老槐树,跟咱老宅的那棵一样粗。你总爱在树下写东西,说要把阳安城的治理法子记下来,万一哪天有人看到,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