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宵瀚灏便感知到了宵惊落的落脚点,复杂的视线随意的瞥过不留痕迹,他说的话这个丫头是一句也没听进心里去。
宵惊落遥遥望着宵瀚灏,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线条和数字在她脑海里飞速的演练。
那个背对着她的黑袍人气势内敛,身边跟着的两三个手下却没能很好的控制住不断波动的灵力。
或许是时限快要触底,他们身上的灵力除了一贯的强大还透着几分连接不稳的忽明忽灭。
前厅四周黑衣人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仔细看过去竟然只有她来时的那个方向有着流添守元放开的缺口。
肃杀的前厅里,为首的黑袍人曾贝盯着宵瀚灏忽然开口:“你在传信?”
“但似乎你的侄女不够听话啊。”
曾贝揭开帽檐冷酷的扭过头,一张还算周正的脸就那样暴露在宵惊落的面前,毫不避讳的望了过来。
“既有客人远道而来,何必躲躲藏藏呢。”
宵惊落没动,这种话,十句里面有九句是诈人,剩下一句是装逼。
无论这个是哪一种,她都不会随便将答案敲死,有本事就进到空间里将她揪出去。
“你的这个晚辈比起你,粗鲁多了。”曾贝抬起手一把镰刀凭空出现,“至少你还知道用鲜血宴饮不辞千里拜访贵府的我。”
他松开镰刀,令它虚虚的卡在宵瀚灏的肩颈处,“不出来也好,太年轻了对父母的事情也许还不如你知道的多。”
“让他亲眼看见你的牺牲,也好鼓励他早日跻身中界,亲自来找我。”
“隔着一层大门,动手是真的不够过瘾。”
曾贝指尖一动,镰刀锋利的刀锋对准宵瀚灏最后的胳膊就要咔嚓一声剜下来。
铿——一支冷箭飞过打在镰刀刀柄连接处。
平衡崩坏的镰刀转了两圈哐当一声插在了墙上,刀柄也被曾贝一个甩手掷向宵惊落的位置。
她脚步一转换掉位置而后一个闪身躲进空间,在有限的地方连续换了不下五次方位。
曾贝:“瞬移?区区下界还有这样的功法,我真是小瞧你了。”
提升速度,混淆视线的功法不少见,也没什么值得稀罕的,可是瞬移就没那么容易获得了。
竟然被一个身世肮脏的家伙拿到了,真是他们这些人的耻辱啊。
曾贝摇着头走向宵瀚灏,“你对这个给你家里带来祸害的祸根格外宽恕。”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略有遗憾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不如给你好好讲讲你弟妹的事情。如何?”
“那边的小子,你也很感兴趣吧。”
闻言,候在一边的流添脸色突变,他觉得现在不是说那件事的好时机。
“你的母亲前段时间在中界停留过,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一直找不到她的具体位置吗,甚至你爹和你的踪迹我们也找不到吗?”
“因为,花黛潇是个半死不活的废人,她既不是活人受到规则控制,也不是死人无轮回可入。”
“你的母亲早在生下你的那一刻就跳脱管控,成为了一个无来处无归途的流浪儿。”